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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羊氏?」長孫湘雨重複了一遍。

  「對呀,就是金陵的公羊氏,也不知伊伊從哪聽到的,或許是好奇吧……」說著,金鈴兒將方才對伊伊解釋的又重新對長孫湘雨簡單述說了一遍。

  「好奇麼……」長孫湘雨眼眸過閃過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眼珠一轉,忽而甜甜說道,「奴家就先不打攪鈴兒姐姐了……」

  「呃?那,那妹妹慢走……」

  告辭了金鈴兒,長孫湘雨立在走廊中望著遠處花園中的水榭,忽而嘴角揚起幾分莫名的笑容,朝著前院走去。

  「錢喜,錢喜!——該死的,跑哪鬼混去了?」

  一邊在走廊走著,長孫湘雨一邊大聲叫著,望著這位府上二夫人不顧儀容大聲叫喊著,附近的謝府家丁們很識趣退避三舍。

  不多時,身穿謝府管家服飾的錢喜連滾帶爬地從走廊遠處急匆匆地奔來,來到長孫湘雨面前,尚來不及平穩呼吸,拱手一記大拜,一臉諂笑著說道,「不知二夫人叫小的有何吩咐?」

  秀目白了一眼滿臉諂笑的錢喜,長孫湘雨皺皺眉,用手中摺扇遮著半張臉,輕聲說道,「妾身叫你這兩日盯著那個叫[枯羊]的小子,你可曾照辦?」

  錢喜聞言討好般說道,「二夫人吩咐的事,小的豈敢不盡心?」

  也是,自從東嶺眾投靠謝安之後,他錢喜與漠飛已徹底變成謝家二夫人的專職下仆,兼職雜役、跑腿、打手,說句毫不誇張的話,長孫湘雨這位謝家二夫人一句話,甚至要比天子李壽的口諭更加管用,尤其是對漠飛而言。

  「有何發現?」長孫湘雨輕聲問道。

  只見錢喜望了望左右,小聲說道,「並無什麼不對勁,不過,方才那叫枯羊的小子不知為何惹惱了伊伊夫人,被關在柴房裡,伊伊夫人還吩咐下人莫要聲張……」

  「嚯?」長孫湘雨咯咯輕笑一聲,臉上露出幾分饒有興致的表情,秀眸一轉,凝聲說道,「你跟奴家去一趟大獄寺,另外,叫人通知漠飛……」

  「漠三哥?」錢喜愣了愣,納悶說道,「二夫人,您忘了?三哥還在城外呢?」

  長孫湘雨合攏手中摺扇,懸在錢喜腦門上,不悅地盯著錢喜那在她看來有些噁心的諂笑,不過想了半天,她終究還是沒有打下去,畢竟她手中的摺扇乃夫君謝安所贈,她可捨不得沾上半點錢喜腦門上的油垢。

  「少廢話,去就是了,奴家有事要吩咐漠飛,叫他休要理睬那什麼演武了……奴家與小舞妹妹都退場了,他還留在那裡做什麼?」

  「是!」見向來脾氣不好的二夫人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錢喜連忙恭敬地點了點頭。

  「準備馬車,一刻之後,載奴家去大獄寺!」

  「是!」

  半個時辰後,錢喜駕駛著馬車,載著長孫湘雨來到了大獄寺。

  不得不說,錢喜在某種程度上說確實算是個全才,懂武藝、曉事故,處事圓滑,八面玲瓏,而且還掌握著一手理財算帳的本事,這不,憑著這種種才能,他很榮幸地被謝家二夫人看中,成為了專職的跑腿。

  「二夫人?您怎麼來了?」

  此時,狄布已回到大獄寺重牢,聽聞自家大人的二夫人長孫湘雨親自來大獄寺,連忙除外恭迎,撇開謝安那層關係不談,狄布對這個腹黑而攻於心計的女人亦是忌憚三分,連忙將她請到府衙內的客廳,並叫下屬奉上香茶,不敢有絲毫怠慢。

  「茶就不必了,狄布,妾身問你,前兩日抓到的那些太平軍,招供了麼?」

  「這個……」見長孫湘雨問起此事,狄布猶豫了一下,按理來說,身為重牢獄卒長的他是不能透露給不相干人士的,奈何眼前這位大人物身份太過於特殊,由不得他有所隱瞞。

  想了想,狄布搖頭說道,「那個叫魏虎的小子二夫人也瞧見了,是塊啃不動的硬骨頭,這兩日牢內沒少嚴刑拷打,可他就是不招,至於另外抓到的五個太平軍,口風亦緊,不曾招供,更不肯透露任何有關於他們太平軍的情報……」

  「這樣啊……」長孫湘雨閉著雙目細細思忖了一下,微笑說道,「帶妾身去瞧瞧……」

  「這個……」狄布皺了皺眉,有些為難地說道,「牢獄內乃污穢之地,恐髒了二夫人的靴子……」

  「無妨,帶路!」

  「是……」

  無奈之下,狄布只好帶著長孫湘雨與錢喜來到了監牢,如他所意料的那樣,牢內那些不知死活的囚犯們瞧見了艷麗的長孫湘雨,大喜過望,淫穢之詞比比皆是,氣地狄布恨不得將那幫人拖出來,狠狠打斷他們幾根骨頭。

  「喲,今日這是吹的什麼風啊,似這般嬌滴滴的小美人,竟然會來到這等污穢之地……小美人,望這兒看,嘿嘿!」

  「小美人,這裡這裡……」

  聽著那不堪入耳的話語,狄布面色漲紅,暗自咬牙切齒,心中暗思待會定要好好修理這幫不知死活的傢伙,反觀長孫湘雨,卻是一臉如常,仿佛根本沒有聽到那些污穢不堪的話語。

  也是,畢竟長孫湘雨可不是會因為旁人的話而影響心情的女人。

  「二夫人,到了,就是這了……」

  來到關押魏虎、衛縐等人的牢房,狄布低頭對長孫湘雨細聲說了句。

  長孫湘雨微微點了點頭,目光冷淡地望著牢內,而與此同時,牢內所關押的魏虎等人亦上下打量著這位與這個牢獄格格不入的貴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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