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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宴接近尾聲,在場之人都面染醉意,正欲離席。正當姜月欲跟著楚慎一同離席之際,卻聽得不遠處有些吵鬧,似是還有小孩的哭聲。

  眾人聞聲趕去,卻是御花園。

  御花園內靜謐清雅,瞧著那假山處,月光落下,一對男女糾纏在一起,男子的粗 喘聲與女子歡悅的嬌 吟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的yín 靡 香 艷。那女子頭髮凌亂遮著臉頰,只余松松垮垮掛著肚兜,裙子被掀起,露出白皙纖長的大腿。雖然看不出面貌,卻也依稀能判別出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可抵在她身上動作著的,卻是一個身形矮胖、其貌不揚的男人。

  這……

  在場之人大驚,只覺得這番的畫面,簡直是污 穢 yín 亂至極。

  有人認出這個男子便是齊遠侯的長子范良。這范良可是樊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可謂是惡名昭彰,仗著自己顯赫的家世,一貫的仗勢欺人,那些個強搶民女的勾當,可是沒少干。如今竟然在宮裡干出這種事情,委實是自找死路。

  而這凌亂的落在地上的女子宮裝,瞧著華麗精緻,眾人便以為這是宮裡哪位不甘寂寞的妃子,竟然如此飢不擇食和這范世子搞在了一起。

  隨著人越來越多,卻沒有一個肯上前的。這范世子可謂是樊城貴族圏的一顆老鼠屎,不少人可是巴不得他被整治,如今正好是個機會。

  而不遠處,卻是未滿一歲的小皇孫,哭鬧著喚著“母妃”。只是抱著小皇孫的嬤嬤卻是面色慘白,定在原地不知神色慌張。

  姜月只看了一眼,就被楚慎捂著了眼睛,可方才遠遠的一瞧,卻也明白了是什麼事情,心裡卻道:這皇宮果真是是非之地。

  楚修趕來,瞧著假山處旁若無人做著苟 且之事的男女,登時面色鐵青。他闊步上前一腳將那男人踢到一旁,然後單手拎著衣 不 蔽 體的女子,見她雙頰緋紅,眸色迷離,一看便是深陷在情 欲之中。

  楚修氣得差點吐血,抬氣手,朝著她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賤人!”

  ☆、第八八章 :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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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太子的聲音,又聽著小皇孫的哭鬧聲,姜月才明白在此處的女子是誰。

  這溫清嫿怎麼說也是出身名門,之後一直待在衛國公府,如今憑著自己的美貌和手段獲得了太子的寵愛,又幸運的生下了小皇孫如今這一切都是讓人羨慕的。

  無論如何,也是不應該啊。

  只是,回憶著今晚的事情,姜月這才後知後覺的有些反應過來。此刻楚慎早已牽著她的手,遠離著是非之地,而後頭傳來溫清嫿的哭聲和求饒聲,卻聽得她心頭一驚。太子如此的秉性,這溫清嫿恐怕不會好過。而且,哪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女人在公共的場合同別的男人做這種事情?非但如此,還被大半的樊城權貴看到了。

  這簡直是打太子的臉。

  姜月側過頭,見楚慎面無表情,讓人瞧不出是歡喜還是不悅,只是,她明白楚慎此刻的心情大抵不太好。可是她知道,楚慎絕對不是因為溫清嫿。之前她尚且還因此事生出一些醋意,可眼下她卻明白——楚慎待她這般的好,一切都是她想太多。歸根結底,她心中存著自卑,只覺得楚慎太好,怕自己受不住,這一輩子都會戰戰兢兢似的。

  她停下腳步,見楚慎面色犯疑,她便索性彎了彎唇,湊上去親了他一口。

  楚慎有些驚訝,一時眼睛亮得嚇人。

  平日裡姜月極為害羞,雖是夫妻,可親密的舉止卻是吝嗇的很。只有有求於他,或者惹他生氣的時候,才會稍稍示弱,放下身段撒撒嬌。而生了阿湛之後,對他的關心更是少了許多。夫妻間的親密,都是他主動的。如今在外頭,她居然會對他做出這般的舉止,叫楚慎如何能不欣喜。

  一時,楚慎心裡的不悅散得乾乾淨淨,只歡喜的翹了翹嘴角,問道:“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不舒服?姜月眨了眨眼睛,這才感覺到一些異常。照理說這御花園夜風清涼,她又是個怕冷的,應該會覺得涼才是。如今卻是身子發燙,就連這繫著的披風,都想扯掉。

  她也沒覺得特別的,只如實回答道:“有些熱。”

  楚慎鳳目染笑,墨色的瞳仁清澈深邃,他捏了捏妻子軟軟的小手,淡淡的“嗯”了一聲。姜月則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覺得楚慎突然來這麼一句,讓她一頭霧水,完全沒明白他的意思。

  ……而且,他這麼開心做什麼?

  姜月正恍惚著,卻見楚慎突然停下了腳步。她猝不及防,便是身子往前傾,好在楚慎及時扶住她,這才沒令她跌倒。

  她抬頭一看,瞧著面前一襲白袍,仙人之姿的男子,忙脫口而出道:“國師!”

  司淵朝著楚慎身側的小姑娘看去,雖然此刻她梳著婦人的髮髻,可這張稚嫩嬌媚的臉,瞧著半點都看不出是已經嫁人生子的。這般的嬌嬌女兒態,完全是未出閣的少女模樣。一時狹眸尚未泛起任何的漣漪,只點了點頭,道:“端王,端王妃。”

  國師司淵身份尊貴,就連見到皇上都不必下跪,自然不用向楚慎行禮。

  雖說之前對這國師有些偏見,可今日見此人這般超凡脫俗的氣質,頓時令人心生敬意。她未曾開口,只瞧了一眼。發覺近處一瞧,這國師容顏清俊,不過是二十七八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來已經近不惑之年了。姜月心中犯疑,心道:這國師難道真的有長生不老之術?不然怎麼能保這容顏不老呢。

  而楚慎卻恰恰相反,他原本對著國師懷有敬佩之心,又因姜月之事對他有感恩之情——若不是因為他,他或許不會遇上阿月。從這一點來說,這國師,算得上是他的恩人。只是如今自己的妻子一見此人就被他所吸引,他身為夫君,難免心中反酸。

  是以,饒是有再多的敬佩和感謝,如今都越看越不滿。

  雖說這國師已經三十九了,可這副容貌,瞧著與他的年紀都差不多,也難怪會吸引那些懵懂無知的小姑娘、

  楚慎看了一眼身側懵懂無知的小嬌妻,只覺得有些頭疼,面上卻還是保持著翩翩君子風度,朝著國師司淵道:“今日之事,多謝國師。內子身子不適,本王先行一步。”語罷,便帶著妻子走了。

  一襲白袍的司淵立在涼風之中,袍子被吹得獵獵作響,使得他幾欲羽化登仙、踏月歸去。

  他瞧著遠去一高一矮兩個身影,萬年不變的面容之上,這才稍稍有了一絲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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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清嫿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這才有些回過神。她低頭瞧著自己裸 露的身子,又瞧了一眼不遠處倒在地上哀嚎的矮胖男子,登時面色發白,腦袋“轟”的一聲。

  回憶起方才的事情,溫清嫿只覺得一陣作嘔。

  可是如今身上的痕跡,和那處的濕潤,無一不提醒著她——方才發生的事情,是真的。

  怎麼會這樣?如今和這范世子在此事做苟 且之事的人應該是姜月才是,為什麼變成了自己?溫清嫿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下來了,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而太子卻是面露嫌棄和暴怒,瞧著她的目光,像是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殿下,妾身是被人設計的……”

  溫清嫿哭得梨花帶雨,伸手去抱楚修的腿,卻被楚修抬腿猛地踢向心口,頓時口中嘔出一口血。

  “賤人!孤真是瞎了眼。”楚修從未如此生氣過。

  這段日子,他一直留在在太子妃那裡,而這溫氏替他生了兒子,他不免有些愧對於她。是以處處待她好一些,讓她在東宮的日子過得安逸順遂,卻沒想到如此不甘寂寞,居然在此處做出野 合的勾當。

  楚修怒目一瞪,眾人頃刻間散去。這畢竟是太子的家事,自然是先走為妙。楚修瞧著站在原地的袁嬤嬤和她懷裡的小皇孫,呵斥道:“蠢奴才,還杵在這裡做什麼,把小皇孫送去太子妃宮中。”

  之後又想到了什麼,楚修陰著臉看著地上苦苦哀求的女人,紅著眼道:“你說,旭兒是不是孤的孩子?”若是這溫氏如此大膽,或許這小皇孫都可能是別的男人的孽種。

  溫清嫿連連搖頭,頭髮亂糟糟的,像個瘋子似的,絲毫沒有之前的光鮮亮麗。她的臉上滿是淚痕,用衣裳裹著身子,聲音哽咽道:“旭兒是殿下的骨肉,妾身不敢有所欺瞞,只是今日之事,是妾身被人設計的……”說著,便指著范世子,道,“是他,是他強迫妾身的。”

  方才剛剛行至妙處,范世子尚且沒有緩過神,就被一腳踢到一旁,此刻正疼得厲害,心中更是窩火。他又見溫清嫿如此,便道:“明明是你一瞧見本世子就往本世子身上撲,是你勾引的本世子。”說著還怕楚修不信,露出自己的胸膛給楚修看,“這抓痕,便是方才做那事兒的時候她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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