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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哦……」不知為何,梁丘公的表情十分古怪,如夢初醒般點了點頭,語氣莫名地說道,「這件事啊……這個倒是不急,你二人尚且年輕,日後有的是日子,不必急於一時……」說著,他頓了頓,猶豫問道,「至今,你二人行過多少回房事?」

  「……」見梁丘公竟然問起這麼隱私的問題,謝安實在有些尷尬,不過礙於這位老爺子的身份,他又不好隱瞞,如實說道,「那個……十餘回……」

  「十餘回……」在謝安詫異的目光下,梁丘公喃喃自語了一句,繼而,他好似是注意到了謝安那古怪的表情,咳嗽一聲,沉聲說道,「老夫的意思是,你二人尚且年幼,莫要過多沉迷於男女之事,就拿你來說,平心而論,老夫實在不喜你,不過老夫不得不承認,你亦是個人才,尚未弱冠便得以入朝為官,擔任大獄寺少卿這等要職,日後前程不可限量……舞兒也尚且年幼,她有些話,你也不必事事聽從,你二人還小,倘若有子嗣拖累,反而於前程不利!」

  這……

  什麼情況?

  謝安呆呆地望著梁丘公,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他看來,梁丘舞可以說是怕不得替謝安剩下一兒半女,然後將兒子過繼給梁丘家延續血脈,然而看這位老爺子的態度,他似乎並不著急……

  想到這裡,謝安小心翼翼地試探說道,「老爺子的意思是,眼下舞還年幼,生兒育女對她身體有害?」

  梁丘公愣了愣,連連點頭說道,「對,對,老夫就是這個意思!」

  「……」謝安聞言釋然般點了點頭,不過,他總感覺梁丘公話中有話,好似隱瞞著什麼。

  也不知是不是猜到謝安正胡亂猜測著此事,梁丘公忽然咳嗽一聲,岔開話題說道,「話說回來,小子,方才那人……是你領進府上來的?」

  「方才那人?」謝安愣了愣,不明所以地望了一眼梁丘公,繼而面色微變,因為他他意識到,梁丘公指的正是陳驀。

  一想到陳驀曾拜託自己隱瞞他的行蹤,尤其不要透露給梁丘家的人,謝安猶豫一下,小心翼翼說道,「回稟老太爺,那個人……呃,他……哦,他乃小子一位好友,說是沒見識過東公府,是故,小子斗膽領他進來觀瞧一番……」

  由於謝安低著頭,他並沒有注意到梁丘公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好友……麼?——好友,就領此人去我東公府後院的小祠?」

  「……」謝安啞口無言,作為梁丘舞的夫婿,他自然清楚,東公府後院竹林深處的小祠,對於非梁丘家的人來說是禁區,換而言之,除了梁丘家的人以外,至今也只有謝安與伊伊有資格出入那裡。

  怎麼辦?

  腦內盤算著,謝安額頭冷汗嘩嘩直冒,低著頭不敢看梁丘公面色。

  「……」望著謝安這般神色,梁丘公微微皺了皺眉,在思忖了一番後,忽而問道,「實話告訴老夫,此人叫什麼?」

  謝安百般為難,一邊是老太爺的問話,一邊是大舅子的叮囑,他夾在當中,好不難受,半響之後,他這才猶豫說道,「陳……驀……」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希望梁丘公還未得知此事其中具體。

  「怎麼寫?」

  「……耳東陳,草日大馬的驀……」謝安的頭壓地更低了,額頭冷汗嘩嘩直冒。

  「哦!」梁丘公釋然般點了點頭,喃喃說道,「叫陳驀麼……」說著,他深深望了一眼如臨大敵的謝安,微笑說道,「你與此人,交情不淺?」

  「呃……是!」謝安硬著頭皮說道。

  「好,好,」梁丘公臉上露出幾分笑意,拍了拍謝安肩膀,微笑說道,「日後得空,多叫你那位好友來我梁丘家坐坐……」說著,他轉身朝著前院走去。

  「……」謝安聞言抬起頭來,略帶幾分驚愕地望著梁丘公遠去的背影,受寵所驚之餘,他心下暗自詫異。

  莫非,這位老爺子看出來了?

  笨啊!

  舞是因為當時年幼,這才沒有關於那位大舅哥的印象,而這位老爺子,那可是撫養大舅哥的長輩,縱然十餘年未見,又豈會認不出來?

  等等,這麼說來……

  想到這裡,謝安試探著說道,「老太爺,小子那位好友,恐怕日後不會再來了……」

  話音剛落,遠處的梁丘公便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微笑說道,「你不是說,你與他交情不淺麼?——就儘量請他多來我東公府坐坐吧!」

  聽聞此言,謝安哪裡還會不明白,心中暗暗說道,果然,這位老爺子已認出來了!

  想通這一層,謝安倒也釋懷了,似心照不宣般笑著說道,「老太爺放心,小子定當竭盡所能!」

  望著謝安臉上那意味深長的笑容,梁丘公微微一笑,深深打量了謝安幾眼,點點頭說道,「確實聰慧……」說著,他顧自朝著前院正廳而去。

  梁丘公這一走,謝安這才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叫什麼事啊!

  看這位老爺子的神色,他分明是認出了大舅哥,只不過怕過於唐突,因此才沒有直言相認,多半是打著循序漸進的主意,想與大舅哥打好關係,問題是,看當時大舅哥的態度,他已不打算再回來梁丘家啊……

  更要命的是,這事還要瞞著舞,倘若舞得知她的堂兄梁丘皓已混入冀京,嘖嘖,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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