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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丘皓,為夫那位妻堂兄?他不是早已葬入梁丘家的祖墳了麼?」謝安故作吃驚地望著梁丘舞,感慨說道,「據說他不幸夭折的時候,僅僅才七歲呢,真是可惜了……一員虎將!」

  梁丘舞聞言微微皺了皺,她哪會不知謝安這是在避重就輕,故意歪曲她的話。

  「夫君!」

  抬手攔下了梁丘舞,謝安低聲繼續說道,「至於陳驀嘛,就讓他與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一同安葬吧……」

  「……」望著謝安認真的眼神,梁丘舞微微有些動容,畢竟就算與謝安做了四年多的夫妻,但是似這種認真的眼神,梁丘舞也很少見到。

  外人都以為謝府中性格就屬她梁丘舞最倔,但是只有眾女才清楚,性格最倔的,其實是她們的夫婿謝安,別看這傢伙平日裡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但一旦露出似眼下這等認真的神色時,便再也沒有人能夠讓他改變主意。

  在這點上,曾經不了解謝安性格的梁丘舞,以及冀京南公府呂家那位兒媳蘇婉,就沒少在謝安面前碰釘子。

  「我會考慮的……」最終,梁丘舞還是退讓了,不,應該說,自從得知與葬在劉倩身邊那是梁丘皓臨終的遺願後,她便已放棄了要將梁丘皓葬入祖墳的念頭。

  「真的?」謝安聞言面色欣喜,笑嘻嘻說道,「那為夫……」

  「出去吧!」梁丘舞淡淡說道。

  「啊?」謝安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瞥了一眼謝安,梁丘舞正色說道,「你雖乃我夫婿,可此乃軍營!——敷藥之事,妾身自會叫她代勞……」說話時,她瞥了一眼在旁用手捂著眼睛、卻偷偷從手指縫隙觀瞧的劉晴,順便拿走了謝安手中那瓶膏藥。

  「這……」目瞪口呆地望著梁丘舞,謝安訕訕說道,「舞兒,總歸是數月未見,這……將為夫趕出去,這不好吧?——想來舞兒也是思念為夫的,對不對?」

  梁丘舞聞言俏臉微紅,她當然思念謝安,總歸她正值二十一歲,正是風華之齡,當然也希望能與夫婿溫存一番,更別說謝安方才替她敷藥時的動作,隱隱也勾起了她心底的幾分情慾。

  可是,她總歸是自律甚嚴的女人,與長孫湘雨那種不在乎世俗規矩的女人大不相同。

  「出去!」梁丘舞看似平靜地說道,因為她知道,若是再不將她這位夫君趕出去,她可能真的會忍不住。

  「好好好,為夫出去……別激動別激動……」

  謝安哪裡知道梁丘舞所想,還以為她依舊生著氣,陪著笑離開了木屋,見此,梁丘舞這才長長吐了口氣。

  「其實……我回方才小木屋也沒事的……」劉晴在旁弱弱說道。

  「什麼?」梁丘舞疑惑地轉頭過來。

  「其實你真想跟他在一起吧?做那個……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

  被劉晴一語說中心事,梁丘舞羞惱地瞪了一眼劉晴,將手中從謝安那裡拿來的膏藥遞給劉晴,繼而解下了纏繞在胸口的布條。

  好……好大……

  劉晴瞪大著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梁丘舞胸前那兩團跳動不已的軟肉,再瞧瞧自己,倍受打擊。

  事實上,別說她劉晴,就連長孫湘雨、金鈴兒二女都曾對梁丘舞那堪稱雄偉的胸部恨地咬牙切齒,尤其是長孫湘雨。

  「唔?」見劉晴久久未有動靜,梁丘舞疑惑問道,「不願替妾身敷藥麼?」

  「不,不是的……」劉晴回過神來,連連搖頭,卻也不好意思說自己看傻了眼,只說是自己一時走神了。

  「對了,你等會如何處置我?」劉晴終於想到了自己。

  用餘光瞥了一眼劉晴,梁丘舞淡淡說道,「放心吧,妾身那位夫君大人會保你的……」

  劉晴聞言可能是會錯了意,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說道,「其實……現在想想,他當時可能只是為了嚇唬我,讓我放棄自尋短見的打算,並非是想對我怎樣……」

  「妾身知道!」梁丘舞淡淡說道。

  「咦?」

  瞥了一眼有些吃驚的劉晴,梁丘舞頗為自信地說道,「妾身的夫婿雖貪戀女色,但絕不至於到強迫女子的地步……妾身之所以說他會保你,並非是因為他對你有什麼企圖,只不過是因為,你是梁丘皓誓死也要保護的人罷了!——雖說梁丘皓與妾身同姓梁丘,但是論交情,卻還是我夫與他更甚,情同手足!」

  「那梁丘將軍當時為何那般生氣?」劉晴下意識問了一句,繼而頓時恍然大悟,點頭說道,「哦,對了!明白歸明白,但親眼瞧見,總歸心裡不舒服。」

  梁丘舞微笑著望了一眼劉晴,忽而低聲說道,「莫要叫梁丘將軍了,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姐姐吧!」

  劉晴聞言微微一愣,驚愕說道,「這……可以麼?」

  「你不是說,你不再是太平軍的人了麼?既然不打算再未太平軍效力,那便不礙事!」說著,梁丘舞望了一眼劉晴,看得出來,她何嘗沒有愛屋及烏的意思。

  「那……舞姐姐?」

  「唔!」

  可能,長孫湘雨那不好的預感當真應驗了,在她拉攏了秦可兒的同時,梁丘舞亦得到了一位極大的助力,一位智謀堪比她長孫湘雨的女子。

  而另外一方面,有幾騎來自冀京的信使,正帶著北疆之主燕王李茂起兵南下的消息,正朝著周軍南營疾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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