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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們怎麼了?」歐鵬不解問道。

  凝視了歐鵬幾眼,費國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正色問道,「倘若我軍方才遭遇的是馬聃,那小子會如何對付我等?」

  歐鵬想了想,說道,「多半是叫麾下騎兵遠遠吊著吧,不時派遣分隊騷擾,叫我軍無暇歇息、無暇造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咦?」說到最後,歐鵬臉上露出幾分恍然之色。

  「明白了吧?那才是適合於騎兵的戰術!」重哼一聲,費國冷笑說道,「可你瞧瞧方才那兩萬漁陽鐵騎,非但連最基本的試探都不做,更狂妄到試圖僅用六千騎兵來對付我軍的地步,不敗,簡直沒天理!——漁陽鐵騎起初本是弱者,無論是大爺梁丘恭還是燕王李茂,最初都是憑藉以少打多的戰局逐步制霸草原,而如今,漁陽鐵騎已成為了強者,他們習慣了當草原上的霸主,認為只要大隊人馬出動,敵軍無不望風而逃,似這等已逐漸習慣了打順風仗的漁陽鐵騎……」

  「不足為懼!」

  在另外一個戰場,冀州軍三大將之一的廖立,冷聲說出了與費國相同的話。

  第六十五章 荊州南陽的牛

  「……似這等已逐漸習慣了打順風仗的漁陽鐵騎,不足為懼!」

  就當費國率領著僅僅八千冀州兵擊退了北疆大將張齊與曹達兩萬漁陽鐵騎的時候,在另外一個戰場,冀州軍三位大將之一的廖立,淡淡地說出了與費國相似的話。

  他的語氣,並不像是心存輕視,更不是在嘲諷,他更多地像是在說教,向身旁那位年輕的將領傳授著什麼自己獨特的見解。

  「連漁陽鐵騎……都不足為懼……麼?」在廖立的身旁,年輕的將領跨坐在馬上,不住地咽著唾沫。

  這位年輕的冀州軍將領,正是謝安的小舅子,原太平軍之牛渚軍主帥、二代六神將之天樞神將,枯羊。

  本來,基於與姐夫謝安的那層裙帶關係,枯羊在戰後整編大軍時,按理來說應該被編入謝安的主力師,但是,枯羊卻拒絕了姐夫謝安的建議,他向謝安說出了他的希望,他希望被編入冀州軍的偏師,因為他感覺在冀州軍的偏師能讓他學到更多的東西。

  費國、馬聃、廖立,這三位冀州軍的猛將如今已坐穩了冀州軍三大將的位置,他們的本領,枯羊自認為難以匹敵。儘管他怎麼說也是太平軍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甚至有幸成為了二代天樞神將,這個身份一度讓枯羊感覺頗為驕傲。可當他見識過了費國、馬聃以及廖立三位大將在廣陵戰役時所顯露的實力與最後斬獲的輝煌戰績時,他這才意識到,他所欠缺的東西還太多。

  「我的父親,是一位將軍,雖說是敗軍之將,但他好歹也曾將大周皇帝阻擋在金陵城外長達三個月的時間,如今我雖厚顏投靠周國,但最起碼,我也要成為一名不遜色父親的名將,如此方不墜我金陵公羊家之名!——拜託了,姐夫!」

  這番話,是枯羊用來勸說姐夫謝安的,因為枯羊很清楚,如果他一直跟在姐夫身旁,那麼,他將不會再又任何成就,因為他與姐夫謝安的那層裙帶關係,註定謝安絕對不會再叫他涉險。然而在枯羊看來,將領有些經驗,是必須身臨險境才能學到的。

  因此,枯羊放棄了冀州軍主力師掌旗校尉這個權柄頗大、危險程度最小的職位,不可否認,這個職位有相當一部分將領眼紅,但這其中絕對不包括他枯羊。而最終,枯羊如願以償地成為了冀州軍第三軍團長廖立手底下的一名百人將。

  堂堂六神將之天樞神將,搖身一變成為了冀州軍一介普通的百人將,然而枯羊卻絲毫沒有氣餒與失望,因為他很清楚,他所在冀州軍第三軍團,那位名為廖立的軍團長,那可是連太平軍第四代主帥伍衡都難以抗衡的猛將。

  當然了,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畢竟若只是看中大將的本事,那麼枯羊也可以選擇第一軍團軍團長費國與第二軍團長馬聃,因為這兩位都是絲毫不遜色廖立的名將,而且成名比廖立更早。

  最重要的原因時,枯羊對廖立比較有好感,因為在廣陵戰役前後,廖立曾不止一次地替他解圍。因此,在戰後大軍整編時,枯羊毫不猶豫地向姐夫謝安表達他希望被編入冀州軍第三偏師的話,並花費了很大力氣說服了他的姐夫謝安。

  記得當時,謝安亦勸過枯羊,說就算希望呆在偏師積累經驗與功勳,也要在第一偏師或者第二偏師,而不是在廖立的第三偏師,當時枯羊並未曾理解姐夫的話中深意,直到眼下,他這才意識到,姐夫的話,簡直就是真知灼見。

  「漁陽鐵騎……漁陽鐵騎都不足為懼……麼?據說,漁陽鐵騎是周國……唔,是大周最精銳的征伐之師……」

  偷偷瞅了一眼身旁的大將廖立,枯羊一面關注著這位受他姐夫託付將會照顧他的冀州軍大將,一面吞吞吐吐地說道。

  「我並非說漁陽鐵騎不強……」廖立聞言微微搖了搖頭,耐心地解釋道,「恭茂之年,戎夷三十年不敢南扣我大周北方邊塞……」

  「恭茂之年?大周年號?」枯羊露出了不解之色。

  「不!」廖立搖了搖頭,帶著幾分敬佩解釋道,「恭茂之年,指的是兩個人活在世間的年歲,其中的恭,便是指已過逝的大爺,即前前任東鎮侯、北疆之虎梁丘恭!——另外,大爺還是太平軍第三代主帥梁丘皓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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