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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即便如此,為夫依然覺得,舞兒的本事不止如此!」說到這裡,謝安猶豫了一下,他覺得,與其用這種空洞的話來安撫梁丘舞,倒不如透露一些更加真實的事實。

  想到這裡,謝安繼續說道,「舞兒,你知道麼?其實湘雨很怕你……」

  「咦?」正如謝安所料,梁丘舞聞言一愣。

  「並不單單湘雨,凡是知情的人,都很怕你,就連為夫亦是……」說到這裡,見梁丘舞似乎想說什麼,謝安抬起手,輕輕點在她的紅唇上,繼續說道,「當然,並非是怕眼下的你,而是害怕失去理智時的你……有印象麼?燕王殿下與賢殿下到我夫婦府上赴宴的那一晚?」

  梁丘舞聞言咬了咬嘴唇,默默地低下了頭。

  看來這個笨女人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很有可能是因為當初在冀北戰場時曾錯手殺死東軍將士的心理陰影,使得她潛意識中不想面對那個形象時的她自己……

  思忖了一下,謝安雙手扶住梁丘舞的雙肩,正色說道,「為夫在長安戰場,曾經碰到過一位舉世罕見猛將,在為夫看來,天下沒有比那傢伙更強的,為夫是這樣稱呼他的,[一人軍]!——[一人成軍]!」

  「……」梁丘舞聞言微微皺了皺眉,她很清楚謝安指的是誰,那指的就是她的堂兄梁丘皓,不,如今應該稱之為陳驀。

  見梁丘舞似乎猜到了,謝安也不再藏者掖著,直接了當地說道,「大舅哥單憑一己之力,擁有著扭轉戰場勝敗的可能性……這一點,舞兒如今也辦得到,但是,並非是為夫所傾慕的、所熟悉的舞兒,而是一個明明叫做梁丘舞、卻叫為夫倍感陌生的女人……」

  「……」梁丘舞張了張嘴,吃驚地望著謝安,秀目微微轉動,也不知再思考些什麼。

  輕輕將梁丘舞摟在懷中,謝安用溫柔的口吻低聲說道,「可以的話,為夫真的不想再見到那樣的舞兒,那樣的舞兒,真的是令人感覺恐懼……」

  「安,我……」

  「不過為夫相信,舞兒遲早有一日能夠控制住那份力量,不受梁丘家[霧炎]絕技的負面效果所影響……」說到這裡,謝安語調一轉,微笑說道,「這兩日來,舞兒很生氣吧?別說是舞兒,為夫也很生氣呢!——看看湘雨做的這算什麼事,弄個整個軍營臭氣熏天的……要不咱去教訓一下那個女人?」

  「安……」梁丘舞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謝安,詫異說道,「你不是不許我在這個時候出戰麼?」

  「唔,為夫改變主意了,」輕摟著梁丘舞,謝安笑嘻嘻地說道,「做錯事就要受罰,對吧?——咱合力將那個不乖的女人綁回家,好好懲罰她一下……」說著,他附耳在梁丘舞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只聽得梁丘舞滿臉羞紅,支支吾吾愣是說不出話來。

  「這……這樣不好吧……什麼脫光光……」面紅耳赤的梁丘舞說不下去了。

  「咦?舞兒怎麼替她說話呢?」故意裝出一副誇張的表情,謝安笑嘻嘻說道,「做錯事不是就要受罰麼?」

  「可是那種事……」梁丘舞臉上露出幾分遲疑。

  見此,謝安眨了眨眼,帶著幾分誘惑輕聲說道,「不過這樣一來,她在舞兒面前顏面大失,日後就擺不了架子了喲,也就沒辦法再欺負你了……」

  聽聞此言,梁丘舞怦然心動,畢竟她曾經確實被長孫湘雨欺負過不知多少回。

  見梁丘舞似乎上鉤了,謝安暗自偷笑一聲,咳嗽一聲,故意板著臉說道,「不過前提是,舞兒是否有自信能夠擊敗她呢?不依靠為夫口中所說的、那股叫為夫都感到恐懼的實力……」

  「這個……」梁丘舞眼中露出幾分遲疑,畢竟她是個很實誠的女人。

  見此,謝安故意嘆了口氣,一臉遺憾地說道,「什麼啊,舞兒原來連自信都沒有啊,為夫還指望著舞兒能替為夫出一口惡氣呢,好好教訓一下那個不乖的女人……」

  見夫婿謝安對自己露出失望的表情,梁丘舞眼中閃過一絲著急,咬了咬嘴唇,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

  「倘若……倘若這便是夫君所希望的,我……我盡力而為!」

  哪怕是被懷疑,也不說幾句撐場面的話麼?

  這個笨女人……實誠過頭了吧?

  「那為夫就拭目以待了哦!」說著,謝安在梁丘舞耳邊細聲補充了幾句。

  「唔……」面紅耳赤的梁丘舞點點頭。

  半個時辰後,梁丘軍向長孫軍傳達了接受戰書上所言搦戰的意思,這讓收到消息的長孫湘雨稍微感覺有些意外,不過細細一想,她倒也覺得此事就在情理之中。

  畢竟這兩日以金鈴兒的為首的幾名刺客,已將竹林坡整個梁丘軍大營折騰地雞犬不寧,尤其是那一劑投入營地內水井的瀉藥,更是導致兩千人發生了不同程度的腹瀉……

  在這種陰損的戰術下,若是梁丘軍再死守著營寨不出戰,那麼再過幾日,梁丘舞麾下那八千餘兵馬,就不可能還有作戰的資本了。

  這就是區區幾名刺客給整個戰局所帶來的契機……

  想到這裡,長孫湘雨不動聲色地望了一眼在旁托著下巴不知在想些什麼的金鈴兒,心中暗自感慨。

  倘若六年前冀北戰場這個女人就是屬於己方的戰力,自己也就不需要背負捨棄高陽八萬軍民為誘餌這個莫大的惡名了,儘管這件事僅有兵部以及少數的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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