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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有時候她提出的意見,稀奇古怪得讓人哭笑不得,且教出的方法也殘缺不全,可的確讓莊上糧食產量增加了不少,農戶們也樂意聽這個小縣主的話。陸希一聽想要吃麵粉洗出來的東西,大家就卯足勁了想法子,沒幾天就被人搗鼓出來了,陸希這次進宮就樂顛顛的拿出來獻寶了。

  而三人下方的高家的女眷們,則略帶羨慕的望著陸希,到底是陸家人,做出來的食物果然比自己家裡的更精緻,豫章名義上的女兒劉女君看到這份點心的時候,若有所思的望著陸希。

  高太皇太后年紀漸長,精力不濟,忙了一早上,進過午食就回宮歇息了,豫章不放心大母,就陪著過去了,高皇后抱著九皇女讓陸希隨自己回宮休息。

  “舅母,我先去御花園散散步,一會來找你。”陸希說。

  “好。”高皇后當她孩子心性,還想去花園裡玩,也不攔著她。

  陸希送走了高皇后,正想往御花園走去,“陸大娘子。”劉女君叫住陸希。

  陸希停下腳步,望著朝自己快步走來的劉氏,心中暗忖她找自己有什麼事?難道是為了阿姑和劉毅?“劉女君。”陸希含笑同她見禮,也不主動問她,找自己有什麼事。

  “陸大娘子,我想你幫個忙。”劉氏說。

  “何事?”陸希問。

  “我想問你借陸家的庖廚。”劉氏是將門出身,性子慡利,說話也不遮遮掩掩,直入主題。

  “借庖廚?劉女君想要置辦宴席?”陸希問。

  “對!家父後年就滿五十了,我想等過了元旦後,給家父辦個壽宴。”劉氏說,吳地風俗過壽不過正壽,劉毅五十大壽一般都是在四十九歲時過。

  “好,劉女君什麼需要,派人到府上同我說一聲就行。”陸希說。

  “那就多謝陸大娘子了。”劉氏是很想讓陸希去參加父親的壽誕,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陸希溫文有禮的同劉氏寒暄了好一會,等劉氏心滿意足的離開後,她轉身往御花園走去。

  “大娘子。”剛剛在御花園出現在陸續面前的宮女,在一片空曠處等候多時了,一見陸希來了,連忙迎上去。

  “你打聽清楚了?耶耶真要去蜀地?”陸希不等她見禮,就急急追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衣衣衣投的霸王票^_^花間裙,號稱最浪費的唐朝裙子,是把兩種或兩種以上不同顏色、花紋的衣料,裁破成一條條細長的帛條,然後把這些不同紋色的長帛條彼此相間地排列起來,密密地fèng連在一起。用這種拼fèng而成的裙料做成裙子,就會呈現出一道道豎向的多彩條紋,因此又叫“襉色衣”,不過其實魏晉時期,就有這種裙子出現了。製作花間裙,在裁剪帛料的時候,可以有意地把一條條帛條都裁成上窄下闊,這樣,拼fèng出的裙子就會腰身收窄,顯得穿裙人腰肢纖巧;裙身越向下就越加擴張,也就是喇叭裙的形式,裙裾長拖到地,格外風流瀟灑。唐高宗曾經下詔說:“……花間裙衣等,靡費既廣,並害女工。天后,我之匹敵,常著七破間裙,豈不知更有靡麗服飾,務遵節儉也。”從這段話可以得知,花間裙在初唐非常流行,貴為“天后”的武則天平日都常穿“七破”的“間裙”。而且,武則天穿的花間裙僅以七條彩色長帛條相拼fèng,是在遵守節儉之道,當時的“靡麗服飾”顯然遠遠不止“七破”。實際上,唐朝曾經有官方的規定,要求“凡襉色衣不過十二破”,可見當時的女裙往往在“十二破”以上,也就是一條裙用十二條以上的異色帛料相拼fèng。奢侈的華裙還會在拼fèng處繡上金線的界道,甚至fèng綴珠玉做成的小片花鈿,裙片之上也會加以金線繡等華麗裝飾。類似花間裙的形式,到了清初,又曾經流行一時,其具體樣式是把多種色彩的彩緞裁成長條,每條上面都飾以精美繡花,然後再拼fèng在一起,接fèng處界以金線。由於一裙之上五彩緞條並列相映,燦爛華麗如鳳尾,因此得名為“鳳尾裙”。後來又把鳳尾裙加以改進,在裙腰處疊出道道褶襉,同時拼fèng裙面的緞條皆取淡雅色彩,由此,裙上便是道道紋華清淺的緞條流光爍彩,互相映襯,如月光一樣捉摸不定,這一形式的彩裙便被稱為“月華裙”。

  ☆25、將行蜀郡(上)

  牛靜守站在兩儀殿前的漢白玉甬道旁,不時的抬頭張望,突然他神色一喜,急急的迎上去,“元大人,元少君,你們來了。”

  來者有兩人,走在前的是一名年約四十五六歲左右、長須儒雅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後跟著一名約有二十左右的俊美青年,中年男子一見牛靜守就笑著拱手,“牛公。”

  “陛下在殿中等候兩位大人呢。”牛靜守屈身迎元昭入內,這位中年男子是尚書左仆she元昭,也是元尚師的父親,元貴妃的長兄。大宋兩代帝皇都沒有設中書令,元昭身為尚書左仆she,就是實際上的尚書省的省主。

  元昭微笑著點頭,借著牛靜守幫他掀簾的空隙,悄聲問:“牛公,陛下意欲如何?”

  牛靜守低著頭,給元昭引路,“少君,陸大人也在,同陛下多有爭執,陸大人執意要去梁州賑災,陛下不許。”

  益州蜀郡治下廣都縣十七日地動,急報卻到了二十日晚才送入建康,朝廷已經緊急調度了一批賑災米糧過去,可如今已經二十八日,益州刺史、蜀郡太守尚無具體災情上奏,這讓皇帝大怒,也不顧今日是崔太后大壽,早朝之時,便在朝上怒斥群臣。光祿大夫陸琉上奏,願意前往廣都縣賑災,但皇帝堅決不許,陸琉爭辯,氣得皇帝連朝都沒退,就先回宮了。

  元昭點頭,三人已經步入兩儀殿,遂不再言語,徑直入了兩儀殿的內殿,等宮女替他們掀開軟簾的時候,元昭、元尚師兩人站定於階前,“臣元昭、元尚師見駕。”

  “子上來了,坐吧。”溫和醇厚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子上是元昭的字,皇帝對心腹近臣一向稱呼其字。

  元昭又向皇帝下方的陸琉拱手,“陸大人。”

  陸琉還禮,“元大人。”

  “陸大人。”元尚師隨其父見禮後,坐於父親下後方。

  殿內寺人宮女在給四人上了茶水後,無聲而快速的退下,只留在牛靜守伺候。殿內寂靜無聲,元昭低著頭靜候的皇帝吩咐。

  “子上,蜀郡地動之事,你怎麼看?”皇帝將手中的奏章丟到書案上後,緩聲問著元昭。

  元昭用眼角偷偷的瞄了當今聖上,只見當今皇帝陛下鄭啟嘴角含笑,臉上神情柔和,湛黑的雙眸甚至還閃著愉悅的光彩!愉悅?元昭眨了眨眼睛,才確定自己真沒老眼昏花,他又偷偷瞄了陸琉一眼,陸琉肅容坐於鄭啟下方,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鄭啟今年不過三十八歲,正是男人一生最黃金的時期,又繼承了崔太后的好相貌,面如冠玉,素色的常服、五梁冠更是增加了他幾分儒雅的氣質,看起來不像是威嚴的帝皇,而像是一名風流名士。可若是真因皇帝的相貌,而相信他是無害的小白兔的話,那——就離死也不遠了!如果是先帝性情直慡,喜怒皆形於色的話,那麼陛下就是心裡恨得要把你九族都滅了,臉上還是笑得一派雲淡風輕、溫文儒雅,當然這對父子還是頗有相同之處的——一樣的心狠手辣!

  “蜀道山高,道阻且長,古語云‘蜀道難,難於上青天’,況地動之後,棧道盡毀,益州、蜀郡屬官迄今尚未上奏,恐尚在疏通棧道。”元昭先是為自己的同僚說了幾句好話,“但——”又他復轉折,一臉為國為民的擔憂狀,“棧道修復,應循序漸進,無需修復之初便大肆動工。應派熟知地況、身手靈巧者,先入災地,早日得知災民所缺之物,吾等也能早做準備。且臣認為,地動後必有存者,其中應不乏身強力壯者,如能裡應外合,則更佳……”

  元昭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堆,宛轉的贊同聖上所言益州刺史、蜀郡太守有玩忽職守之嫌,他們如果真的有心辦事,根本不會把精力放在棧道修復上,而是應該簡易的先弄出一條小徑,派身手靈巧、了解當地地況的人先進入災地查明原因,同時再讓一些可以走動的災地倖存者先離開地洞之地。

  鄭啟舉起茶盞淺淺的嘗了一口,耐心的等著元昭說完,身為一個體恤屬下的好皇帝,鄭啟在面對近臣的時候,總有著絕佳的涵養。近臣,都是國之棟樑,既然是棟樑,便定為才子,有才華的人有點怪僻,還是可以讓人忍受的,更別說元昭只是小小的羅嗦一點而已。

  “故臣認為陛下當遣天使臨廣都,督廣都賑災之責,以彰吾王聖德!然冬日地動,雖無疫病之憂,可地動之後必有大寒,且欽天監亦上書,蜀郡目前地動依舊,臣認為天使之職非年少力壯之青年,不可擔此大任!”元昭最後一錘定音,說出了自己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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