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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兄?”陸希手腳軟綿綿的走到新房的時候,就見高嚴也梳洗完畢,換了寢衣坐在新房裡了。

  高嚴示意下人們退下後,雙手扶住陸希纖細的腰身,因剛洗過澡,陸希的髮絲散開披在身後,在暈黃燭光的輕覆下,柔白如玉的肌膚仿佛透明一般,“累嗎?”

  “還好。”陸希也不是第一次被高嚴這麼抱著,可今天情況不同,她忍不住想往後退。

  但高嚴一把抱了陸希,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要不要吃點東西?”他幾乎是貼著陸希的面頰問的,口鼻間盈滿了如蘭似麝的芬芳,他眸色漸深,可思及前幾日施溫給他安排的觀看“好戲”,讓他又不敢輕舉妄動,隔著薄薄的寢衣,掌下纖腰盈可一握,似乎稍一用力,就會把她折斷,皎皎是他的寶貝,他不能太衝動,不然會傷了她的。

  “我——我要喝水。”陸希不習慣睡前吃東西,但是這會說不吃,貌似也不對。

  高嚴見陸希眼睛骨碌碌的轉著,輕輕一笑,將她放在床上後,轉身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扯了一塊棉布給她擦頭髮,“以後晚上別洗頭了,會著涼的。”

  “但是今天上了很多髮油嘛。”陸希說,為了固定髮髻,春暄可以卯足了勁,足足給她刷了一瓶的髮油。陸希拿了杯子後,就喝了一口,就沒喝了,但手還是牢牢的握著那茶杯。

  高嚴見她握著杯口的手指都有些發白了,直接拿走了她的杯子,親了親她的手指,“皎皎,你怕我?”

  “沒有。”陸希搖頭。

  “那為什麼這麼緊張呢?”高嚴讓她躺下,“怕我傷了你?”

  “沒有,我哪有緊張!”陸希聽著高嚴的話,忿忿的反駁,“我這叫矜持!矜持!”難道這種事還讓她一個女孩子主動嗎?陸希乾脆背對高嚴,傲嬌了。

  笑意從高嚴眼底散開,他伸手將陸希摟到了懷裡,親了親她耳貝,“好好,你是矜持,是我錯了。”

  陸希轉身往高嚴懷裡膩了膩,高嚴見她終於肯主動親近自己了,忍不住低頭親了親額頭,然後是眉心、鼻尖,最後吻上了那柔軟的櫻唇……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原本以為RP爆表了,居然在十點之前就把婚禮什麼的全寫完了,可是這段洞房足足讓我卡了四個小時啊……請大家相信,洞房真得已經結束了,明天就是後半夜要起來了。。。

  中國歷代誥命的禮服,基本都是深衣制的(少數民族統治政權除外),我想去查魏晉的資料,但我對魏晉了解不夠,查不到到底是那本書詳細寫了魏晉時期的各個命婦使用的禮服詳細規定,就套用了些唐代的制度。如果有讀者知道的話,就和我說一聲,O(∩_∩)O謝謝。

  像陸希這個等級,她自己本身有外命婦,父親又是一品的三公,按著唐代的規定,她是可以穿一品誥命的服飾的,也就是所謂的翟衣,從一品到五品的官員妻女,禮服都是青色底繡了褕翟的翟衣,當然在褕翟品階、頭上戴的花樹和寶鈿數量、以及綬帶顏色等方面,每個品階各有不同。

  五品以下的官員妻女,正式禮服,穿的就是大袖連裳的深衣,不可以繡褕翟,花樹和寶鈿品質和數量也完全不同。

  如果說是沒有品階的庶女,那就只能穿連裳的深衣,都不可以大袖,也不能梳兩博鬢,連首飾貌似都不能純金純銀,只能是鍍金鍍銀的。

  比對貴婦來說,男人禮服就比較簡單,有官職的士基本都是穿爵弁服,也就是上面的配飾有不同。

  ☆85、新婦

  五更的打更聲敲過不久,高嚴就差不多醒了,多年的作息規律,讓他都是一更睡、五更起,昨晚晚了些,可到了時辰,他就自然醒了。房裡很安靜,除了更漏的沙沙聲,只有身邊輕柔的呼吸。高嚴躺著沒動,靜靜的聽著這呼吸聲,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陸希酣睡正香的睡顏。昨天累了一天,陸希酣睡正香,嘴微微嘟著,高嚴下意識的將她摟的更緊了,想起昨天晚上纏綿,他心裡滿滿的全是滿足,他終於和皎皎在一起了。

  陸希原本睡得好好的,卻不想越睡越熱,她皺著眉頭,腳一蹬,把被子踢了一半,高嚴哪裡敢讓她貪涼,手快將被子拉了回來,將她牢牢的蓋住,這下陸希不舒服了,手一伸,一隻嫩生生的胳膊就露出來,身體也往涼快的地方鑽去。

  高嚴連忙將她摟回來,看著露在外面的那條嫩如玉藕的手臂,想塞回去,又怕弄醒了她,遲疑了下,乾脆拿了一條柔巾蓋在了她手臂上,高嚴的手輕輕的搭在那渾圓的肩頭,手下的肌膚溫柔如脂、暖香襲人,高嚴忍不住低頭輕啄了一口,不動聲色又湊近了些。心中暗暗慶幸,施溫帶他去的那個地方,不然他也不會知道原來魚水之歡能這麼快樂。

  “唔——”陸希覺得肩頭痒痒的,抬手撓了撓,覺得熱了,她不舒服的又翻了一個身,“熱——”

  聽到陸希的嘟噥,高嚴不由有些心虛,昨天晚上這丫頭先是惱自己弄疼了她,在他身上磨了半天的牙,好容易把她哄得開心了,她又嫌棄他身上太熱,不肯和他睡一起,堅持要分被窩睡。高嚴擰不過她,只能趁著她睡著後,才偷偷鑽到了她被窩裡,高嚴瞄了一眼那條已經被他踢到角落去的被褥,腳一勾,乾脆丟到床下去了。

  見皎皎眉頭都皺起了,眼皮微動,似乎要睜眼了,他伸手摸了摸她脖子,果然有點出汗了,就替她掀開了些被子,散散熱氣,陸希緊蹙的眉頭才散開,滿足的往高嚴懷裡蹭。兩人身上都沒穿東西,陸希這麼蹭,高嚴身體都僵硬了,忍了半天,才緩緩吐出了一口氣,不行!畫舫上的人說的很清楚,女子若是初嘗雲雨,歡愛一定不能太過頻繁,不然會弄傷她,甚至還會讓她厭倦歡愛,一定要徐徐圖之。一想到會傷到皎皎,高嚴再大的衝動都散了。

  細碎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不一會房門被悄悄的推開,“郎君、大娘子——”穆氏在花罩外輕聲喊著。

  高嚴眉頭微皺,正想讓她們都出去,懷裡的陸希動了動,頭往他懷裡蹭了蹭,含含糊糊的說:“水。”

  高嚴翻身取過昨夜溫好的陳茶,湊到陸希嘴邊讓她漱口,穆氏聽到裡面的響動,就端著溫水進來,陸希打著哈欠起身,“什麼時辰了?”

  “剛過五更,再睡一會吧。”高嚴哄著她說。

  “已經寅時了?”陸希漱了口、喝了溫水,揉著眼睛說,“家翁卯時就要上朝吧?”

  “你等他上朝回來後,再請安也不遲。”高嚴說,他記得當初大哥和樂平成親,樂平也是等高威下朝回來,晚上再請安。

  “不一樣。”陸希搖頭,樂平可以晚上給高威請安,她卻不可以,樂平是公主,就算鄭啟要求出嫁的公主們,伺姑舅如侍父母,但那也僅僅是免了樂平的公主府、免了高家親戚對公主的跪拜禮。可身份上樂平還是君、高家還是臣,哪天高家要是真和像對待普通媳婦一樣對待公主了,第一個不高興的肯定是皇帝。這甚至無關教養,皇家的金枝玉葉對婆家和善是婆家的福氣,若是不和善也只能忍著,除非哪天皇權沒落。

  高嚴也明白皎皎的顧及,他並不覺得父親會在意這種事,但家中其他人或許不會這麼想,“等我們去了涿郡,你想睡多晚就多晚。”

  “才不要呢,我要早睡早起、身體健康。”陸希推著他,“你先去出去換衣服。”陸希覺得身上黏糊糊的汗水,想洗一下,陸希瞪了他一眼,他定是晚上偷偷鑽進來的,還說睡著不知道,他騙鬼呢!

  高嚴眼睛一亮,上前摟著陸希道:“我跟你一起洗。”吃不到正餐,弄些小點心也不錯。

  “不要!”陸希堅定的一口拒絕,讓他這麼胡鬧,她就白早起了。

  “我讓人從別莊運了湯泉過來呢,要不要陪我一起泡溫泉?”高嚴低頭輕哄。

  “我也有,才不稀罕你的呢。”陸希不屑道。

  “你的昨天全用完了,今早我就讓人帶了一桶過來。”高嚴好整以暇道,見皎皎微挑的桃花眼,一下子瞪得溜溜圓,又微笑著補充道,“放心,晚上我會讓人再送來的,不怕晚上沒得用。”

  “你——”陸希見高嚴得意洋洋的模樣,她氣得抬起高嚴的手臂,在高嚴略帶困惑的目光注視下,對著他手臂內側的嫩肉恨恨的一口咬下!

  “疼——”高嚴嘴上叫的疼,可手一動都不動,笑眯眯的單手抱起陸希,“我們去洗澡吧,時間不早了。”

  “混蛋!”陸希忿忿的罵道。

  穆氏早在小夫妻膩在一起的時候,就含笑退下了,要大娘子夫妻感情好,她就開心。

  高嚴新居里,夫妻蜜裡調油的打情罵俏,高囧的居所里,卻是一片靜悄悄,多年的習慣,讓高囧寅時不到就起來了,再陪近衛打了一場後,再次回到寢室梳洗的時候,已經快卯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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