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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桂在旁道:「大姑娘也從沒來咱們這兒串過門,咱們犯不著去貼她的臉。」

  琉璃睨她,她又麻溜兒地下去了。

  剩下幾個西瓜琉璃讓范雲來拿了一個去,然後讓人拿竹簍將剩下的裝了吊進水井裡,吩咐將軍若回來,便拿出來吃。

  傍晚又下了場大雨,定北王今兒早早回府了,梅氏讓人來傳話,不必去請安了,便就正中琉璃下懷,晚飯後早早上了床,拿起方帕子繡了會兒,撐不住,便就歇了。

  睡到半夜,一個驚雷把她打醒了,才要起身點燈,忽覺身子旁還睡了個人,忽地伸出雙手將她按下!她嚇得尖叫起來,那雙手又立即將她嘴捂住了。帶著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道:「別叫,是我。」

  是祈允灝!

  琉璃驀地睜大眼睛,借著窗外閃電,果然見著他黑夜裡陰鬱的臉。

  「將軍怎麼在這兒?」

  「我不能在這兒?」他沒好氣地,一把又將她按躺下來,一手枕在她腦後,與她並肩躺著。

  琉璃道:「我是說,你不是最近都睡在蘭馨苑嗎?」這麼著躺著還真是有些不習慣。雖然說起來都已經成親有一個月了。她至今不習慣睡著時身邊有人,所以一直以來房裡都沒有留人陪睡,這麼樣靠這麼近,她怎麼睡得著。

  等了一會兒沒聽他說話,以為他睡著了,偏頭看去,卻正對上他的目光。看不出什麼內容,只覺得在夜色里顯得幽深幽深的,也陌生陌生的。

  本來就是陌生人的兩個人。就算有了夫妻的名份,這十來日不見面,自然也還是陌生人。

  成親前的事也就算了。反正沒親眼瞧見。所以那些日子他睡書房裡。她倒覺得他們之間除了沒圓房外,跟正常夫妻差不多。可是當月桂把那事兒告訴她之後,雖然她可以冷靜地分析利弊,可是從情感上,她還是覺得沒辦法完全接受。

  不擔心自己的未來一回事,要接受一個在娶了她的同時。又還親近著別的女人的他又是一回事。

  她要,就要全部的。而不是同享。

  她開始思考,律法里為什麼會允許妾這種身份存在呢?

  大婚夜裡,她跟天底下所有新出嫁的大姑娘一樣羞怯,現在。也不至於羞怯了,更好像連那種要去迎合他的想法都沒有了。一個不在乎自己的男人。她也沒有興趣。反正,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她越來越深刻的、他對她隱瞞了所有的想法的加深,她越是沒辦法把他當成會跟她白頭偕老的那個人。

  頂多,也就是合作夥伴兒那樣,相敬如賓地過著吧。

  反正,從一開始這婚姻就不是那麼純潔的不是嗎?

  琉璃不想說話,才把頭轉過來,他就已經捉緊了她的胳膊,翻到她身上來了,吻住她的唇,右手解開她的褻衣鈕帶。

  琉璃感覺到了他的欲*望,而且很沉重的男人的氣息。她知道他在外有許多擁躉,一個地位高貴,長相英俊,而且有大丈夫氣概的男人,怎麼可能不吸引女人?所以,好多人都在暗地裡嫉妒她,就連毓華,她也看得出來她其實也在嫉妒,只不過,她掩飾得好罷了。

  她不是在得意可以令人嫉妒,而只是有點無奈,其實,她不值得她們嫉妒。因為,她連他的心都摸不到。

  他的親吻像雨點一樣落在她全身,恍然之間,身上的衣物就已經除盡了,除了對於初夜的本能的緊張,她倒也沒有什麼不安的感覺。 到底,比起那一次,他的動作還是很溫柔的,並且是令人訝然的溫柔。

  琉璃覺得兩腿之間突然被什麼撕裂了,痛得她捉緊了他的肩膀。

  他停下來,鼻尖碰著她的鼻尖,用著愈加嘶啞的聲音道:「疼嗎?」

  他額上的汗滴在她臉上,她點點頭,嗯了聲。他將她抱緊了,極緩極緩地動著,等她摳緊他肩膀的手漸漸鬆了,才又漸漸地加大了律動。

  窗外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天色淡淡地泛起光來。

  琉璃從一陣海嘯般的潮湧中回過神來,身子也疲倦到難以挪窩了。祈允灝拿薄被裹著她,扣到自己胸前,吻她的耳垂說道:「對不起。」

  琉璃不知道這句對不起是什麼意思,也沒有力氣深究,就此沉沉睡了過去,睡到自然醒睜開眼,他已經不在了。

  要不是身下裹著的被單上沾滿了血,她真會以為不過是做了場夢。

  祈允灝這一離開又是兩三日不見人影,琉璃問了兩回,聽他們說昨夜半夜回來還是歇在蘭馨苑裡,索性死了這份心,也不再過問了,因為明日就是初一,可以去白馬寺了。

  蕊兒對此也表示了小小的驚訝,白馬寺雖然香火旺,可卻在城外,像琉璃這樣的年輕婦人家,出城還是件比較要緊的事的。但是琉璃不在乎,她走過那條路一次,其實就是條坦途,兩邊都是莊稼地,並不是什麼山高路險的地方,對於在江南生活過多年的琉璃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只不過京中圈養著的貴婦們養尊處優,不願意去罷了。

  蕊兒聽她這麼說了,才又放了些心,去預備了馬車,也準備了東西,再安排隨行人員。

  琉璃作為媳婦,出門自然也要跟公婆通聲氣兒,定北王不在府,在府也是不管這些的,夜裡琉璃去榮熙堂時,便就跟梅氏說了。

  梅氏道:「如今城門各處都有兵將把著,你哪兒不好上香,非得上白馬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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