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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兒,金姐姐,切磋武藝也就算了,何必動刀動槍呢?傷到誰都不好,你們說呢?」

  在午間用飯的時候,謝安再一次好言勸說道,畢竟在他看來,梁丘舞與金鈴兒切磋時,那叫一個兇險,每每讓在旁觀瞧的謝安心驚膽戰,生怕其中有任何一位因此受傷。

  當然了,這也只是他這個門外漢的看法,而在梁丘舞與金鈴兒看來,那僅僅只是切磋罷了。

  至少,梁丘舞沒有動用那柄足以摧金斷石的[狼斬]寶刀,也沒有使用梁丘家密不外傳的[霧炎],而金鈴兒呢,也僅僅只是手持兩柄普通的匕首而已。

  「夫君放心,此事妾身自有分寸……唔,那日後妾身只用七分力就好了……」

  說這話時,梁丘舞其實並沒有惡意,雖說以往她很是氣惱謝安招蜂引蝶,但是這幾日,她倒也漸漸接受了金鈴兒,畢竟在此之前,整個冀京幾乎沒人能充當她練習武藝時的對手,雖說有她祖父梁丘公在,可要知道,梁丘公已年過六旬,儘管身子骨還硬朗,但終究不比三十年前被稱之為大周第一猛將時的全盛時期,而梁丘舞呢,與謝安同齡的她今年已十九歲,身體素質正值急速上漲時期,這萬一傷到自己的祖父,恐怕梁丘舞這一輩子都不會饒恕自己。

  畢竟梁丘舞不比陳驀,陳驀雖然武力值驚人,實戰經驗豐富,但是根基卻怎麼紮實,也沒有所謂的招式套路可言,這裡所指的招式套路,指的是用最小的力氣,引導出最強的殺傷力,也就是所謂正確的出招姿勢。

  招式這個東西,就跟拿筷子吃飯一樣,雖說各有各的習慣,但是總結而言,也無非就那麼幾個路子而已,倘若你一股腦將兩隻筷子抓在手心,能夾地牢東西才怪。

  正因為如此,梁丘公最初才能夠在使用相同力道的前提下,將嫡孫子陳驀打地滿地找牙,原因就在於陳驀未曾經歷過正規的武藝教導,然而梁丘舞則不同,她自小跟著梁丘公習武,所學習是正統而規範的武學套路,哪怕是在使用相同力道的情況下,梁丘公也難以擊敗他這位孫女。

  梁丘舞此前被稱為冀京第一戰力,這不是沒有理由的。

  就如同長孫湘雨最初時對謝安所說的那句[高處不勝寒],這句話同樣適用於梁丘舞。

  站地高是好,但問題是,如果只有你一個人站在高處,這未免有些寂寞,自武藝超過梁丘公以後,梁丘舞便只能獨自一人對著不會動的木樁習武,可想而知那有多麼的沉悶。

  而如今,家中多了金鈴兒這麼一位同輩中的武藝高手,撇開感情方面不談,梁丘舞還是頗為歡喜的,畢竟金鈴兒是眼下冀京中唯一一位能夠叫她如臨大敵般應對的女人,甚至於,單論身手敏捷與出招速度,金鈴兒還要遠勝於她。

  總而言之,這是梁丘舞對於夫君謝安迎娶金鈴兒唯一不感到反感的一點。

  遺憾的是,被謝安暗中叫做笨女人的梁丘舞實在不會說話,常常無意間冒犯金鈴兒,這不,方才一句話就讓金鈴兒的眼神變得有些不善起來。

  「既然如此,余就用六分力好了!」儘管是微笑地對謝安述說,可金鈴兒那不悅的眼神,卻故意瞥向梁丘舞。

  梁丘舞皺了皺眉,雖說她腦筋不怎麼活絡,但也不至於連這種明顯的挑釁都看不出來,聞言沉聲說道,「那妾身就用五分力……」

  「那余就四分……」

  「三分!」

  「兩分!」

  「一分!」

  「半分!」

  「……」

  「……」

  對視良久,梁丘舞與金鈴兒忽然不約而同地拍案而起,怒目相向。

  兩個笨女人……

  謝安捂著額頭,暗自嘆了口氣。

  旁邊,伊伊掩著紅唇輕笑一聲,溫柔勸說道,「小姐,鈴兒姐姐,飯菜都涼了,先用飯吧……」說著,她盛了一碗飯遞給謝安。

  望著伊伊乖巧的模樣,謝安心中感動地無以復加。

  這才是,多好的乖媳婦……

  「還是伊伊好……」趁著接過飯碗的機會,謝安嬉笑著在伊伊小手上摸了一把,羞地伊伊當即低下頭去。

  或許是被謝安的一句話所驚醒,梁丘舞與金鈴兒二女當即解除了針鋒相對的對峙狀態,坐下來,悶不做聲,想來,她們也不想被伊伊比下去。

  「湘雨呢?」望著飯桌上空著的座位,謝安納悶問道。

  伊伊聽罷解釋道,「方才妾已去叫過湘雨姐姐,湘雨姐姐醒倒是醒了,不過卻未起床,還有,氣色看起來不怎麼好……」

  那個瘋女人貧血,起床時氣色會好就怪了!

  謝安這邊正暗自嘀咕著,那邊,長孫湘雨輕扶著額頭,緩緩從內室走了過來,待坐下在桌旁後,望了一眼桌上的飯菜,臉上露出一副厭惡,不知道的,還以為飯菜有多麼糟糕呢。

  見此,伊伊站起身來,從旁邊的壁柜上端過來一隻蓋著蓋子的砂鍋,輕聲說道,「伊伊姐,這是你要的……」

  蓋子打開,謝安瞥了一眼,才知道在砂鍋內保溫的,那是一碗雞蛋羹。

  點了點頭,長孫湘雨指了指桌上的鮮魚湯,有氣無力地說道,「伊伊,替姐姐盛一碗……」

  「嗯!」伊伊應了一聲,取來一隻小碗,替長孫湘雨盛了一小碗魚湯,繼而又替她盛了小半碗的飯,在謝安看來,那也就幾口罷了,可儘管如此,長孫湘雨依舊剩下了不少,這讓金鈴兒雙眉一挑,感覺有些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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