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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櫨,漆樹科,落葉喬木,又名囊蘆、蘆木,主要色素為硫黃jú素,存在於木材中。用蘆木煎水媒染的絲綢,在陽光下呈帶紅光的黃色,在燭光下為顯光輝的赤色。同一種染料在不同光譜的光源照she下,產生色差的現象,致使這種黃色成為中國古代最高貴的服色的植物染料,從隋文帝以後便成為中國皇帝的專用服色。

  直到清代,帝後朝服顏色才明確調整為明亮度最高的“明黃”,皇子及貴妃、妃用略偏赤黃的“金黃”,非特賜禁臣庶使用。因為清代距離我們最近,所以現在中國人一般概念中的帝王之色,就是這種“明黃”。

  當然貴色的紫色和朱色中,地位也是隨著背景改變而改變的,紫是間色,在傳統中國黑、白、赤、黃、青五正色之外,早期在理論上並不是高貴的顏色,在魏晉之前也很少進入正統服制,除綬帶外,基本多是非正式的普通使用。但其色彩頗招人喜歡,能“惑人”,是時尚的顏色,戰國至兩漢以來穿著越來越多。魏晉南北朝以來,紫色的地位迅速上升,在隋代正式超越朱色,躍升為百官常服的一等服色,常有說法認為與道教崇紫以及唐代推崇道教有關,但或許這也和當時紫色染料的難以獲取有更大的關係。

  在古代西方,優質的紫色染料主要從一種產於地中海東岸的骨螺所分泌的液體中提煉而得,稱為骨螺紫。在中國,雖然紫色並不需要從昂貴的骨螺紫中獲取,但染制也很不容易。中國傳統紫色染料基本只有紫糙的根,製取複雜,其色素紫糙醌難溶於水,並且不甚穩定,一次只能吸附少量色素,需要十數次反覆染著,僅在絲綢上著色相對較易,而在平民化的麻、葛上較難染色,在技術上也適合成為高級顏色。

  自隋代定紫色為一等服色以來,在唐宋“紫”都是身份和尊貴的代名詞,能夠獲取一身紫袍金帶,是無數世人終生的追求,還形成了“借紫”、“賜紫”制度。有意思的是,到了明代,或許是因為“惡紫奪朱”與國姓“朱”衝突的關係,紫色的地位一落千丈,又被取消一等服色而代之以朱色。

  ☆141、重逢

  高嚴聞著妻子身上熟悉的香味,連夜趕路的疲憊不翼而飛,一手穩穩的托住陸希的腰,一手小心的避開她的肚子,手下略一用力,就橫抱起她。

  “啊!”雙腳不著地的感覺,讓陸希下意識的雙手緊緊的摟住了高嚴的脖子。

  高嚴安撫的親了親她的額頭,往樓上走去。

  突然出現的高嚴讓柳氏嚇了一跳,原本想迴避,可看到高嚴誰都不管,抱起安邑縣主夫妻兩人就甜蜜的上樓了,不由怔怔的,這就是安邑縣主肯下嫁的緣故吧?難怪她常聽說高郡尉和安邑縣主夫妻感情很好……

  “啊嗚——”稚嫩的聲音隨著木欄吱嘎聲響起。

  柳氏低頭看著玩的不亦樂乎的兒子,不由微笑,她現在有了兒子,還能陪兒子一起玩,她已經很知足了,柳氏抱起兒子,在丫鬟的帶領下,去了繡閣的偏房哄兒子睡覺。

  高崧崧蒙著眼睛胡亂走著,突然小身子撞上了兩條腿,高崧崧的疑惑的抓下蒙在眼上的布條,仰頭一瞧,“阿叔——”他興奮的叫著。

  高團蹲下身體對高崧崧笑道:“崧崧,阿叔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高崧崧眼睛一亮,小肥爪伸手摟住了高團的脖子。這大半年,除了高威外,平時也就高團陪他玩,小孩子誰陪自己玩,就跟誰親昵,高崧崧跟高團的感情好到高威都吃醋的地步,他老人家畢竟沒有那麼多空。

  高團抱起小胖墩,心中暗嘆當弟弟真不容易,不僅幫著長兄處理公事,還要在幫二哥轉移小情敵的注意力,他愛憐的揉揉崧崧的小腦袋,你耶耶不喜歡你,阿叔帶你去玩吧,他舉起小胖墩把他往自己脖子上一放,叔侄兩人興奮的走了。

  繡閣里的下人也退出了大半,僅留下穆氏等人在樓下守著。

  “皎皎想我嘛?”高嚴將陸希放在了軟榻上,低頭輕吻陸希的臉。

  “想。”陸希摟住高嚴的脖子開心的問,“阿兄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陸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高嚴,他似乎瘦了,臉上還隱隱有著倦意,“你是一路趕回來的?”陸希心疼的問。

  “我昨天晚上回來的。”高嚴漫不經心的說,頭已經低下專注的結著陸希的衣帶。

  “阿兄我已經八個月了。”陸希提醒道,懷孕前三月和後三月都不能過夫妻生活的。

  “我知道。”高嚴聲音漸低,“我就看看你。”

  “你這色鬼。”陸希嘟噥了一聲,不過還是任他動作,他們夫妻這麼多時間沒見,她也想他了。

  “皎皎。”高嚴看到陸希豐腴的身體後,呼吸越發的粗重。

  “高嚴你這臭小子給我馬上滾下來!”高威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院外響起,高威一聽說高嚴現在都到建康了,心裡就急了,這小子該不會是想老婆想到提早來了吧?高家現在風頭太盛,他這樣不是嫌大家過的太閒了嗎?高威不好衝進兒媳婦待得院落,就在院門口大吼。

  高嚴渾身一僵,陸希撲哧一笑,誰讓他這麼著急!

  高嚴摟過陸希親了好幾口,才勉強起身穿好衣服,“等我回來。”

  陸希往後一躺,拉過被褥,陪阿崧玩了大半天,她都累了。

  高嚴取過軟枕在她身後墊好了,見她舒服的閉上眼睛,才放心的出去了。

  高嚴出院門的時候,神色陰沉,同樣的高威的神色也不是很好,一見高嚴出來了就問:“你怎麼這麼早就回建康了?”

  “當然是有事。”高嚴說。

  “什麼事?”高威追問。

  高嚴雙手抱胸,冷冷吐出兩個字,“機密。”

  “……”高威眉頭跳了跳,再跳了跳,“老子抽死你這個牲口!”

  高威嘹亮的聲音讓高崧崧興奮了起來,他坐在高團脖子上拍著小手,嘎嘎大笑,“祖翁!祖翁!”

  高嚴冷眼掃過兒子,高崧崧咬著手指,奇怪這個人怎麼好眼熟,崧崧好像在哪裡見過。

  “阿崧,過來祖翁抱抱。”高威一看到孫子,火氣全消,從兒子頭上抱過孫子狠狠的親了幾口。

  高崧崧不滿的嘟噥了幾聲,但也不像以前一樣會去扯高威的鬍子,他每扯一次就會被阿娘打一次,爪子都打腫了,高崧崧捏起肥嘟嘟的、腫和不腫都一模一樣的小肉手。

  “咿呀!”幼兒嫩嫩的叫聲響起。

  高嚴尋常望去,就見一個呆頭呆腦,一看就知道是高囧種的男孩被奶娘抱在懷裡,看到高威抱高崧崧,伸出小手衝著高威叫。

  “哈哈——阿崢來,祖翁也抱你。”高威看到小孫子吃醋了,笑著一手抱著高崧崧,一手抱著高崢崢,也在高崢崢臉上狠狠的親了幾口。

  高嚴瞄了一眼,又圓了一圈的小肉團,看來他在建康活的很滋潤,“父親,這些天高岳就麻煩你了。”他說完這句話後就轉身往院落里走。高岳都占了皎皎大半年了,皎皎也該分點心思在他身上了,這幾天高岳就不要待在家裡了,高嚴言下之意是把高崢也領走,高岳是他的兒子,皎皎的心頭肉,他忍了。憑什麼高囧的兒子都要皎皎來養?他老婆、侍妾是擺設不成?

  “你去哪裡?”高威見兒子頭也不回的往裡面走連忙追問。

  “陪懷玉。”高嚴毫不羞愧的說。

  高威張口結舌的看著兒子大搖大擺離去的身影,這臭小子也太不要臉了!就在高威發呆的間隙,他懷裡的高岳和高崢兩人開始不安分了,一山不容二虎,高崧崧和高崢崢也是無法並立的,高崢崢率先出手,一巴掌打在高崧崧臉上,高崧崧吃疼,小爪子一伸,一把揪住高崢崢的耳朵,高崢崢也馬上改為扯高崧崧的耳朵,兩個傻小子臉頓時都被對方打紅了,可還是憋著氣,一聲不吭,兩對高家祖傳的鳳眸互瞪著。

  高威哈哈大笑,“兩個傻小子!”

  柳氏站在一旁,臉都心疼的白了,但顧及身份,還是不敢吭聲,這兩個孩子看似誰也沒有占便宜,可阿崧年紀比阿崢大,力氣也比阿崢大多了。

  高團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兩個傻小子,安撫著阿崧和阿崢,又把高崧崧抱了過來,“阿崧乖,阿叔帶你去騎馬好不好?”阿崧小時候騎馬是騎在人脖子上,這會騎馬是騎小牛,專門受過訓練的小牛犢,背上按上一個小椅子,高崧崧坐在椅子上,前面有人牽著小牛走,這是陸希實在扭不過兒子要騎馬的決心,才想出來的法子。

  “好!”高崧崧興奮的鬆開手。

  高崢懵懵懂懂,可也知道自己可以霸占祖翁了,小手摟著高威的脖子笑得口水都流出來了。高威給孫子擦了擦口水,心裡無不嘆息,要是阿崢是嫡出的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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