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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實在太累,回家倒床就睡著了…

  -先去上課,回來回留言。

  換一個深深的藕荷色,說一件不得不說的悲壯事。

  前天上午,我一早起來寫文。

  寫著寫著,家裡的水管就爆了,開始四處噴水……

  以下省略一千字連鎖事件和我無比悲壯的心情……

  對於這樁事,我最大的一個感想就是————

  虧我從小就是超級瑪麗的忠實玩家,居然不會修水管,我鄙視我自己!!

  下更,2011/02/18

  第 31 章

  蘇白今日來,為的是樁私事兒。

  卻說前些日子,舒棠流言傳得滿大街沸沸揚。蘇大人避開風頭同時,琢磨著舒棠名聲已敗,二人姻親定會影響自己仕途。因此,背棄是不可避免,悔婚是勢在必行。

  而當時,恰逢京華城有女待嫁。此女姓梁名翠,乃是工部侍郎梁未梁大人之女。因梁翠八字奇特,求夫必得是丑年丑時出生人,是以,梁大人自初春開始尋尋覓覓,終未果。

  後來,此事輾轉傳到蘇白耳里。蘇白大喜之。他別無所長,唯丑年丑時出生這點頗為巧合。天賜良緣讓他攀附權貴,何樂而不為?

  於是乎,蘇白當下便向梁大人毛遂自薦。一說自己與舒家小棠毫無瓜葛毫無牽絆。二說自己對梁家小姐顆真心日月可鑑。

  梁大人是好人,官大脾氣小,聽得此言,便放蘇白過了關。蘇白信心大振,以為次得勝便是凱旋,誰想他才往前跨了小步,便被梁家小姐攔在屋外。

  梁翠是個倔脾氣,不滿蘇白官小,二不滿他原有婚約在身。蘇白殷勤了幾日,除了有天下午,在梁府後園隱見得梁翠側影風姿綽約,其餘幾日,均沒瞅著姑娘桃花面。

  蘇白為此很有點魂不守舍。

  後有日,梁家丫頭總算帶來了喜訊,說是小姐提了個條件。這條件說來十分簡單,是要蘇白於八月初十這天,帶著舒家小棠上樑翠面前,親口承認兩人間清清白白。

  這事兒要擱在別姑娘身上,興許還有番鬧騰。因舒棠是個忒老實姑娘,若攤上這事兒,大抵只有做包子份。因而,蘇白聽這條件,喜不自勝,且還表示自己能超額完成任務。

  如此來,便有了紫薇堂鸞台上,蘇大人當眾毀棄姻親一幕。

  不過,雖則二人姻親取消了,雖則此事後,雲沉雅與舒小棠緋聞在京華城鋪天蓋地,因梁翠認死扣,蘇白還是不得不上舒家客棧,請舒棠隨他走一遭。

  今日是八月初十,南秋光濃烈。

  求人辦事矮三分。蘇白殷勤著張臉,將事情半真半假地與舒棠說了後,便道:“取消與親事,真真情非得已,後才遇上這女子,實又是心之所屬。還勞煩舒姑娘隨在下走這遭。此恩此德,蘇某必定深銘五內。”

  舒棠從來不傻,聽罷這話,心裡早也將實情揣摩了十有八九。正躊躇間,卻是坐在一旁悠閒搖扇子云尾巴狼湊了過來。

  雲沉雅滿目溫文,笑得人畜無害。他道:“按說姻緣事,也無對錯可言。倘若兩句話能促成樁姻親,這也算是大功德了。”說著,他側目,朝舒棠眨眨眼,“去吧,陪他。”

  其實舒棠本不願答應,可因雲沉雅勸了,也只好將這事兒應下,悶聲悶氣地“嗯”了聲。

  大尾巴狼笑起來。

  不多時,三人便來到清香苑。

  清香苑原也是個喝茶地兒,但來此處人,僅是些名門望族。苑內草木蓊鬱,曲徑通幽,又有亭台樓閣掩映於花樹之間。

  此刻,梁未梁大人與梁翠都候在“鴻雁居”里。鴻雁居內焚香,中間掛有紗幔。梁翠側倚著長榻,紗幔輕煙裊裊若霧,隱隱只見側面長睫葳蕤,眸若點漆。

  果然是難得見美人。

  蘇白將舒棠與雲沉雅引入居內,便分別作了引薦。梁大人只是正經招呼。然而,這梁翠美人卻心高氣傲,聽得有人來了,非但不起身相迎,反而動也未動地坐於長榻之上。良久,梁翠抬手持箸撥了撥煙爐,鼻子裡“嗯”聲。

  “大人,舒姑娘與雲大公子道來了。與小翠若有疑慮,便儘管問吧。”蘇白道。

  聽了這話,梁大人與其女低語幾句,道了聲“知道了”,這便發了問。

  問問題是梁未,梁翠卻不言語。

  梁未之問,大都無關痛癢,舒棠老老實實地答了。雲沉雅立在神旁,倚著牆,卻不言語。蘇白站得較遠,心底甚歡喜。過了半晌,窗外吹來陣風,掀起紗幔角。彼時舒家小棠抬了眼,正要去瞧梁翠。不成想,這時梁翠也偏過頭來看。四目相對,舒棠心底頓,竟驚得目瞪口呆——誠然梁翠半張臉是美人,可另半張臉上,卻長只烏龍眼,分外奇怪。

  然而這番場景,並未被蘇白瞧了去。

  見得舒棠看到自己正面,梁翠慌忙也側身坐端,手捧心撫了撫胸口。

  這時,梁未又問道:“這麼說,與蘇大人果真再無干係?”

  舒棠仍在驚詫中,尚未緩過神來。

  雲沉雅見這場景,以為舒棠見了梁翠真樣貌,心裡不忍,要袒護蘇白。正要幫著忽悠過去,豈料舒棠驀地道:“與蘇公子真沒幹系了。”

  梁未道:“面上沒幹系,心裡又如何想?”

  舒棠忙說:“梁大人,我如今也有別的姻親了。蘇公子若能娶梁翠姑娘,心底也是歡喜。”

  雲沉雅聽了這話,不禁十分詫異。舒棠眼下明知這是個局,可聽意思,卻分明要讓蘇白娶梁翠,將他往火坑裡推。

  思及此,雲尾巴狼不由挑起眉梢,詫然又好笑地看了舒棠眼。舒家小棠被他這麼一望,做賊心虛地垂下頭,吞了兩口唾沫,默默不語起來。

  雲沉雅恍然大悟,禁不住笑得神經兮兮——原來兔子逼急了也咬人。

  蘇白瞥見雲尾巴狼笑,以為好事將近,忙上前兩步問:“梁大人,小翠,你們既已問清,不知這門親事——”

  “蘇白。”梁未忽地沉了聲,肅然道:“問,倘若小翠並非我親生女兒,而是義女,可娶不娶?”

  蘇白一愣,即刻拱手道:“小婿喜歡是小翠人,並非身世背景。”

  梁未又問了:“那倘若有朝一日,小翠身染頑疾,容貌盡毀,可會棄她不顧?”

  蘇白這回反應卻快,比出三根指頭便立毒誓。

  梁未沉吟一番,便道:“那可願為今日所言今日毒誓立下字據?他日二人若起紛爭,小翠也好有字據為保。”頓了頓,梁未又道,“只要立下字據,今日便認了你這女婿。”

  蘇白聽了這話,自是二話不說,當下筆走如飛便立誓為據。

  誰知梁未接了那白紙黑字,並無半點喜悅之情,而是像完成任務般鬆了口氣。他將字據折好握在手裡,說了句:“如此,便進來瞧瞧吧。”那頭,蘇白自是歡喜又緊張,裹足不前。這頭,梁未卻將紗幔掀了,走到雲沉雅面前,恭恭敬敬將那白紙黑字遞與他,再拱手躬身道:“大公子,辦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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