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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說什麼?」望著面前呆若木雞的劉表士卒,虎豹騎伯長陳開冷笑說道,「遏制住了我虎豹騎?笑話!」說著,他緩緩抽回手中戰刀,從那士卒腹內。
「唔?這……」凝神注視著虎豹騎動向的劉表心下大為愕然,失聲說道,「竟有此事?」
在劉表身後,蔡瑁皺眉遙遙一望,見那兩千虎豹騎被己方士卒圍地結結實實,其中有不少更是被斬殺了胯下之馬,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虎豹騎直到如今,卻亦是未折一人!
太小看我虎豹騎了!曹純在心中極為自傲地說道。
記得當初,江哲攜三十萬青州黃巾並其家眷至許都,曹操乃令于禁取其精銳沖入各軍,而作為曹操的心腹族兄弟,曹氏與夏侯氏自有資格先選精銳,然而在那時,曹操卻是將曹純平調到了虎豹騎。
虎豹騎統領,多少曹操麾下將領死死盯著這個位置?
就連夏侯惇那個沒心沒肺的傢伙,亦是眼饞,更別說夏侯淵、曹仁、曹洪等人,其餘外姓將領雖說明知此軍輪不到自己,不過看看總可以吧?
於是乎,曹純頂著不少族中兄弟眼紅的目光,硬著頭皮坐上了這個位置。
虎豹騎確實沒有叫他失望,不對,應當說是遠遠超乎了曹純的想像。
換而言之,虎豹騎除卻對上級極其不敬、打架鬥毆屢禁不絕之外,曹純對自己所掌的這支軍隊還是極為滿意的。
為了樹立自己的威望,曹純平常板著一張臉,可誰知道他心中乃在暗暗偷笑呢。
虎豹騎,震懾天下乃在今日!
曹純心中湧出強烈渴望,渾身戰意愈來愈強,單手持著戰刀,重重喝道,「虎豹騎……」
「喝!」僅僅一聲重喝,不曾有任何口號,但即便如此,虎豹騎全軍的氣勢一時間亦是漲了幾分。
「嘿嘿,」在曹純身旁不遠處,虎豹騎伯長陳開淡然望著自家統領統領衝殺在最前,心中暗暗點頭。
虎豹騎,象徵著一往無前、無所畏懼,就算面前是刀山火海,亦是如此;就算面前時劉表軍的槍陣,亦是如此!
就在劉表等人驚愕的眼神中,虎豹騎兩千騎重重撞擊在劉表軍的槍陣上……
「嘶嘶……」隨著一陣戰馬的慘嚎,數百匹戰馬癱倒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僅僅只是一波衝擊,虎豹騎便折損了戰馬三百餘匹,將士……唔……不曾折損?!
「怎麼可能?」對此,劉表驚呼一聲。
「呼……」重重吐了口氣,曹純緩緩從地上站起,手中死死抓著眼前敵兵砍來的長刀的刀刃,冷笑說道,「你欲何為?」
那劉表士卒目瞪口呆地望著曹純左手血流不止,隨即又望望曹純面色,一時間有些發愣。
在我面前走神,找死?曹純冷笑一聲,起身一道將面前的劉表軍砍成兩半,隨即環視四周,見此人似乎被劉表軍團團圍住,乃對他們勾勾手,冷然說道,「來,過來殺我!」
見曹純如此篤定,附近的劉表軍卻是有些遲疑,面面相覷不敢上前。
「烏合之眾!」曹純冷哼一聲。
「你說什麼!」附近乃有一員劉表麾下偏將見曹純出言不遜,勃然大怒,揮舞著手中長矛策馬沖將過來,然而還未靠近曹純,卻被呼嘯而來的一騎誅殺。
「統領大人似乎有些狼狽啊?」來將似笑非笑地對曹純說道。
曹純瞥了那人一眼,見是自己麾下伯長陳開,當即笑罵道,「奪我功勳在前,辱我在後,陳開,幾日不教訓教訓你,你倒是又有些皮癢啊!」
「嘿!」陳開嘿嘿一笑,指著方才那員偏將的戰馬笑道,「豈敢豈敢,統領大人且上馬……」
「算你識相!」在附近眾多劉表士卒不知所措的眼神中,曹純翻身上馬,隨即笑哼說道,「可敢隨我衝殺一陣?」
「有何不敢?」陳開扛著戰刀大咧咧說道,「統領身後半丈之內,末將自當緊隨!」
「好大的口氣,那你便緊跟試試!」說著,曹純面色一凜,直直朝著劉表軍士卒最為密集之處衝殺而去。
「好傢夥!」陳開苦笑一聲,搖搖頭緊跟在後。
而觀此刻戰場局勢,兩千虎豹騎,在為數眾多的劉表軍衝擊之下,漸漸被分割包圍。
對此,江哲眉頭大皺,聚則存、分則損,這個兵家道理他豈能不知?然而就算他知曉,帳下虎豹騎卻不知曉。
這下麻煩了……賈詡偷偷望了一眼江哲,見他面色不渝,當即選擇閉口不言。
「哼!」江哲冷哼一聲,打定主意日後要給那幫嗜殺的傢伙好好上一課,想罷轉身對心腹護衛喝道,「擂起戰鼓,全軍壓上!」
若是虎豹騎盡數折在此地,那江哲還不心疼死?哦,還有荀彧與曹操……
「咚咚咚……」
聽聞江哲中軍響起一陣戰鼓聲,隨即其中軍衝殺過來,僅留下數百士卒護衛,劉表心中一愕,詫異說道,「這般便動用全軍了?」說罷,他亦對身邊裨將喝道,「擂鼓,我等自是不可示弱!」
「諾!」
於是乎,雙方乃用前軍試探變為真正的全軍鏖戰,其罪魁禍首,便是戰場之中最為耀眼的虎豹騎!
馬上乃是虎,下馬便成了羔羊?
若是你這般認為,那麼虎豹騎會用他們手中的戰刀告訴你,這個想法極為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