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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下,一對巡邏的士兵慢悠悠的走著,落在最後的那人一搖一擺的走著,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好累啊,真不知道這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一個外人都沒有的地方,有什麼好巡邏的,老大做事實在是太過於嚴謹,苦的卻是他們。

  想到自己已經多月不曾碰到女人,士兵又是一嘆,正想偷個懶,偷偷回去先自己來一發,突然,鼻子被人捂住了,還未反應過來,後頸一痛,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這邊,秦默將他拖進小樹林中,手速極快的將他的衣裳扒下穿到自己身上,那裡,天冬腳下生風,往左邊的平房趕去,一靠近,濃濃的馬屎味傳來,駙馬爺果真沒猜錯,這裡是養馬的地方。

  躲過幾個士兵的巡邏,天冬飛到平房上頭,將磚瓦揭開,素手一翻,手上多了幾根銀針,飛快的往地下的馬背射去。

  “咴咴——”被她射中的幾匹馬皆驚叫了起來,緊接著,其他的馬都驚醒了。

  “呼哧呼哧……”

  頓時,房屋內躁動了起來,天冬趴在屋頂,看著被她刺中的幾匹馬狂躁了起來,蹬著馬蹄子就要掙脫韁繩,連忙一個轉身,飛快從屋頂上下來,躲到了陰暗處。

  她如法制跑,又接連去了其他平房,先解開馬繩,再射中他們。

  頓時,整個北邊都如同地震一般,動盪了起來。

  “怎麼回事?”巡邏的士兵一驚,連忙跑過來查看,卻差點被掙脫開來的馬踢中,那人身形一閃,眼看著一匹接著一匹馬跑了出來,每一匹都像是入了魔怔,甩著馬蹄子飛快的向前奔著,連忙叫道:“不好啦,馬溜了——”

  “大家快過來——”

  ……

  這邊的動靜頗大,驚動了右邊巡邏的士兵,無數士兵出來,瞧見了這樣的情景,皆震驚住了,這好端端的,馬怎麼突然發了瘋?

  還不是一匹馬發瘋,是所有的馬一起發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人能想通到底是什麼原因,所有人都飛奔而上,企圖將馬制伏。

  這邊塵土飛揚,一片混亂。

  那邊,秦默已經換好了衣裳,身形一閃,就混進了人群之中,再一閃,就不見了人影,無人察覺到這裡已經多了一個外人。

  秦默潛伏到了主營的旁邊。

  “到底怎麼回事?”一個中年男子從主營中走了出來,盯著北邊的混亂,問道:“養馬的人呢?這是怎麼了?”

  “回老大的話,屬下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一群廢物,那馬可是關鍵,若是出了什麼差池,饒不了你們。”中年男子一言落下,率先向外走去。

  自他走後,一個身影從黑暗中閃現,四處查看了一番,見無人注意到他,飛快的閃入房中。

  房間內擺設很簡單,左右兩邊各擺放著三張椅子,正前面是一個長形案桌,案桌旁邊擺放著高高的書櫃,一個黑色的帷幔將這裡與裡屋隔離,很顯然,裡面是住所,外面是會客的地方。

  秦默閃身來到案桌前,一眼瞧見了桌上的大明地形圖,地形圖很是詳細,各處山脈,水流,軍事力量皆圈了起來,一條彎彎曲曲的紅線將祁州與京城相連,另有好幾個山嶺皆畫上了圓圈,這幾個山嶺皆分布在紅線的周圍,秦默凝神看了過去,將這幾個山名和地理位置記了下來:蓬南嶺,齊峰山,賀蘭山以及橫斷嶺。

  他果然沒猜錯,這裡是一個私營軍隊,而且還跟平西侯爺有關。

  秦默翻了翻右邊擺放的文書,都是這裡操練士兵的記載,看不出什麼來,他一轉身,眸光落在書柜上,最上方右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擺放著一個普通的盒子。

  他眉頭一擰,走了上前,將盒子打開之後,眼神一亮,裡面擺放著泛黃的信件,聽到營房外越走越近的腳步聲,來不及考慮,秦默一把將信件抓住,全都塞在胸口,將盒子蓋上擺放在遠處之後,身子一閃,躲到了帷幔後頭。

  中年男子推開門,緊跟著他,幾位將士皆走了進來。

  “老大放心,應該是馬匹吃壞了肚子,這才暴動了起來,陳安和陳明都是專業的馴馬師,很快就能將它們安頓下來。”

  “恩,如此便好。”中年男子向案桌後面走去,眸光落在地形圖上,“咦”了一下,他記得,走之前,地形圖的最低面跟桌面平齊,怎麼如今,卻歪了過來。

  “老大怎麼了?”下方有人問道。

  “無事。”許是開門的時候被風颳歪的,中年男子坐了上去,端著一旁的茶杯飲了一口,抬眼看向右邊的嚴城,“世子爺來消息了嗎?”

  “還不曾,如今風頭甚緊,我們派人去了,都未能入嚴府,世子爺似是被圈禁了起來。”

  “圈禁?”中年男子手指在桌面上輕叩了幾下,“難道皇上開始懷疑他了?”

  “這能怪誰?世子爺實在是太過張揚。”左邊,福仁波冷笑一聲,“還以為他是一個穩重的能辦大事之人,沒想到進了京,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公主沒娶成,卻找了一個作風不檢點的郡主,還跟人家在酒樓里行好事被逮了個正著,這也就罷了,回頭又勾搭上了他表妹,將她也拉入後院……她謀害公主不成,卻將司馬府整個搭進去了,嚴家跟司馬家是什麼關係?司馬家倒了,皇上自然對侯爺頗多猜疑!要我說,這一切,都是世子爺的責任!”

  “放肆!福仁波你青口白舌的亂叫什麼?世子爺可是我們的少主子,如此編排少主,該當何罪!”嚴城聽不下去,怒吼道。

  “我說錯了嗎?二公子都不曾說話,你瞎叫什麼,世子若能按照計劃,成功贏取公主,不僅能給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也能將京城中侯爺的人手一一布置好,如今落得這般,可不就是他的責任!”

  第一百五十五章 二愣子到來

  “世子爺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司馬姑娘謀害公主也不是他能預料到的, 如今將一切責任都推到世子爺身上,未免太過分了。”

  “推到他身上?該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我這是就事論事。”

  “身為下屬, 豈能妄自議論主子, 我看你是沖昏了頭!”

  ……

  一邊是自己的下屬, 一邊是自己的兒子。

  眼看著他們越吵越凶,中年男子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眯了眯眼, 眸光落在自進來之後就安靜的坐在左邊,自顧自的喝茶的男子身上, 態度帶了幾分恭敬,“二公子您看這……”

  嚴如玉緩緩的放下茶盞,修長的手指摩搓著杯子, 邪魅一笑, “侯爺派我來, 是為了河道一事,至於他們討論的問題,與我無關。”一副全然看戲,不願意多管閒事的樣子。

  同為侯爺的兒子,他對平西侯的稱呼一直都是侯爺, 一聲爹都不願意喊。

  中年男子眼眸一深。

  一旁的嚴城眼中划過一絲嘲諷, 甚至不屑。

  誰人不知, 面前的這位庶子最是無能,每日裡只知道花天酒地,賭博玩鬧,三天闖了小禍,五天闖一大禍,不是今日跟哪家少爺為了搶奪一個妓|女而大打出手,就是明日在大街上跟人鬧起來,砸了人家的場子,又或者是在賭場輸了錢,不依不饒,非要人家店家賠錢,動不動就惹事生非……他做的這些登不上檯面的事情數不勝數,活脫脫一個紈絝子弟,哪次不是侯爺出面替他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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