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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沒有辦法,畢竟梁丘公說的對,她與謝安尚未正式完婚,一宿宿地睡在一張床榻上,確實會惹來外人詬病,甚至是看笑話。

  見此,謝安連忙解釋道,「急了不是?和你開玩笑呢!——昨夜我只是思忖這樁案子有點過度罷了……」

  「當真?」

  「啊,千真萬確!——昨夜啊,我找到了此案的突破點喲!」

  「突破點?」整理著謝安的衣襟,梁丘舞納悶說道,「這個你昨日說過了呀,突破點不就是那另外一撥刺客麼?——怎麼?你知道那些刺客的身份了?」

  「哪有這麼容易啊?」謝安氣餒般嘆了口氣,皺眉說道,「起初,我確實懷疑是東嶺刺客所為,可這樣一來,這件事就說不通了……東嶺刺客與危樓刺客一樣效忠於太子李煒,倘若於賀等幾位大臣乃東嶺刺客所殺,太子李煒又如何會那般驚慌失措?以至於,不惜將覬視多時的刑部尚書之位拱手讓與我,也要與我拉攏關係?」

  「你的意思是……另外一撥刺客,並非是東嶺刺客?——咦?這樣一來,豈不是說,冀京城內潛伏著三撥刺客?」

  「或許吧,」謝安搖了搖頭,皺眉說道,「要弄清楚這件事,最直接的辦法,無非就是找到那另外一撥刺客的蹤跡,可你也看到了,那些人是老手,經驗豐富,案發現場不曾留下任何會泄露他們身份的線索,如此一來,要抓到那些人,著實不易!——為此,只能從其他地方尋找突破口了,比如說,中書侍郎張籍與門下侍郎蔡瑾這兩位大人……舞,待會我們走一趟衛尉寺的停屍間,我覺得,在那兩位大人的屍體上,能夠找到我們昨日漏下的線索……」

  「嗯……」望著謝安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梁丘舞不覺露出幾分莫名的笑容。

  可能是注意到了梁丘舞的目光吧,謝安吐了口氣,沒好氣說道,「[啊,長大了呢,變得可靠了呢!]我說舞啊,拜託可不可以別露出這種表情啊?要知道我們可是同歲哦,每次你這樣看我,我總感覺怪怪的……」

  梁丘舞聞言噗嗤一笑,繼而替謝安扯直衣襟,情不自禁地靠上去,額頭輕觸著謝安的額頭,輕聲說道,「說起來,妾身確實得好好感謝那個女人,她讓變得有幾分男兒氣概了……好好做,莫要辜負妾身與她對你的期待!——待這樁案子結束,妾身替夫君向長孫家提親……」

  「咦?」謝安愣住了,下意識地說道,「舞,你……你方才說什麼?」

  抬頭望了一眼謝安,梁丘舞眼中稍稍流露出幾分不易覺察的落寞,低聲說道,「妾身方才說,待這樁案子結束,妾身替你向長孫家……」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謝安打斷了。

  「不對不對,你方才不是這麼說的……」

  「……」梁丘舞愣了愣,不解地望著謝安,納悶說道,「妾身方才就是這麼說的呀……」

  「不,不對!」謝安搖了搖頭,繼而嘿嘿一笑,說道,「舞方才說……夫君?」

  望著謝安一臉的壞笑,梁丘舞張了張嘴,雙頰飛起幾分緋紅,吞吞吐吐說道,「是……是呀,為何這般大驚小怪的……」

  「因為受寵若驚唄!——謝某人何德何能,竟能讓[炎虎姬]口呼夫君,這足以羨煞世人啊!——乖媳婦,再叫一聲讓為夫回味下?」

  聽著謝安那調情般的口吻,梁丘舞頓時面紅耳赤,抬起小手,羞惱般輕輕一錘謝安的肩膀,咬著嘴唇,低聲說道,「莫要貧嘴了……先去前廳用飯,待用完飯,便去衛尉寺查看一下那兩位大人的遺體,看看是否還有漏下的線索……陛下可是對你……唔,對夫君報以厚望呢!」

  見梁丘舞又喚了自己一聲,謝安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故作姿態抱拳行了一禮,沉聲說道,「末將,謹遵梁丘上將軍之令!」

  「還胡鬧……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連妾身那柄寶刀都提不動,你算哪門子的將軍?」梁丘舞又好氣又好笑地錘了一下謝安。

  「喂喂喂,沒有這麼說自己丈夫的吧?」

  「你呀,真是的……」望著謝安那誇張的表情,梁丘舞無奈地搖了搖頭,繼而忍不住輕笑出聲,不得不說,平日裡一貫嚴肅的她,偶爾露出笑容時,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反差魅力。

  一番小夫妻的情趣插曲過後,謝安與梁丘舞一同到前廳用飯,儘管伊伊所準備的菜飯依舊是那般的豐富可口,可由於謝安心中一直惦記著他昨夜思前想後所想到的東西,卻也無暇細細品味。

  半個時辰後,謝安與梁丘舞,並昨日安歇在東公府府上的護衛費國、蘇信、李景、齊郝四將,準備騎馬朝衛尉寺而去,結果剛出府門,就看到衛尉寺卿荀正的馬車遠遠而來。

  「這個時辰,荀老哥來東公府做什麼?不是說好在衛尉寺碰面麼?」嘀咕一句,倍感納悶的謝安牽著自己的馬迎了上去。

  而此時,馬車內的衛尉寺卿荀正顯然也已從駕車的馬夫口中得知謝安等人在東公府門前不遠處等候,遂待馬車停下後,便從中走了出來。

  見此,謝安走了上前,笑著說道,「荀老哥來地正好,昨夜小弟想到一些事,正要去衛尉寺驗證一番……」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荀正打斷了。

  「老弟,舞將軍,正陽門出簍子了!」

  正陽門?

  那不是皇宮宮門所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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