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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朝會完了麼?」僅罩著一件肚兜的金鈴兒聞聲翻過身來,用右臂支撐著身體,坐起了床榻上,伸了一個懶腰,繼而用手遮著嘴,打了一個哈欠,一副慵懶之色。
那一刻,謝安誠感覺自己血脈賁張,笑嘻嘻地靠了上去,將金鈴兒摟在懷裡。
或許是注意到了謝安那雙不安分的手,金鈴兒瞥了一眼夫婿,沒好氣說道,「昨夜折騰了老娘一宿還不夠麼?」
「哪夠啊……」嬉笑著回了一句,謝安俯下身,吮吸著金鈴兒脖頸處的肌膚,當即,金鈴兒的呼吸便變得有些急促,亦動情地抱住謝安,美眸微眯,露出一副痴迷之色。
就在二人在榻上纏綿之際,忽聽砰地一聲,屋門被推開了,繼而,傳來了梁丘舞的聲音。
「安,方才我聽到你回來了……」正說著,梁丘舞似乎也注意到了床榻上光著身子的謝安與金鈴兒,皺眉說道,「時辰不早了,安,起身隨妾身到後花園習武吧,今日妾身教你如何出拳……」
姑奶奶啊,您還真不懂看氣氛啊?
正準備與金鈴兒廝殺三百回合的謝安頓時哭笑不得,而與此同時,金鈴兒原先因為羞澀而微紅的臉龐上,早已便泛起幾分怒意,也不顧胸前春光畢露,怒聲斥道,「母老虎,老娘忍你好幾回了!——推門就進,你梁丘家的家教呢?!」
「你說什麼?」梁丘舞聞言眼中泛起幾分怒意。
「瞪什麼瞪,你以為老娘怕你不成?」
帶著幾分惱怒望著金鈴兒,梁丘舞深深吸了口氣,勉強壓下心中不快,望著謝安輕聲說道,「安,妾身在後院花園等你……」說話時,她有意無意地將目光瞥向金鈴兒。
是挑釁麼?是挑釁吧?
在謝安暗自嘆息的無奈目光下,金鈴兒銀牙一咬,翻身坐起,快速穿上衣服,奔出房門,口中咬牙切齒說道,「可惡,今日看老娘怎麼收拾你!」
金鈴兒都走了,謝安顯然也沒理由再呆在空無一人的屋子裡。
一炷香工夫後,在謝家府邸北廂房的後院,謝安朝著梁丘舞所教授的,扎著馬步,對著空氣揮拳。
而在他身旁不遠處的空地上,梁丘舞與金鈴兒拳腳相向,打得那叫一個難捨難分。
是是是,金姐姐是咱家唯一一位在武藝上能夠與你勉強持平的高手,比起那不會動的木樁,用來當做你晨練的對手那是再好不過,不過嘛,你好歹也在意一下為夫的感受吧?
每天清晨來這麼一下,為夫可受不了……
還有金姐姐,嘴裡口口聲聲要給對方好看,不過為夫怎麼瞧你反而樂在其中呢?
是是是,為夫知道,叫你這位大周頂尖刺客捨棄以往的打打殺殺,乖乖做謝家兒媳,你很是不適應……
兩個笨女人!
「噗!」一顆被二女拳風所帶起的小石頭不輕不重地砸在謝安腦門,叫謝安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看著吧,待會等湘雨那瘋女人從一貫的噩夢中驚醒,這家裡更熱鬧!
就在謝安暗自擔憂日後家中雞飛狗跳、不得安身時,在距離冀京千里之外,有一支來自幽州漁陽的龐大北疆騎兵,正緩緩朝著冀京方向而來……
第二十五章 逼近的燕王(二)
事發後的第四日,李賢這才姍姍來遲感到大獄寺重牢,將當日犯事的丘陽王世子李博等四位皇族王室分家世子接了出去。
經過了幾日的牢獄生涯,衡陽王世子李紹、歷陽王世子李炅、汝陽王世子李弛等三人看起來比較之前收斂了許多,顯然,他們在牢中沒少被典獄長狄布教訓。
但是究竟他們心中作何想法,卻是不得而知,臨走前恨恨地回望大獄寺的方向,足以證明他們心中的憤恨。
對此,無論是刑部尚書謝安,亦或是大獄寺少卿苟貢、重牢典獄長狄布都表示不屑一顧,畢竟在他們看來,一旦逼退即將來到冀京的北方霸主,皇四子[燕王]李茂,這四個王室世子的作用也就到此為止了。
如何安撫那四個在大獄寺內吃盡苦頭的王室世子,那是[八賢王]李賢的事,比起這件事,謝安倒是更加在意呂家兒媳蘇婉的態度。
正如當時謝安所猜測的,自那日以後,蘇婉便刻意地與謝安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這讓謝安不禁暗自嘆息。
說起來,長孫湘雨曾提議過,讓謝安請蘇婉到家中赴宴做客,這個女人的想法不難猜測,無非就是想藉此探一探蘇婉的口風,但遺憾的是,蘇婉藉口身體不適,婉言回絕了謝安派去的人。
撇開這件多少讓謝安感覺有些遺憾的事不提,冀京倒是顯得頗為風平浪靜,相比較而言,還不及謝安家中顯得熱鬧。
事實證明,娶兩位精通武藝的妻子准沒好事,這不,搬入這座由皇五子李承贈送給謝安的豪宅沒多少日子,北廂房後院,那原本該稱之為花園的地方,早已變得面目全非,到處都是梁丘舞與金鈴兒所留下的刀劍痕跡,讓謝安頗感心痛。
大片的花草因為被踐踏而枯萎,一座座的假山被打碎,要知道,那可都是銀子啊。
這讓謝安忍不住惡意猜測,如果皇五子李承得知此事,是否會後悔將這座豪宅送給他謝安。
但是細細一思忖後,謝安暗自搖了搖頭。
也是,仿佛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皇五子李承,豈會在乎這種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