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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琨聞言心中愕然,搞不懂那謝安究竟想搞什麼鬼。

  忽然,他心中一動。

  莫非是小子見自己是御史監的官員,心中畏懼?

  想到這裡,王琨淡淡一笑,神色亦越發得意起來,張口說道,「少卿大人言過了,本官也不過是三品朝臣罷了,在這堂上,不比少卿大人尊貴……」

  「王大人說得哪裡話,」謝安擺了擺手,連忙說道,「雖說同樣是三品官,可王大人行走於御史監,下官又豈敢怠慢?」

  果然!這小子害怕自己御史監的職位!

  王琨心中暗自得意,淡淡說道,「既然如此,本官的犬子……」

  「理當,理當!王大人放心,本官眼下便叫人將王公子請來……」謝安極為客氣地說道,然而心中卻暗自冷笑。

  難道是他真的畏懼王琨御史監督查司的左副督御史的職位麼?

  當然不是!

  謝安只是在給王琨下套罷了!

  同樣是正三品的朝中大官,謝安故意將王琨捧得很高,卻對張齡百般不客氣,為的就是挑起後者心中的不滿罷了。

  說白了一句話,挑撥離間,分化這兩位朝中三品大臣,逐一擊破!

  或許有人會覺得,王琨與張齡也是久經官場之事的朝中大臣,難道如此輕易就會中計?

  然而事實上,人就是這麼一種奇妙的生物,在遇到不公平的待遇時,人往往會更傾向於嫉恨得利的那一方。

  就好比眼下,張齡雖然對謝安怠慢自己極為不滿,但是當他見謝安對自己的同僚王琨卻極為客氣時,心中便有了一種仿佛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怒意。

  同樣是正三品官,憑什麼你王琨就能被這個小子如此尊重,而我卻被他百般奚落呢?

  這顯然是張齡張大人此刻心中最真實的寫照,尤其是當他注意到王琨臉上那幾分悠然自得的得意之色時,心中這份怒意尤為明顯。

  不得不說,即便是久經考驗的朝中大臣,但是在心理學這方面,可要比謝安遜色許久,畢竟,心理學是無數位學者、專家就人性方面總結出來的知識,是相當深奧、高明的一門學問。

  果然,當聽到謝安故意為之的挑撥之詞時,張齡不出意外地皺了皺眉。

  「那本官的兒子呢?」

  「這個嘛……」見對方中計,謝安臉上故意擺起幾分冷淡,淡淡說道,「張大人的公子,本官尚未審問完畢……」

  明明同樣是正三品官,所受到的待遇卻不相同,張齡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不渝說道,「謝少卿這話什麼意思?同樣是犯了事,何以本官的犬子要問罪於牢中,王大人的公子可以無罪釋放?——本官身為詹事府詹事,倘若謝少卿不給本官一個解釋,本官定不善罷甘休!」

  說實話,張齡的話本是針對謝安,可言者無心,聽著有意,王琨聽了感覺很是不舒服,只不過礙於二人一同為太子李煒效力,因此不想節外生枝罷了。

  謝安心下暗笑,故意板著臉對張齡說道,「張大人給本官擺什麼臉色?——詹事府?嘿!不過是伺候東宮家眷起居的司署,說得難聽些,不過東宮太子殿下的家奴、家僕,何以如此趾高氣揚,也不怕惹人恥笑!」

  「你……你小小大獄寺少卿,竟然污衊詹事府?」

  「污衊?可笑!——王大人,您倒是說句公道話,這詹事府,可是伺候東宮家眷起居的司署?下官可有污衊半句?」謝安故意將禍水引向王琨。

  「這個……話是這麼說,可少卿大人這般說,也不大合適……」王琨臉上露出幾分為難,一來是謝安此前對他極為客氣,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二來嘛,謝安說的都是實話,何來一句污衊之詞。

  「你看,王大人也這麼認為!」謝安斷章取義地總結了王琨的話。

  「王琨,你什麼意思?」張齡難以置信地望著王琨。

  望了一眼仿佛站在自己這邊的謝安,王琨皺眉望了一眼張齡,見同為太子一派的同僚,竟然當著外人的面對自己如此無禮,心中也是暗暗生氣,皺眉說道,「本官說什麼了?本官只是就事論事!你詹事府是做什麼的,冀京人人皆知……」

  「王琨,同為正三品官,你少仗著自己是御史監的人,就對張某擺譜!」

  「你!張大人莫要血口噴人,眾目睽睽之下,王某可曾說你張大人一句不是?」說著,望著同僚那不忿的目光,王琨勉強壓下心中的憤怒,轉頭對謝安說道,「少卿大人,犬子與張大人之子一同犯事,少卿大人只釋放犬子一人,這實在有些不妥,望少卿大人……」

  「這個嘛……」謝安故意裝出為難之色,望了一眼張齡,在猶豫了半響後,這才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就看在王大人面子上……」

  見謝安如此識趣,王琨自是心中滿意,可張齡一聽,心中卻更是惱怒。

  想想也是,同為正三品朝臣,他張齡可以淪落到要靠著王琨的面子做人?

  想到這裡,張齡望向王琨的眼神,隱隱露出了幾分怨恨。

  謝安故意裝作沒看到,咳嗽一聲,好似煽風點火般對眾衙役說道,「還不快將王大人的公子請出來?——哦,對對,還有張大人的兒子,看在王大人的面子上,一併放了吧!」

  「是!」一干衙役一聽,當即去牢中將王涵、張杰二人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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