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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魏虎卑鄙小人替張將軍報仇!」

  魏虎又驚又怒,倒不是被牛渚軍士卒那句無禮的口號所激動,只是那枚不知從何處射來命中張奉的冷箭,叫他想要安撫牛渚軍的計劃徹底泡湯。

  這下好了,他麾下金陵軍的士卒率先放冷箭狙殺了張奉,如此,牛渚軍又豈會善罷甘休?

  「殺!」

  憤怒的牛渚軍太平軍士卒大吼著殺了過來,見此,金陵軍太平軍士卒又豈會示弱?要知道他們勇武的主帥魏虎就在此地,他們無所畏懼!

  兩撥人,本該是友軍的士卒,被憤怒與仇恨衝突了頭腦,再次廝殺到了一起。

  「不要打!不要打!都住手!都住手!」

  又驚又急魏虎迫切想要分開兩撥士卒,只可惜,已然殺紅了眼的牛渚軍與金陵軍士卒完全聽不進他的勸告。甚至於,有一些被憤怒沖昏頭腦的牛渚軍士卒,竟向著他魏虎殺了過來。

  「該死的!」

  當手中的大刀擊在一名牛渚軍士卒的身軀上時,魏虎便已然意識到,這場動亂恐怕是不能在短時間內平息了。

  除非他放出枯羊……

  想到這裡,魏虎不敢再作停留,轉身便朝城守府而去,畢竟這裡只有他知道關押著枯羊的確切位置。

  然而就在他為了抄近道而轉入一條小巷時,迎面卻走來了面帶微笑的衛莊,手持弓弩,一臉不善。

  「衛莊?你在這裡做什麼?還不速速去去平息牛渚軍與……」說了半截,突然瞥見衛莊手中弓弩的魏虎雙目驟然一縮,仿佛是明白了什麼,寒聲說道,「是你?——方才朝張奉放冷箭的人是你?」

  「哎呀,忘了將兇器丟卻了……」衛莊表情誇張地說了一句,旋即隨手將手中的弩箭丟在角落,似笑非笑地望著魏虎,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想回去告訴牛渚軍,說是我衛莊殺的張奉?——你以為牛渚軍還會聽你的解釋麼?」

  魏虎聞言皺了皺眉,畢竟他也知道牛渚軍士卒對他的好感已然降至低谷,誰叫他用下三濫的手段扣押了他們的主帥枯羊。正如衛莊所言,此刻就算他魏虎原路返回,大喊是衛莊殺的張奉,也不會有哪怕一人相信他的話。

  「得手地……異常順利呢!」瞥了一眼魏虎惱怒地神色,衛莊輕笑著說道,「那張奉怎麼說也是枯羊帳下的大將,亦曾與周軍展開一番血戰,沒想到如此輕易便叫我得手,是因為方才那張奉的注意全在你身上麼?——堂堂一名將軍,如此輕易便叫人狙殺……果然應該瞄準他呢!——知道麼?衛莊最初的目標可是你魏虎呢!」

  「……」魏虎眼中閃過幾分怒意、幾分殺機,冷冷問道,「為何?衛莊,你為何要這麼做?!」

  「難道魏帥心裡不清楚麼?」瞥了一眼魏虎,衛莊冷笑著說道,「我衛莊與伍衡幾乎同時入的伍,在太平軍中也算是老資格的士兵了,然而,卻還要給你等兩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打下手……」

  魏虎聞言眯了眯眼,寒聲說道,「看來伍帥說的不錯,你衛莊果然有不臣之心!」

  「不臣之心?荒謬!」冷笑一聲,衛莊破口罵道,「他伍衡算是東西,憑什麼叫我衛莊臣服於他?——無論是伍衡還是其父伍衛,都不過是南唐劉氏的臣下罷了,竟厚著顏面說什麼我衛莊有不臣之心,真是荒唐!」

  「伍帥乃太平軍四代總帥,說不臣之心,何錯之有?——分明是你狼子野心,意欲圖謀不軌!」

  「哈哈哈!他伍衡的總帥職位,不也是從陳驀手中奪來麼?何以他能當上總帥,而我衛莊卻當不得?!」

  「你?憑你也配?!」一臉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魏虎冷聲鄙夷道。

  衛莊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似笑非笑地說道,「我衛莊配或不配,還輪不到你這小鬼分說!——殺了你與枯羊,我便能順理成章地接管你二人軍隊,到那時,就算與伍衡平起平坐,他又能奈我何?」

  [殺阿羊?]

  魏虎眼眸中爆發出一陣無法言喻地殺機,饒是衛莊亦是暗暗心驚。

  「就憑你?非但想殺我魏虎,還妄想殺阿羊?!」單手持刀,魏虎大步邁向衛莊,步伐穩健絲毫看不出他身受重傷。

  面對著魏虎的步步逼近,衛莊絲毫未見驚慌,搖搖頭淡淡說道,「有時候我實在是想不通,似你這等愚蠢的莽夫,何以能坐上六神將的位置?——我既然在此守你,知你會從這裡經過,你當真以為這邊就只有我一個麼?」

  話音剛落,小巷兩旁民居屋頂上站起數十名弓弩手來,手持弓弩對準了魏虎,旋即扣動了扳機。

  魏虎措不及防,登時就中了幾箭,好在他反應還算快,及時用雙手護住了面門、心口等要害,以至於那幾箭只是射在他手臂上,以他剛毅的一面而言,倒也不算是什麼重傷。

  「真不知該如何說你才好,連親兵也不帶……你真以為你是我軍上代主帥陳驀麼?有被人稱為一人成軍的恐怖武力?——嘿!」搖了搖頭,衛莊依舊奚落著魏虎,畢竟在他看來,魏虎已然是瓮中之鱉。

  [眼下沒有時間跟這傢伙糾纏……]

  瞥了一眼兩旁屋頂正在裝填弩矢的弩手,魏虎打算遠路返回退出這條小巷了。畢竟衛莊好歹也是地位與他天權神將相當的左軍天將,在二人皆負傷的情況下,縱然他魏虎能夠殺掉衛莊,恐怕也要花費不少力氣與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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