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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端著茶盞的江哲聞言又將茶盞重重按於桌案,皺眉說道,「那我便不敢苟同聖人之言!如何?」

  賈詡張張嘴,顯然無言以對。

  「……將麾下將士視為棄子,為求目的不擇手段,此事我能理解,然而如此做法,必定會叫人寒心,我等麾下將士尤甚,試問日後,他們何以會再為你竭盡全力?軍心乃失,後果不堪設想……」

  「設此謀的乃是門下,無損司徒名望……」賈詡尷尬得插嘴道。

  「你!」轉身望著賈詡,江哲皺眉說道,「你道我貪戀名望不曾?你為何不想想,這數十員將士,本可建功立業,光耀門楣,就因你將其作為棄子拋棄,一身性命乃休,作為士卒,若是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我亦只會道聲可敬可嘆,然而此刻他等死於自己人算計之下,如此豈能不可惜?

  所謂強軍,當是要臨戰不懼,兵敗不潰,九死之境而猶往,沉穩有度,堅毅不拔,而要做到這些,軍魂必不可少!」

  「何為軍魂?」賈詡當即問道。

  「不離不棄:不捨棄、不拋棄、不放棄,能做到這三項,此軍要想不強也難!」

  賈詡為之動容,口中喃喃念叨著江哲所說的話,隨即苦笑一聲說道,「司徒所言的不拋棄,想來說得便是門下吧……」

  「哼,你知道就好!」冷笑一聲,江哲凝神望了一眼賈詡,見他偷偷抬頭望著自己,搖頭嘆道,「你所做之事,實在欠缺考慮,若是……」

  江哲還未說完,賈詡急忙接口說道,「司徒且放心,絕對沒有日後!若是日後門下再如此為之,司徒一併處之,如何?」

  「啊?」江哲聞言一愣。

  「司徒且想,如今外有馬騰、劉表為禍,若是司徒一人對付,恐有損心神,不如叫門下在旁策應,唔……至於方才司徒之言,門下自當心中恪守,絕無下次,若是司徒還欲見怪,不如待破了馬騰、劉表,司徒再行賞罰……」

  賈詡說得很明白,再行賞罰,意思就是說等破了劉表、馬騰之後,若是功勳不抵罪責,那麼自然要罰,倘若反之,則是要嘉賞了……

  而出得如此良策的賈詡,自戰當得首功,豈有獲罪之理?

  而這,也是賈詡看出江哲難處所說的話罷了……

  如此叫人心寒之事,不罰,則無以服眾,但若是罰呢?呵呵,對虎豹騎而言猶如瘙癢般的軍棍若是落在賈詡身上,恐怕要不了幾棍就一命嗚呼了……

  而江哲自然也瞧出了內中門道,頗為無語地白了一眼賈詡,見他眼巴巴地望著自己,心中一軟,搖頭說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我且不管你其餘事,但決然不可將麾下將士視為棄子!」

  「是是是!」賈詡唯唯諾諾一口應下,雖說方才為江哲驚出一身冷汗,不過他自是肯定,極重情義的江哲不會輕易殺他……

  而他的目的,僅僅是為逃過江哲的責罰罷了,若是江哲來個一百軍棍,那與死又有什麼區別?

  「多謝司徒,門下自然恪守司徒教誨……」

  「你別高興地太早,」望著賈詡,江哲哂笑說道,「先記你一百軍棍,若是破得馬騰、劉表,免你九十九記,至於餘下那一記,卻是不能舍……」

  回想你軍中那粗如人臂軍棍,賈詡沒來由地感覺背上火辣辣地一下,可他也知道,江哲如此已是極為寬恕了,若是全免,如何服眾?

  是故他拱拱手訕訕說道,「司徒且放心,門下已有全盤對策在胸,保那馬騰與劉表……嘿嘿!不過依門下之見,劉表此刻還是留下的好,若是司徒欲取荊州,不如且叫他與袁術拼個兩敗俱傷……」

  「……文和不知,袁公路空有勃勃野心,然而所作所為,卻是大失仁義,凡志向天下者,當取民心為先,哼!袁術不足為懼,我所憂之人,乃在荊州之中!」

  「何人?」

  「諸葛孔明!」

  兩日之後,馬騰三萬大軍轉道至軒轅山腳下……

  一揮手止住身後大軍,馬騰勒住胯下坐騎,皺眉望著兩邊陡峭山壁揚鞭問道,「此乃何處?」

  眾將對視一眼,其中乃有大將程銀策馬而出,抱拳說道,「啟稟主公,此乃陷馬谷!」

  「陷馬谷?」馬騰聞言,背後沒來由地一涼,竟是出了一身冷汗,隨即望著程銀驚聲問道,「何以呼之此名?」

  程銀滿臉疑惑,似乎有些不解馬騰之意,抱拳猶豫說道,「末將往年漂泊之際,曾來得此地,聽聞此處一個典故……」

  「哦?」馬騰深深吸了口氣,撫著下巴饒有興致說道,「你且說來!」

  「是!」程銀抱拳應命,指著大軍身後說道,「主公且看,此處地勢平坦,可否是一極好的牧馬之所?」

  馬騰聞言轉頭,細細一看,點頭說道,「唔,確實如此,那又如何?」

  「主公不知,此地乃在古時,便是放養戰馬之所,」程銀頗為得意地望了一眼眾將,凝聲說道,「秦滅六國之後,天下乃平,當時秦國有百餘萬大軍解甲歸田,十餘萬戰馬放養各處,隨後,秦朝日漸昏敗,高祖與那霸王項羽,起兵反秦。

  當時項羽麾下騎兵少之又少,是故四處獵捕野馬充軍,而此地由秦國放養的戰馬,唔,應當是野馬,當即被其看重!

  然而這群野馬之中,卻是有一匹馬王,非但極為神駿,而且此處數萬馬匹皆從其號令,項羽心慕,引萬餘兵馬獵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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