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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輩子他並不知道這位兄長還活著,但也沒讓他蹦躂成功,這輩子,他自己提前暴露出來,周允鈺更不怕他了,何況……他們這邊還有陳氏!

  其他人,周允鈺或許並不想打擾陳氏的生活,但周允鐸……他可是順元皇帝的兒子,陳氏一定會感興趣的,他善戰,但陳氏善謀,他不該繼續存著男女之見,何況,她還是舒瑤的祖母。

  當然,陳氏若再年輕個二三十歲,周允鈺未必就敢這樣決定了。

  有了決定,他就不再遲疑,當天傍晚,陳氏就接到了周允鈺傳給她的消息。她看完淡淡笑了笑,緩緩道,“他倒是有氣魄!”

  當年她謀劃都是隱在身後,就連周允鈺的父皇都不知她的真正身份,知曉的唯有寥寥數人,而她所謀從不為名利,自不在乎這些。

  卻不想,周允鈺知道了那些,還敢把她當謀士用,就是她近來對周允鈺的印象有了極大的改變,此時也依舊有些驚訝,但更多的還是欣賞,這樣的胸襟落在帝王身上,尤其難得。

  “他真的還活著?”蔣書玦接過陳氏手中的消息,看了又看,目光漸漸冷凝了起來,本來他祖母親自報仇雪恨,那允鐸逃也就逃了,居然還敢動復國的念頭,甚至策劃了刺殺,差點牽連了舒瑤,這就不能原諒了。

  父債子償,從知道那樁往事,蔣書玦心中的仇恨就沒有消下去過!

  “當年太子府起火,許是趁亂逃了,”陳氏並不奇怪,有漏網之魚,只是沒想到會是這隻大魚罷了。

  “陛下的意思……”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陳氏緩緩踱步了起來,“這次的刺殺,也不全是因他而起,他最多只是煽風點火罷了,只這次清理,虞京里就再沒有給他渾水摸魚的餘地了……”

  蔣書玦點頭,他對於周允鈺這次的清理也覺得比較認可,虞京里因為那些王爺皇親,烏煙瘴氣一團,此時不清理何時清理。

  “對了,我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陳氏停住腳步,看向了蔣書玦,她近來對蔣書玦也是越來越滿意,少時受過她教導點撥,後又南北遊學,跟過很多大儒名生,加上他本身天資聰穎,尤勝雲氏當年,只差些歷練,就堪當大才了。

  而蔣書玴周正勇武,更適合當將才,蔣家有他和蔣書玴,一文一武,延續百年繁華不成問題,再之後,就要看他們對子孫的教導了。

  “並無異常,只是一良家女,”蔣書玦說著,從袖子中取出一沓紙,遞給陳氏,陳氏匆匆掃過,眉頭微蹙,“罷了,繼續看著,不用多加打擾。”

  蔣舒玥口中才高八斗,出口成章,奇思異想不斷的日後寵妃,此時不過是一個十一歲少女,眼下除了女紅,並無任何出眾的地方,而且從蔣書玦給她的信息看,性子還是有些懦弱畏縮,甚至連優秀都說不上。

  至於到再下一次選秀,也才四年,真的足夠她蛻變成一個那般的人?又或者還是異魂入體,只是這異魂有些不同一般了,她想起蔣舒玥告訴她的那些才高八斗的詩句……

  她如論如何看,都不覺得這會是一個女子所做,詩句文章,無相應的情懷和經歷,很難出彩,更難打動人心,這些更不像是一個人所作,一個忘情山水,怡然自得的人,怎麼可能在轉瞬間,就心懷天下,憂國憂民了呢?

  陳氏思索著,嘴角浮現出一絲興味兒,罷了,回青州的日子,的確自在,卻也不會有京城有趣兒。

  蔣書玦看著微笑的陳氏,心中不由得為那還不知在哪裡飄零的異世之魂默哀,怪只怪蔣舒玥,不僅自己暴露了,卻連累她也一同暴露個底朝天。

  周允鈺從天牢里回宮,又見了幾個大臣,然後就回鳳翎宮,而舒瑤正抱著一本書,一邊看,一邊打瞌睡。

  “主子,我看您還是去床上休息吧?”依依看舒瑤腦袋一點一點的,卻還強打精神,忍不住勸道。

  “好睏……是不是夏天到了,這般讓人睏覺,可是我中午才睡過,”舒瑤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轉過頭去,本想看看天色,卻不想看到周允鈺站在門口,看著她,舒瑤忍不住露出燦爛的笑容來。

  周允鈺疾步進來,邊走邊吩咐陶義,“請太醫過來,”

  “我就是困了些,身體很好,真的,”舒瑤覺得她近來越睡,身體越鬆快,以前每回睡醒,會有的不適,近來卻都好過許多。

  “看看,讓朕安心,”周允鈺一走近舒瑤,就又把她抱到懷裡了,貼著她的臉頰,好一陣磨蹭,才再鬆開她。

  舒瑤紅著臉,理了理衣裳,暗暗地掃了周允鈺一眼,怎麼覺得方才的周允鈺,比平日裡的年糕還要黏糊啊。

  本來錦華她們都有些懷疑舒瑤是不是懷孕了,只是前兩天舒瑤的月事才走,自然沒法再往這方面想,老太醫看過之後,也同舒瑤一般的說法,

  打發走了太醫,周允鈺去了淨房出來,就見舒瑤已經抱著書本,窩在軟榻上,小臉紅撲撲,鼻息悠長,已然是睡熟了。

  第068章 :羞惱

  而依依正要給舒瑤蓋上一條褥子,見周允鈺出來,她十分識相地把褥子遞給他,然後對著還在一旁站著的尋香等人使眼色,沒多久,寢殿內就只剩了寥寥幾盞明燈,也只剩了周允鈺和舒瑤二人了。

  周允鈺看舒瑤的姿勢便知她睡之前還想等著他的,他輕輕抽著舒瑤抱著的那本書,這回倒不是什麼畫冊,是一本言語十分晦澀的古籍,周允鈺放到一邊,然後就再仔細地看著舒瑤。

  他想起了畫冊,眸色就有些微的異樣。

  或者說這種異樣,從午後見過舒瑤之後,就沒從他眼中褪下去,但這種事情,若只他在做,而舒瑤全無反應,他也沒禽獸到那種地步,他更喜歡舒瑤的反應,任何反應,都讓他喜歡。

  “瑤兒……瑤兒……”

  周允鈺啃了舒瑤腮幫子上的軟肉,然後低低地喚了起來。

  他十分有耐心,一點一點地啃,一點一點地吻,然後再一點一點地加重力道,讓舒瑤適應他,又不會太過難受。

  舒瑤又夢見自己變成一隻上了岸的小魚兒,這回不僅被舔,她還被放到太陽底下曬著,又渴又難受,她好想蹦回水潭裡,但那水潭始終在幾尺之外,求而不得。

  等她意識朦朧恢復的時候,她有恍惚了許久,才漸漸發覺她和周允鈺的境況,他們居然還在軟榻上,就在今兒午後,他們胡鬧的軟榻上。

  而她的衣物,周允鈺的衣物早已散落了滿地,周允鈺正以一種極為專注地目光看著她,看得舒瑤羞恥無比,恨不得再立刻昏過去才好。

  “回……床上,”舒瑤感到周允鈺因為她醒來,興致越發好了,再也沒辦法裝死下去,只能這般委曲求全了。

  “這裡只有我們,瑤兒乖……”想要讓她醒來,又不會覺得太過難受,周允鈺可是費了大力氣了,此時怎麼可能等到回床上再來呢,他已經忍耐不下去了。

  “瑤兒乖,睜開眼睛,看著我……”周允鈺扶起舒瑤,擦了擦她額頭沁出的汗水,低語哄著,動作卻隨著這一扶起,沒有猶豫下去。

  軟榻相比大床自然是小了許多,若是規規矩矩躺兩個人自然無妨,可是若是在這上面行房,空間就相對狹小了許多,好幾次舒瑤都覺得她要掉到地上去了,但總能在她驚得睜開眼睛的時候,被周允鈺拉了回來。

  舒瑤咬牙,總覺得他是故意如此的,目光所及,她全身都是周允鈺留下的痕跡,甚至連……那種地方都沒放過,舒瑤紅了眼睛,磨著牙,在周允鈺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這回她才沒傻傻地去咬肩膀,或者胸膛了,那些地方全硬邦邦的,只會磕牙。

  但才咬完,舒瑤就知道自己闖禍了,倒不是她覺得周允鈺真的有金貴到碰都碰不得,而是脖子這種地方,是衣領遮不住的啊!

  而周允鈺又不可能同她一般,除了太后那裡,哪裡都不去,都只在鳳翎宮。他可是要上朝,要面見文武百官的,這要是讓人看見,追究起來,她覺得她可能會被史官記上一筆,成為史上第一個敢咬皇帝,還被百官都知道的皇后。

  “怎麼辦,怎麼辦?”舒瑤被自己的想像嚇壞了,但周允鈺全無她的顧慮,舒瑤咬到的地方,正好是他的敏感點,在他眼中,著急舒瑤,只會越發撩人,被刺激到的他,只會讓舒瑤隨他一起沉淪。

  夜色漫漫,紅浪滾滾,這自然是一個需要被饜足的夜晚。

  周允鈺抱著舒瑤到淨房裡又來了一回,才放過舒瑤,不過在舒瑤入睡前,還是給她好好算了一算帳的,她居然已經欠到三十三回了,她覺得她一點都不想周允鈺了,完全不想了。

  抱著深深的怨念,舒瑤帶著滿臉的嫣紅,沉入睡眠,周允鈺也抱著舒瑤,愉悅地入睡,突然想起之前莫名糾結的二十來天,頓覺好生吃虧,這筆帳不能算在舒瑤身上,卻可以算那些刺客身上了。

  翌日,舒瑤醒來,周允鈺自然不在了,但想起昨夜的羞惱,還有自己一時氣憤闖下的禍,她覺得她完全不用醒來,就這麼繼續睡過去才好。

  尤其今日,每有路過軟榻的時候,舒瑤覺得自己都不能再直視這軟榻了,她寧願在椅子上坐著,而且還找了一個背對軟榻的方位,好似這樣,就可以減輕她心中的羞憤一般。

  而從初十一直持續至今的清算,基本落下帷幕,皇宮包括京城,都在這連續的殺戮和判決中,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壓抑氣息,這個時候,就是舒瑤發揮職責的時候了。

  “吩咐下去,讓人籌備七夕宮宴,”一場宴會,足以再恢復起京城裡的活力了。

  而且辦了宮宴,祖母也可以進宮來看她了,舒瑤一邊吩咐,一邊這麼想著,總算覺得受傷的心靈,有了治癒的來源。

  錦華依吩咐人去通知各局司,經過這一個月的折騰,舒瑤治理後宮的規矩,已經有了初稿,今日才開始正式實施,之前全然宮人們學習適應去了,有沒有成效,這次宮宴,倒是一個考核。

  舒瑤一轉頭,又看到那存在感十足的軟榻,只覺得鳳翎宮的空氣都悶上許多。

  “依依帶上我的琴,我們去御花園裡走走!”

  “是,”依依回著,也忍不住抿唇輕笑,舒瑤的反應實在欲蓋彌彰,又純性自然,難怪周允鈺……咳,就是她們也覺得這樣的主子,可愛無比。

  大虞的御花園很大,景致也十分好,只是這夏日,能讓人駐足停留的,基本都是靠近湖邊的景致。

  “御花園裡的荷花開了一些,要不我們去那裡吧?”尋香扶著舒瑤,依依在她們身後抱著琴,前後還有宮女太監。

  “也好,”舒瑤點頭,尋香這些日子在宮中,歷練成果十分明顯,比往日在蔣家要更加穩重,思考問題也更周全些,許再過不久,錦華就能安心回蕭太后身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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