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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小世子名號,胡通腿腳軟,連連後退數步,幾欲站不穩。

  雲沉雅卻笑得清閒:“不日便去。”

  六王爺杜涼又道:“本王聽聞大公子今日惹了麻煩,特地前來,不知有何地方需要幫襯?”

  雲沉雅掃了胡通眼,又笑了:“原是樁小事。”他頓,“欠了人幾兩銀子。”

  杜涼自是精明人,順著雲沉雅眼風一望,即刻會意。他聲音沉,喚道:“何沃。”

  一個錦衣人從鸞台下排眾而出,他躍上台,即刻掏了張銀票遞給胡通。可胡通哪裡還敢接這銀票。他腳下顫了顫,便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六王爺恕罪,求大公子恕罪……”

  片刻間,劉媒婆,蘭儀等人統統跌跪在地,與胡通起磕起頭來,嘴裡不斷念道:“求六王爺恕罪,求大公子恕罪……”

  方至此,雲沉雅才笑著俯下身,挑了摺扇敲敲胡通肩:“怎麼?還欠賭債不欠?”

  胡通駭出了身冷汗:“不欠不欠,是小的眼拙,小誤會、誤會了大公子,大公子恕罪……”

  雲沉雅又勾了勾唇。驀地,他眸中道精光閃過,倒提著摺扇在胡通左肩下方掃,點了他三處痛穴,處癢穴,還順道戳了他啞穴。胡通疼得呲牙咧嘴,卻聽雲沉雅輕聲在他耳邊道:“嗬,狗仗人勢不是嗎?這招我也會,玩得比你好。”

  胡通心底怒火被挑起,也不顧身份地位,怒氣沖沖地便望向雲沉雅,努力從嗓子眼擠出幾個音:“你真不是人……”

  雲尾巴狼還是笑著,他將聲音放得很輕,只有胡通能聽見:“對啊,我不是個人,不陪人玩,一陪玩,你就得不是人。”

  再直起身來時,雲沉雅早是一臉高潔之色。他朝六王爺抱拳道:“事情辦妥了,有勞王爺。”

  杜涼對他點頭:“大公子客氣。”

  雲沉雅再笑,這才轉過身,瞧著此刻早已目瞪口呆地舒棠,朝伸出手:“來,沒事了,走了。”

  卻不知,在雲沉雅轉身這刻。六王爺先是看了阮鳳眼,後又往人群中使了個眼色。人群中,有個布衣人原是離開了,此刻又突然出現。

  雲沉雅背對著他們,沒瞧見這場景。可他堂堂只大尾巴狼,眼睛沒瞧見,誰又曉得他心裡有沒有瞧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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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最不會寫掐架了,寫了兩天,總算把這場至關重要的掐架寫完了。

  今天不知道在哪裡晃眼看到一句話,甚得我心:祝天下有情人都能成為失散多年的親兄妹!!!

  嘿嘿嘿嘿~~(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的姑娘們表介意哇,小玩笑小玩笑而已~)

  下更,2011/02/15

  第29章

  此時,紫薇堂偏門外起了風,舒棠臉茫然地被雲沉雅牽著,走得跌跌撞撞,懵懵懂懂。

  正午秋光潑灑,婆娑樹影間搖落點點金。堂子裡人從正門魚貫而出,漸漸散了,長街又安靜下來。雲沉雅揚開摺扇在眉骨搭棚,瞧了瞧秋陽,將舒棠往樹蔭下拉了些,“在這兒等等,我去去就來。”

  舒家小棠先前沒反應過來,這會兒想到雲沉雅說要娶,心底如團亂麻。

  神色慌張地擰緊眉頭,半晌才“哦”了聲。

  雲沉雅笑,將將轉身要走,卻聽舒棠又喚了聲“雲官人”。身子發僵地立在原地,愣了愣,將他方才話重複了次:“我在這兒等,你去去就來。”

  雲沉雅微微詫然。

  司空幸候在街頭不遠處,見雲尾巴狼走來,立刻肅起張臉,拱手道:“大公子。”

  雲沉雅道:“瞧清楚了?”

  司空再拱手:“大公子料事如神,竟預先知曉了六王爺會來。”

  “倒也並非如此。”雲沉雅隨意往街旁樹幹上倚,搖起扇子,“如今方亦飛在南俊勢力盤根錯節,在朝中必有黨派。往高了猜,最大不過六王爺。”

  司空幸神色微惱:“只是……六王爺借今日契機,將大公子地位宣揚開來,即便南俊百姓猜不到公子真實身份,但如此來,少了商人這個馬虎眼,我們日後行事,必會受阻。”

  雲沉雅在南俊身份,本是個來自神州大瑛商人。有了“商人”做幌子,他平日行事結交,都十分容易。可現如今,方亦飛杜涼等人利用這個機會,將雲沉雅非同一般地位宣揚於眾,從此以後,他人再與雲沉雅結交,少不得會提防小心起來。

  司空幸言及此,憶起方才在紫薇堂中種種,又不由略感憤然:“胡通蘭儀幾人,真真太過造次!“

  雲沉雅晃晃扇子,笑兮兮地道:“他們幾人,不過是跳梁小卒罷了。有趣的是阮鳳,唱紅臉唱得忒入戲,連都瞧出了幾分真情。”

  司空幸訝然:“大公子意思是……”

  雲尾巴狼道:“去將唐玉找回來,就說方亦飛下落有眉目了。”

  司空幸略微怔,便明白了這其中因由。且因唐玉今早說要去秋將軍府上趟,想起秋府離雲府甚遠,司空幸便道:“那不如大公子先且回府,屬下這就去尋唐公子。”

  此話出,雲沉雅卻是愣。半晌,他倚著樹,將手中摺扇虛虛晃了晃,沒說話。

  司空幸納悶,問:“大公子可還有事交代?”

  雲沉雅默了默,不自然地道:“……尋了唐玉便回府吧,不必等。”說著,他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不遠處棵梧桐樹下。

  入秋後,南風光依舊蒼翠。碧綠指頭下,黃衫姑娘步未挪地筆直站著,見他看向自己,神色又慌張起來。

  雲尾巴狼回過頭來,喉結動了動:“……”

  “屬下明白!”這番情景被司空幸瞧入眼裡,豈有不知趣道理?幾乎是頭回猜准雲尾巴狼心思,司空幸再說話時,已氣沉丹田中氣十足,“今日小棠姑娘受歹人欺負,幸而得大公子出手相助。屬下以為,如今小棠姑娘尚未能緩過來,若大公子能再安慰一番,必定會好受許多。”

  雲沉雅怔忪,半晌他緩緩地直起身,愣著神地道:“哪裡來這許多歪理……”

  然而此時,司空幸萬年不變木頭臉上,竟浮起幾絲喜色。他再拱手,道了句:“請大公子放心陪小棠姑娘,屬下告退!”言罷,他也不多留,轉身便走。

  有種感覺叫近鄉情怯。雲尾巴狼起先不覺得,可當秋風過境,長街空餘他與舒棠二人時,打頭一遭,雲尾巴狼心跳快了幾拍。

  他沉了口氣,這才走過去,輕聲喚道:“小棠。”

  不是調侃句小棠妹,他叫小棠。

  舒棠渾身上下又是僵,埋著頭,不敢看他:“哎、哎……在。”

  雲沉雅靜了會兒,又問:“一個人在這兒?舒伯和多喜姑娘呢?”

  舒棠眼神四處亂飄,就是不敢看雲尾巴狼,“他、他們將將也出來了。我說要、要在這兒等,他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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