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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瑤兒……”周允鈺聲音突然就變得低啞無比,胸膛手臂的肌肉瞬間變得僵硬無比,“瑤兒,你再說一遍……”

  “我……”舒瑤不止耳根紅了,臉蛋也有些紅了,不過她向來誠實面對自己的內心,她近來很想見到周允鈺,應該就是想他了吧,“我應該是有些想您了,看到您,心裡忍不住高興。”

  周允鈺將舒瑤一轉壓在了軟榻上,舒瑤驚訝地抬起眼帘,有些不明白這話為何讓周允鈺如此大反應,但想一想,她的話確實有些不矜持,但她從來沒有對親近的人說謊的習慣……

  “我……”

  她想解釋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周允鈺一低頭吻住了,霸道而獨屬於周允鈺氣息一闖到底,深深地吻,狠狠地吮,狂亂而執著,半點沒有給舒瑤遲疑的餘地。

  他一隻手撐住身體,不讓自己壓著舒瑤,另一隻手卻落在舒瑤的下頜,不容退縮,強勢無比。

  炙熱而激烈的吻不知持續了多久,舒瑤臉頰生暈,雙眼迷離,徹底反應過來時候,周允鈺卻還在吻著她,只是從之前的激烈,變成了溫柔,好似她的唇,她的舌頭變成了一塊美味的甜糕,總讓周允鈺忍不住嘗了又嘗。

  這氣氛原本只是溫馨,但越到後面,越不對勁了……

  “起來,”舒瑤紅著臉,語氣卻十分認真,現在是白天,還是在外間的軟榻上,她所能接受最多也是擁抱而已,但現在周允鈺不僅吻了她,而且身體還有了那種反應……

  周允鈺並無覺得不可,不過看舒瑤確實十分抗拒再繼續下去,他思量了一會兒,才撐起身體,讓舒瑤坐了起來,聲音不自覺有些莫名的酸味兒,

  “你方才不都沒讓年糕起來?”

  舒瑤十分驚訝地看著周允鈺,見他這時候居然還記掛著年糕的事情,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以後不准讓年糕舔你,知道了嗎?”周允鈺又低頭準確地,在撇開腦袋的舒瑤唇上啄了一下,然後霸道地說道,這根本就不是商量的語氣。

  舒瑤無奈地點了點頭,真不明白周允鈺和年糕有什麼好計較的。

  周允鈺看舒瑤點頭,再次在舒瑤唇上啄了一下,他還啄上癮了都,“瑤兒,我剛才……是高興,”

  他的瑤兒,居然說想他了,不管是多少情誼,是不是他想的那般,都讓他高興無比了,除了吻,他不知道還能如何讓舒瑤體會他的內心。

  “那一日,我以為舒瑤你怕我了……”

  許是被舒瑤誠實的內心所打動,周允鈺突然就將糾結十多日的彆扭和舒瑤說了起來,“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你的,我不希望你怕我,”

  舒瑤這回是真驚訝了,但周允鈺眸中隱含著的彆扭和擔心,卻還是落入了舒瑤的眼中,她突然就笑了起來,她伸過手去,握住了周允鈺的手,然後十分認真地道,

  “我沒有怕您,沒有的,您是皇帝,殺該殺之人,您沒有做錯,”

  她即便會不適應殺人本身,卻不會因此畏懼周允鈺,她對陳氏同樣如此,他們能做到許多,她絕對不敢做,做不到的事情,她只會崇拜無比,何來懼怕呢。

  周允鈺只覺得隨著舒瑤的話入耳,一股暖流瞬間溢滿了心扉,鼓脹得他都不知該如何去發泄,他甚至不敢怎麼去碰舒瑤,就怕自己此時亂了心神,會控制不住傷害到她,而她卻是他今生最大的逆鱗,最想呵護的寶貝。

  “您怎麼會這麼認為呢?”舒瑤看周允鈺依舊僵硬著,只能她自己略略靠到他的懷裡,“我沒有學到祖母的聰明,也沒有繼承母親的才華,我唯有的就是真心了……您不嫌棄我,我也不會怕您的。”

  “不,瑤兒,你很好,很好……在我眼中,你就是最好的,”這種真心才是這世上最難得的,何其幸運,他才能重來一次,才能不讓自己錯過這最珍貴的真心。

  周允鈺回抱住舒瑤,這種從心底里湧起的滿足,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只抱著舒瑤,他就覺得滿足了。

  但現在他依舊是忙裡偷閒,回來看看舒瑤,這他們才說了一會兒話,陶義就從外間進來了,見周允鈺微微頷首,他才開口稟報,

  “姜老在順天府的大牢里以死相逼,一定要見您一面,才肯服從判決,”

  陶義低著頭不敢看抱著舒瑤的周允鈺,小心地說著,這事本不該是他來稟告,不過外臣不入後宮,這事又比較著急,順天府的府尹就讓他轉述了。

  “哼,”周允鈺冷笑了一下,柔和的眉眼瞬間冷凝了起來,而後不知想起了什麼,才放緩了語氣,“那就去見見他,看看他還有什麼話要對朕說的。”

  話落他就看向了他懷裡的舒瑤,又不舍地揉了揉舒瑤的頭髮,“我晚些再回來。”

  “嗯,您忙去吧,”舒瑤對周允鈺笑了笑,起身送他離開。

  姜老?舒瑤在腦袋裡轉了一圈兒,也沒找到對應的人,也就放開了,不過她也知道近來周允鈺處決了許多人,其中甚至有暗中和敵國勾結的叛逆,對於這樣的人,舒瑤是生不起任何的同情心的。

  周允鈺從鳳翎宮走出,陶義就敏銳地感覺到,周允鈺的心情有了很大的轉變,便是姜老的事依舊不讓人愉快,但也沒影響到周允鈺的好心情。

  陶義想了想,就明白是因為舒瑤了,近來周允鈺身上越來越有人氣了,無論是此時的好心情,還是前一陣子的鬱悶,都越來越像一個正常的人,以前的周允鈺雖然同樣英明,卻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順天府天牢里,姜老依舊在鬧騰不休,原本是名高望重的當代大儒,卻在刺殺里摻和了一腳,本來是罪無可恕,但他在學子中地位崇高,許多學子和大儒都聯名上書,周允鈺這才改成了流放。

  卻不想他居然還能以死相逼,他真以為他不敢讓他死了嗎?

  “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

  “不讓我見陛下,我……”他的話還沒說完,周允鈺就出現在他的視野內,獄卒看到一身龍袍的周允鈺,立刻就放開了一直想撞牆的姜老,跪地參拜。

  姜老也跪在了地上,但十多日的牢獄生活,他方正的臉上並無多少狼狽,衣裳甚至還稱得上是整潔,顯然是獄卒們知道他的身份,加上他年事已高,才沒給他罪受。

  周允鈺並沒有多說話,只目光就讓萬分壓迫了,但這種大儒大有你越壓迫,我越高尚的所謂情操,他滿臉不屈之色,

  “陛下,段之瀾他一定要死,他必須死!”

  周允鈺聞言不怒反笑,他揚了揚手,除了陶義,其他人全部都退出去。

  第067章 :暴露

  “說來聽聽看,他為什麼必須死?”周允鈺淡淡的問著,而後坐上陶義搬來的椅子上,微微靠著,姿態恣意,好似閒聊一般,只是依舊沒有讓姜老起來。

  姜老情緒激動,也不在意這一點,或者在他看來,無論是跪還是站,都不能有損他的名士氣節,他的聲音鏗鏘有力,

  “四海歸平,唯西南王擁兵自重,遲早成為禍患,為了西南的黎明百姓,他必須死!”便是飽讀詩書的名士大儒,說起殺人同樣戾氣十足。

  周允鈺表情並無多少變化,只是他想起了說想他了的舒瑤,只覺得這滿口胡謅的老頭,憑的可惡起來了,簡直在浪費他和舒瑤溫存的時間,

  “若是你要和朕說的是這些,就不用說了,或者……朕幫你說,”

  姜老激憤的表情有些僵住,他看著周允鈺的目光,不自覺露出幾許驚訝來,但不等他繼續開口,就聽到周允鈺對他如雷擊的話了。

  “姜琚竹,名士儒生,現虞京書院的副院長,然二十年前曾是太子太傅,是允鐸兄長的老師,姜老果然重情義啊,都十多年過去了,還不忘舊主……“

  “不,不是這樣的……”姜老的心虛只是一瞬間,他再次義正詞嚴起來,“我所作所為都是了天下蒼生,我無愧於世,大虞江山還是周氏江山,陛下不能因為我……”

  “因為允鐸兄長還活著嗎?他逃到了哪裡?西番,還是西梁國?”

  周允鈺有些諷刺地看著他,這一次猝不及防的清理,可是讓他挖出了許多讓人瞠目結舌的蛛絲馬跡,結合上輩子,周允鈺就大膽推測,他還活著。

  他留著這姜老,也是想要引出這真正的幕後之人,但這老頭卻依舊不依不饒,真當他沒辦法對付他了,想死可沒有那麼容易,他不想他死,他就得好好活著。

  姜老徹底無言起來,他猛地跪坐在腳踝上,原本挺直的脊背,也不自覺彎曲了下來,他煽動輿論,保下命來,還想來臨走前,再次離間他和段之瀾一把,卻不想……弄巧成拙了嗎?還是原本一切就在周允鈺的掌控之中?

  他看周允鈺的目光,儼然如看一個怪物……他自問沒有露出馬腳,更無破綻在外啊!

  “你以為一個不在虞京,不再擁有學生擁戴的所謂大儒,還會是他需要的嗎?”周允鈺輕飄飄的幾句話,再次讓姜老的氣焰無限被打壓。

  “你以為那些學生就真的捨不得你死?他們不過是受你教導幾日,被迫與你綁在一起,你毀了,他們多少也受牽連,而朕只要把你通敵叛國的罪名,放出去,你看看是不是還有人敢上書?”

  通敵叛國,人人得而誅之,大虞小兒都深知的道理,學子們可以為一個給老王爺們當幕僚的老師求情,卻不可能為一個通敵叛國的叛逆求情!

  姜老的身上不受控制發抖起來了,周允鈺本來就沒打算放過他的,即便是流放,也只是想引出周允鐸,而後,他就會毀了他經營了一輩子的名聲,正如他所說,不用他繼續出手,周允鐸那裡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他不怕死,真的不怕死,或許這個時候死了才是好的……但一想到死後還要遺臭萬年,他就有些怕死了……

  “陛下是如何發現的,求陛下讓老夫死個明白?”

  “不用擔心,朕不想你死,你就死不了,至於如何發現……朕有義務告訴你嗎?”周允鈺說完就站了起來,然後對著陶義吩咐,“繼續好吃好喝地供著,讓允鐸兄長接到一個健康的老師,也算是朕與他的一個見面禮。”

  姜老徹底癱軟在地上,無論是他還是周允鐸只怕都小看了周允鈺了,周允鈺繼位兩年來,所行之事,所下政令,都有明君之風,只要給他時間,一定可以把江山坐穩,而周允鐸想要復國,著實不易了。

  但他卻不知道,周允鈺每一句話都在詐他,每一句,但果然如此了……一個想要段之瀾死,想要西南亂起,又深知他和段之瀾關係的敵人,絕無可能是一個他全然不認識的人……許是一個死人,也說不定。

  “跳樑小丑而已,在真正的強大面前,依舊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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