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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陳登好似有些認出那名將領了。
「心高氣傲陳元龍,莫不是認不出我了?」那將領譏笑道。
「果真是你?」陳登氣呼呼地說道,「子方那廝正在南門,你何不去助他?」
「某既知道子方在南門,南門必無憂也,故此特來相助東門,元龍莫不是不歡迎我?」
「哼!」陳登心下暗哼一聲,看到江哲疑惑的眼神,立刻說道,「此門乃我老師主事……」
那小將一聽,頓時說道,「在下陶應,字子承(同樣字面解釋,應就是承的意思),見過江大人!」
「陶……」江哲指著陶應說不出話來。
「老師想必不知徐州惡少,諾!」陳登譏笑道。
「元龍此語甚傷老友之心喲!」陶應笑著說道,回頭見江哲不解,補充道,「陶恭祖便是家父!」
「陶大人?」江哲有些吃驚了。
這下陶應有些不滿了,沉聲說道,「大人莫要小看某,某可不靠家父之名。」
陳登走近江哲低聲說道,「老師,陶子承雖然品行不堪,不過著實是一名將才,還有那糜芳糜子方……哼!」
陶應好似聽到,頓時面色不善地看著陳登,陳登也是怒目而視。
江哲有些頭疼了,歷史中好似是說陶謙有兩個兒子,不過貌似都不怎麼樣啊,現在聽元龍一說,好像這個叫陶應的小子很牛一樣,陳元龍是三國的名士,可以相信……
「子承若是執意如此,那江某自然允之,不過……」
陶應也不愚笨,自然知道江哲的意思,厲聲說道,「聞鼓而前,鳴金而後,若某懼戰,大人可斬我祭旗!」
陳登在旁邊嘀咕一句,「懼倒是不懼……膽大包天嘛!」
頓時陶應臉色一紅,憤怒地看著陳登,陳登好似自知失言,低著頭不說話。
江哲頓時有些頭疼了,喚過方悅對陶應說道,「此乃方悅,子子棱,乃我東門良將,子承可於他多親近。」
方悅從剛才的話中聽出這個小將來頭不小,搶先行禮。
不想陶應回禮後,嬉皮笑臉地說道,「大哥可曾婚配?」
「咳!」陳登咳嗽一聲。
陶應不以為然,正要說些什麼,忽聞牆上守軍大喊,「賊軍寇城了!」
江哲臉色一變,對陳登、方悅說道,「某剛才之言,你們可曾記得?」
「某銘記於心!」兩人說道。
「什……什麼?計謀?」陶應看了看左右,心說,我才剛來,什麼計謀啊?
事情緊急,方悅也顧不得許多,拉著陶應就走遠了,「子承,某慢慢與你細說……」
江哲看著離開的陶應,疑惑地說道,「這陶子承……」
「老師放心……」陳登撫掌笑道,「老師想必不曾聽說,陶應精通戰陣,武功也是不凡,不過屢屢頂撞其父,所以自然不被陶大人看中……」
暈!叛逆期的小子!
說了這個還不夠,陳登又扔下一句,「此人同糜家二少糜芳,同為徐州城大惡!」
「……」
第三十七章 黃巾寇城!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東門之外,無數人影,高喝此句,每喝一句,他們的氣勢便增高一分。
「甲子年還沒到呢,你們急個什麼勁!」徐州方向一個將領高聲喊了一句。
頓時徐州笑聲一片,黃巾軍氣勢一堵。
張燕正在督軍,聞言看向徐州,只見一將身著白甲,挑著一根通體銀亮的長槍,靠在城樓之上。
這是何人?張燕心中嘀咕一句,方悅他知道,上次在他手上虧了一陣,差點被他挑了人頭去,那這個人又是誰呢?
「你是何人?」張燕喊了一句。
「某不與賊將同名!」陶應回道,「快快送上頭顱,省的讓某花費力氣。」
江哲無語,正像元龍說的,這陶應果然很惡劣啊。
哼!張燕一邊令眾黃巾擺陣,一邊說道,「可敢與我一戰?」
「你?」陶應不屑地說道,「你不是我對手!」
「……」若是前幾日,張燕早就憤怒攻城了,但是此刻,他雖然心中惱怒,也只是冷冷一笑。
江哲在城牆之上看著遠處慢慢過來的龐然大物,心中暗道,「果然是雲梯……恩?張燕竟然還造了井闌?」
雲梯和現在的梯子有些不同,他的樣子更像是一個架子,接近城牆城之後,上面的黃巾將士便可用鐵鉤勾住城牆,於是其下黃巾便可源源不斷登上城牆。
井闌這物是為弓弩手準備的,因為攻城之時,城牆之上的守兵,對著底下攻城的士兵有著巨大的殺傷力,具是因為高度的關係,出了井闌,便可壓制對方。
黃巾軍的井闌高几乎可以和徐州東門相平,分三層,立黃巾百餘。
這樣的井闌有五座之多!
而雲梯則更多,怕是有十來架!
張燕攻城之心怕是甚急。
莫非黃巾無糧?江哲嘀咕了一句正好被陳登聽到,後者暗暗點頭。
黃巾軍大多圍在雲梯邊,慢慢靠向東門,與先前不同的是,現在他們手上都握著一塊做工不精的木盾,怕是為了減少傷亡吧。
「子棱!」江哲開始下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