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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廷川有些急了,探手而去,打算直接將那些費神的衣物撕開了事。

  急切的吻落在耳邊落在頸側,酈南溪身子一陣陣發麻。她記得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和重廷川說,卻苦於沒有辦法。看了看外頭依然明亮的天,酈南溪忽地想到上一次被媽媽在外頭喊了一聲打斷的事情,心裡有了主意。

  酈南溪忽地聲音一變,陡然拔高,“岳媽媽,你怎麼來了?”

  即便媽媽們年紀大了,重廷川也不願被她們看到他的身體,還有他這欲望勃發的模樣。這些都是只有他的妻方才能夠看得。

  男人動作驟僵,眸色冷厲的朝著門口看去。誰料門窗卻依然是緊閉著的。

  不過,他懷裡猛然一涼,手邊亦是驟然一松。

  酈南溪趁著他那片刻的走神到底是成功的掙出了他的懷抱。

  她邊急急繫著已經有些凌亂的帶子,邊笑道:“我去廚里看一看。六爺既是在家,膳食可是馬虎不得。”

  重廷川沒想到小丫頭會出這招來糊弄他,故而不小心被她得了逞。垂眸看了眼空落落的懷抱,他緩緩勾起了唇角。

  “嗯。這倒也是。吃飽了才好做事。”

  他慢慢頷首,唇角的笑意愈發的意味不明起來,“左右還有晚上。晚上你可是逃不掉了。兩次的帳算在一起,你到時候莫要哭著求饒就好。”

  第74章 74

  酈南溪既是下定了決心,自然要尋機將三爺和曼姨娘的事情告訴重廷川。( 小說閱讀最佳體驗盡在)晚膳的時候,她左思右想沒有講。畢竟這事兒鬧心,若是用膳的時候提起來,難免影響心情。

  小嬌妻的各種欲言又止,重廷川盡皆看在了眼裡。他不動聲色轉彎抹角的問了幾次她在府里可曾受過難為。得到否定答案後,他暗自疑惑,卻沒有問出口。只在用膳之後不急不躁的讓人將東西盡數收拾了下去,轉而到了書房去練字。

  平日裡無事的時候他也時常練字。酈南溪沒覺得有甚不妥,反倒鬆了口氣。仔細給他斟了杯茶,她親自給他端去了書房。

  重廷川練字的時候是很少喝茶的。什麼時候他將筆擱下稍作休息,什麼時候才會接了茶盞來喝。

  酈南溪將茶盞擱到一旁,挪著步子走到他的身側,思量了好半晌方才輕輕開口說道:“我聽到了些話,並未聽清。也不知對或不對。六爺若是有疑問,不妨讓人去探查下。”

  雖然她沒將話說死,但重廷川知道她的性子。如果是在五成把握以下,她壓根不會開口。故而雖“未聽清”,這事兒她起碼是聽得比較清楚、把握五成以上。

  他頷首道:“不用顧忌太多。只管說了就是。”

  酈南溪就輕輕的把今天在屋外聽到的那番話講與他聽。

  此刻重廷川正好落筆。聞言他手腕一沉筆尖用力,在白紙上落下了重重的墨跡。墨跡越暈越大,他卻停了好半晌方才想起來手中之物。

  把指尖狼毫慢慢放倒擱在桌上,重廷川手撐桌案垂眸許久,輕聲問道:“你聽的這話,是誰說的?”

  “老太太和二太太。”

  重廷川點點頭,“我知道了。”

  酈南溪輕聲喚道:“六爺……”

  “我沒事。”重廷川抬手揉了揉她頭頂的發,“剛才吃飯的時候就是想說這個?我還當多大的事兒。”

  說罷,他索性將這邊的事情盡數丟下,攬了她的肩出屋往臥房行去。外頭有些冷,她因著從臥房到書房的距離不算遠,所以沒有披斗篷直接快步行來。重廷川就將她半抱在懷中,讓她挨著他往前走。

  雖然他口中說的雲淡風輕,但酈南溪挨得他很近,知道他現在全身肌肉緊繃心裡並不輕鬆。因而她一路並未說起旁的話來,只探手出去攬住他的腰身,用力抱緊。

  重廷川發覺了她的動作,輕拍了下她的腰間。發覺那裡的手感如以往一般好,就順手在那裡捏了一把。

  酈南溪哪裡知道他會突然來這麼一下?因為用力輕,所以一點都不疼,反倒有些癢。她驚呼一聲後扭著身子想要脫離桎梏。哪知道他卻摟得更緊。若是就兩人在,她肯定要“譴責”他一番。偏這個時候還有岳媽媽在不遠處跟著,她就忍不住橫了他一眼。

  只不過她紅著臉抬頭橫的這一下,瞧在重廷川的眼中卻是一點點的殺傷力都無,反倒是嬌俏可愛得緊。懷裡傳來她的體溫,看著她在身邊含嗔淺笑,重廷川的心情忽地就沒有先前那麼陰鬱了。

  “怎麼?”重廷川低笑,“莫不是天太冷凍著了?”

  酈南溪忍不住腹誹,這傢伙明知道她是為什麼這般,偏還說這樣的話,“是是是。天真冷。六爺憐惜我些,走快點罷。”

  她這怨憤的語氣逗樂了重廷川。

  男人俯身而下,湊到她的耳邊說道:“你既是想快些回去快些熱起來,爺自然得允了你。”

  他熱熱的呼吸來到了她的耳畔,讓她止不住心跳加速。

  酈南溪忽地發覺了什麼,下意識就要跑。可人在他懷裡,哪裡跑得了?還沒掙脫出去就被一把橫抱了起來。

  她低聲叫道:“別,我還有話——”

  “又沒說不準你開口。”重廷川踹開門邁步而入,順勢將門又踢了回去重新合上,“一會兒你想說多少就說多少。”把人放到床上,覆身而上,在她耳邊低語:“若是說不出來,叫也可以。”

  這話說得曖昧至極。

  酈南溪臉紅透了,偏不想如了他的願,捂住臉不肯讓他親過來。

  他就不急不躁的一點點的親吻著她的手和脖頸。手上動作卻很急切,直接將她的衣裙一把扯下,又將自己的衣衫盡數褪去。

  酈南溪先是周身一冷緊接著就是一熱。那是他的體溫。他已欺身而至,緊緊靠住了她。

  輕柔的吻半點也不停歇,落在了頸側不住流連。忽然又轉了方向,一路蜿蜒而下。

  她察覺了他的意圖,趕忙去推他。哪知道雙手一往前就被他單手擒住拉到了頭頂。而後急熱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許久未曾這般親密過了。徹底進入的時候,兩人都是渾身一顫。愉悅來的太快,她根本無法承受,扭著身子想要逃離。這樣的掙扎扭動讓他更加無法控制,深深淺淺入個不停,將她帶入一次又一次的巔峰。

  重芳柔離家的日子定在了初十那天。初九的時候,沈太太來了國公府一趟,說是送幾樣東西過來,實際是想要把一些事情弄個清楚明白。

  梁氏心裡有數,沈太太到了國公府後,她就將人直接請去了花廳里詳談。而沈太太帶來的兩個孩子則是交給了向媽媽帶著。

  沈太太很是疼愛自己的孫輩兒,因著看不慣大兒媳的做派,總將孩子們帶在自己身邊教導著。這次她也將孫子孫女帶了來,正是酈南溪曾經在山明寺上遇到過的沈瑋和沈琳兄妹倆。

  向媽媽哪裡治得住這兩個能折騰的?沒出一盞茶功夫,這兄妹倆就在院子裡撒開了歡,向媽媽叫也叫不住,喊也沒有用。她欲哭無淚,偏這兩個孩子是慶陽侯府世子爺的嫡生子,怠慢不得,就請了人去喊六奶奶,看六奶奶過來了沒。

  沈太太來了,姐姐沈竹溪是沈太太的二兒媳。酈南溪今日無事,自然也要來見過一回。走到半路的時候,向媽媽遣來催話的小丫鬟就遇到了酈南溪,趕忙將向媽媽的苦處說了,又講那兩個孩子實在是能鬧實在是管不過來。

  “先前向媽媽使了人給他們端了點心來,他們不吃,還拿著點心當大雞鬥來鬥去,把整碟兒的點心都弄的到處是碎渣子。又給他們上茶,他們將茶水倒到點心盤子上,用點心渣子和泥。帶了去院子裡玩,就想摘花。那花可是太太讓人種下的,誰敢去動?向媽媽就想著來請奶奶看看。再怎麼說,奶奶和沈二奶奶是親姐妹,應當和那小少爺小姑娘親近些。”

  話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酈南溪知道,向媽媽這是弄不妥那兩個所以讓她來做那個惡人收拾孩子們。什麼姐姐是沈二奶奶的話,都不過是冠冕堂皇的藉口罷了。因著那倆孩子身份尊貴,向媽媽不敢托大才是真。

  不過,她既然連梁氏的事情都懶得去管,那向媽媽如何她自然更不會放在心上。

  “太太不是今日准許四姑娘出來了麼?”酈南溪說道:“既然她往後要去沈家了,且是沈三少爺屋裡的人,那麼比起我來她和孩子們更親。向媽媽若是為難,不若去尋四姑娘。”

  語畢,她不再就此事多發一言,徑直向前而行。

  小丫鬟不敢違背她的意思,忙不迭的又去尋了向媽媽。向媽媽再怎麼樣也不敢將孩子們交給重芳柔,只能頭痛的跟在他們後面繞來繞去,半點兒也不敢抱怨。

  酈南溪到的時候,沈太太和梁氏剛從屋裡出來。她們倆的身後,則是跟了沈太太一同前來的沈三奶奶莫氏。莫氏是一如既往低眉順眼的模樣,垂著頭看不清神色。

  見到酈南溪,沈太太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當初重芳柔在沈家鬧出了那些事情後,沈太太曾經遣了人去叫酈南溪過去,打的主意就是想讓酈南溪來決斷那事兒該怎麼辦。

  沈太太考慮著這六奶奶年紀輕,身份又高,不論說了什麼話往後都能由六奶奶自己擔著。誰知酈南溪並不領情,並未即刻去將事情幫忙解決,反倒是腳一轉離開了。末了還去了趟宮裡吃了頓飯。

  沈太太心下惱火,直接將人暗罵了無數回。這時候再見,到底沒法擺出什麼和善的表情來。見酈南溪上前來,她只略微點了下頭就作罷。

  酈南溪倒也無所謂她態度如何。因姐姐是她兒媳所以過來見個禮,如果相看兩相厭的話,大家碰個面就各自散了的好。

  酈南溪打定了主意就要離開。誰料步子還沒邁出去,就見梁氏眼含笑意的朝她招手,“六奶奶若是無事的話,我有些話想與你說一說。一小會兒就好。”

  自打受傷後,酈南溪就沒往木棉苑來請安過了。乍一看到梁氏這樣熱情的模樣,她還真的非常不習慣。側首朝沈太太看了眼,酈南溪遲疑道:“有客人在,怕是不方便罷。太太不若晚些再說?”

  “現在說了的好。遲上一天耽擱一天。”梁氏急切道,又朝沈太太笑了笑,“我將芳姐兒叫了來,就在隔壁西廂房裡。沈太太和三奶奶不若去和她說會兒話?”

  聽了這話,沈三奶奶莫氏忽地抬起頭來,神色哀求的望向沈太太。

  沈太太不為所動,與她道:“早點看看也好。免得日後兩眼一抹黑,性子模樣都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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