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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仰頭望著天,江哲長長嘆道,「如此我倒反而安心!」
「咦?」賈詡面色發愣,顯然不解江哲話中含義。
太小看我虎豹騎了!沖在最前,望著面前密密麻麻的槍陣,曹純心中冷笑一聲,隨即大喝道,「投槍!」
「喝!」隨著兩千虎豹騎一聲大喝應和,兩千杆精鐵打造的戰槍被他們用力丟出。
這可比兩千支箭支要令人震撼地多,僅觀劉表軍面色就可以明白。
「啊!」望著天下黑壓壓的一片,沖在最前的劉表軍驚呼一聲,氣勢頓時為之一扼,更有甚者,有的士卒竟楞神望著越來越近的戰槍,呆若木雞。
「轟,轟!」隨著一陣巨響,劉表軍中大亂,無數慘叫聲此起彼伏,久久不絕。
「豈有此理!」劉表喃喃念叨一句,愕然望著自己麾下士卒被虎豹騎精鐵打造的戰槍死死釘在地上,慘叫著求助。
然而戰場之上,何人有餘力可救他們?
他們有的連人帶馬被釘在地上,有的卻是三、兩人被釘在地上,有的被長槍穿過頭顱、心口等緊要部位、當即氣絕,有的,卻是被刺穿在腹、腿等部位,存下半口氣,哭號著求助。
他們卻是哭號,劉表軍士氣便更為低落。
不少劉表麾下將士望著直衝過來的虎豹騎面露驚懼之色,雙手雙腳好似是不聽使喚,顫抖不停。
「取刀!」望著敵軍眼中的驚懼之色,曹純心中冷笑,又是一聲大喝,「殺!」
兩千虎豹騎取刀在手,藉助馬力,恍如鬼神一般收割著劉表軍士卒的性命。
但見戰場之中頭顱、斷臂、鮮血四下飛舞,虎豹騎猶如地獄中歸來的惡鬼一般,叫劉表軍將士不敢對付。
「虎豹騎名不虛傳……」劉表暗暗一嘆,隨即對身邊護衛喝道,「傳令下去,叫龐季、張虎、陳生等人將虎豹騎給我截住!不惜一切代價,遏制其馬力!」
「諾!」數員護衛當即應命,撥馬分別朝幾員將領處而去。
短短片刻的功夫,曹純便有心覺,似乎面前的劉表軍越來越密集了?
抬頭望了眼遠處,曹純乃望見劉表帳下數員將領死命驅使麾下士卒前來,而同時的,虎豹騎的衝力亦被漸漸遏制。
騎兵若是沒有了衝力,就會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麼?
或許別的軍隊是這樣,然而卻絕對不會是虎豹騎!
劉景升,你太小看我虎豹騎了!曹純暗暗又重複了一遍……
而與此同時,袁術望著面前的襄江,隨即又轉身望了眼身後接天連地的軍隊,臉上露出幾許笑意。
「出發!目標……江夏!」
第三百零三章 愈加混亂的局勢(二)
騎兵,向來便是步兵的克星。
而步兵,自然也有對付騎兵的妙法,那就是槍陣!
槍陣,長槍兵緊密排列的方陣,亦或者說是盾牆……以人的軀體構成的盾牆,目的便是遏制騎兵的衝擊。
眾所周知,騎兵一旦沒有了機動性,便只能稱之為胯在馬上的步兵,下馬之後,或許還不如一般士卒來得強。
對面槍陣,騎兵唯一的選擇便是退卻,而後趁機偷襲……
當然了,這是一般的騎兵,決然不是虎豹騎。
當初在許都練兵之際,江哲便對帳下虎豹騎如是說,恩,也可以認為是要求、是準則。
吃最好的食物,拿最多的軍餉,做最苦的訓練,去最惡劣的戰場……
這便是虎豹騎!
事而如今,虎豹騎初具成型已有年逾,期間不曾遇到真正的惡戰,就算半月之前被賈詡設計埋伏,被淯水直衝下游,雖說損了不少戰馬,然而虎豹騎將士卻是未曾折損一人。
而此刻,他們卻迎來了自己第一場惡戰!
以兩千之數衝擊三萬人的劉表軍隊,冷眼望著面前如盾牆一般的槍陣,虎豹騎乃欲叫人重新定義騎兵的含義……
除此之外,他們更欲人明白一事,就是……
虎豹騎,不管馬上馬下,皆是精銳之中的精銳!
「擋住了,擋住虎豹騎了!」在整整五千餘劉表軍的通力合作之下,虎豹騎的沖勢被遏制住了。
「做得好!」劉表帳下大將龐季大手一揮,朝兩邊喊道,「張將軍、陳將軍,休要遲疑,左右夾擊!」
「唔!」張虎遙遙與陳生對視一眼,率領各自帳下士卒從兩翼迂迴包抄虎豹騎,意欲夾擊。
以整整五千人為誘餌,為的僅僅是欲圍住虎豹騎,這個餌下得不可謂之不大……
眼看著虎豹騎便要被劉表軍攔截包圍,而後面的曹兵卻是還未趕到,賈詡面上自是掛起幾絲擔憂,轉身對江哲猶豫說道,「司徒,虎豹騎孤軍入內,怕是不妥啊……」
「唔……」只見江哲皺眉望著場中局勢,然而神色卻無半點異樣。
唔?這算何等答覆?賈詡面色古怪,正欲再行問話之際,卻聽江哲淡淡說道,「三千虎豹騎的花費,支撐三萬尋常騎兵亦有餘,倘若奈何不了如今這般局勢,那這虎豹騎……」
要來何用?賈詡自是在心中為江哲補上了後半句,隨即心中暗暗想道,三千虎豹騎的花費竟可支撐三萬騎兵……看來司徒怕是將此次當做練兵了……
兵不貴多而貴在精,司徒深得其中奧妙……賈詡暗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