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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梁丘舞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繼而望向謝安,眼中露出幾分欣慰與喜悅。

  見此,謝安嘿嘿一笑,挪近梁丘舞幾分,望著她戲謔說道,「是不是忽然覺得,嫁給我也不算太委屈自己呀?」

  「咦?」梁丘舞愣了愣,一臉驚訝,吞吞吐吐地問道,「安,你……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嘿,都寫在你臉上不是麼?」謝安好笑地聳了聳肩。

  「哪有……」梁丘舞有些心虛地別過頭去,還抬起右手不自然地摸了摸臉頰,忽然,她好似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望著謝安疑惑問道,「安,你怎麼知道金鈴兒就不會殺不相干的人麼?」

  望著梁丘舞眼中的幾許疑惑之色,謝安心中咯噔一下,顧左言他訕訕說道,「傳……傳言都這麼說啊,不是麼?」

  「哦,這樣……」梁丘舞信服般點了點頭。

  偷偷望了一眼梁丘舞,見她不曾起疑,謝安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平心而論,關於金鈴兒的事,謝安其實不想瞞著梁丘舞以及長孫湘雨,但是他也知道,倘若此刻他說出了有關於金鈴兒的事,後果多半極其嚴重。

  梁丘舞這邊,她已經為長孫湘雨的事妥協過一次,受到過一次委屈,一想到她當時淚流滿面的可憐模樣,謝安就感覺心中發堵。

  至於長孫湘雨那邊,那個女人昨夜才剛剛將保存了近二十年的童貞給了謝安,卻不想東窗事發,眼下被其父禁足在家中,正處於心理極度不安的階段,受其父長孫靖薄情寡義拋棄其生母王氏之事影響甚深的她,多次反覆告誡謝安不得辜負她,要是這會兒謝安將金鈴兒的事告訴她,一旦她誤會了,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後果,謝安可不敢想像,畢竟長孫湘雨是謝安所見過的女人中最危險的一個。

  鑑於種種原因,謝安只有暫時隱瞞有關於金鈴兒的事,一來是怕梁丘舞與長孫湘雨得知後反應激烈,二來嘛,金鈴兒如今的身份太過于敏感、尷尬,擺著數樁血案在前,縱然謝安有心想為她開脫,卻也毫無辦法。

  眼下謝安唯一能做的,便是儘量遏制謠言,儘量不將金鈴兒犯下這等重罪的事傳出去,或者說,在此事傳開之前,提前找到金鈴兒,說服她罷手。

  這一日,謝安一直等著危樓刺客蕭離來與他聯繫,但是不知為何,明明金鈴兒昨日做下那等大事,蕭離卻不曾來向他匯報。

  在謝安看來,若非是金鈴兒對蕭離起了疑心,就是蕭離與他的事被金鈴兒撞破,因此,將那個胳膊手往外拐的小弟給軟禁了。

  不管怎樣,這對於謝安而言,可不是什麼好消息,要知道,若是謝安不能在金鈴兒暗殺數位朝臣這件事暴露之前找到她,阻止她一錯再錯,一旦事跡敗露,就算謝安如今是代刑部尚書,也護不住金鈴兒。

  當謝安與梁丘舞回到東公府時,老太爺梁丘公也已從皇宮返回府上,正坐在主宅的客廳喝茶,瞧見謝安與梁丘舞回來,笑吟吟打著招呼道,「案子查地如何啊,代刑部尚書謝大人?」

  謝安苦笑一聲,說道,「老太爺取笑小子了……什麼[代刑部尚書],是老太爺替小子向陛下求來的吧?」

  「呵呵呵,」梁丘公不置與否地笑了笑,端著茶盞笑著說道,「六部尚書,那可是我大周一品的官啊……感覺如何?」

  謝安想了想,苦笑說道,「如果小子說,感覺不是很好,老太爺信麼?」

  「……」梁丘公朝著茶碗裡吹起的動作頓了頓,瞥了一眼謝安,說道,「說來聽聽!」

  謝安聞言舔了舔嘴唇,訕訕說道,「小子有幾分本事,自己最清楚,在大獄寺當個少卿混混日子勉強還行,至於刑部尚書這朝中一品官……」

  「呵!」梁丘公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水,正色說道,「看來你還沒被驟然之喜沖昏頭腦,也好,如此倒也省了老夫一番說教……」

  「如何會歡喜地沖昏頭腦呢?——想想都知道是借著梁丘家的名望……」謝安語氣有些彆扭地說道。

  梁丘公聞言瞥了一眼謝安,似笑非笑說道,「怎麼?看不出來,你小子倒還有幾分故作清高?——梁丘家怎麼了?藉助我梁丘家的名望位居高官怎麼了?需知,你娶的就是我梁丘家的女子!——行了行了,少給老夫得了便宜賣乖……說說,案子查地如何了?」

  苦笑一聲,謝安便將自己所知的事一五一十地向梁丘公說了一遍,只聽得梁丘公頻頻皺眉。

  「太子殿下竟默許了?——看來被宣文猜中了,太子這番去宗正寺,是去避禍啊……」

  「宣文?胤公?」謝安吃驚地望著梁丘公。

  「唔,」梁丘公點了點頭,撫著鬍鬚說道,「出皇宮時,老夫與宣文曾議論過昨夜之事,宣文認為,昨夜之事十有八九乃太子所為,但是其中卻有不對勁之處……眼下聽你這麼一說,老夫就明白了,倘若你小子的推算不出差錯,太子是怕了,見自己被人設計,這才故意與八殿下在早朝上爭吵,為的就是到宗正寺避禍,儘量與昨夜之事撇清關係……」

  「……」謝安驚訝地偷偷打量著梁丘公的神色,心中暗暗說道,果然是人老成精啊,活得久的,沒幾個好對付的……

  或許是注意到了謝安那古怪的表情,梁丘公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繼而正色說道,「小安,眼下你打算怎麼做呢?——舉報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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