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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個道:“完了,師父明明吩咐我今日給他辦差的,怎麼習慣性的就又跑到演武堂來了。”

  二人很快不見了蹤影。

  莫清塵再次愣住,目光掃向台下的築基修士,卻見那些築基修士心有靈犀般扭頭便跑,有的好歹還交代兩句場面話,有的乾脆一聲不吭直接走人。

  莫清塵孤零零站在台上,只見台下清一色的鍊氣弟子眼巴巴的瞅著她,又站了半天連築基修士的影子都沒看見,只得訕訕的走下台去。

  見莫清塵離開場子,有位初來演武堂的弟子終於忍不住問道:“敢問師兄,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那些師叔見了剛才那位師叔都跑光了?”

  旁邊那人不可思議的道:“你居然不認識剛才那位師叔?算了算了,這個你自己打聽去吧,不過剛才的事我倒是可以給你說道一下。這些日子莫師叔日日來此,至今未有敗績,你看,同階的師叔打不過她,後期的師叔打贏了勝之不武,打輸了丟人,這樣一來誰還敢和她打,自找沒趣。”

  發問的弟子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才道:“嘖嘖,小弟還沒拜進門中時就聽說咱瑤光派女修彪悍,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啊。”

  離開演武堂的莫清塵卻有些沮喪,看樣子以後演武堂是不能來了,要不就去執事堂接任務吧,這樣想著就向執事堂走去。

  誰知到了執事堂門口,居然碰到了段清歌。

  一個男修正湊在跟前拉拉扯扯。

  莫清塵目光一冷,那位男修居然是殺害她爺爺的兇手田園

  看著他舔著臉對段清歌糾纏不休的模樣,一抹殺機攸地從莫清塵眼中閃過,再抬眼卻已經平靜無波。

  “清歌,你回來了。”莫清塵走過去,自然地招呼道。

  段清歌如蒙大赦,忙拉住莫清塵道:“清塵,我正要去找你呢。”說完轉頭對田園道,“不好意思,田師兄,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有了旁人,田園到底收斂了些,不悅的瞪了莫清塵一眼掉頭而去。

  莫清塵與段清歌多日不見,這一偶遇她就暫時沒接任務而是隨段清歌去了她住所一談。

  “真是不巧,墨師姐閉關了。”段清歌淡淡笑道。

  莫清塵已與墨漓落聚過,不覺得如何,照例把各種禮物堆滿了桌子任她挑選。

  一番挑挑揀揀後,段清歌眉間那點抑鬱之色終於一掃而光。

  莫清塵這才問道:“清歌,那人是誰啊,怎麼好端端的纏上你了呢?”

  與田園的血海深仇一直是壓在她心中的巨石,哪怕親近如段清歌,她也不敢流露一絲一毫對那人的關注之意。

  段清歌神色有些奇異,感慨的道:“清塵,還記得當年你被人逼得不得不去憂樂谷試煉之事麼?剛才那人,正是那位田公子”

  莫清塵瞪大雙眼:“居然是他,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只是——清歌,你如今已是若曦真人的關門弟子,他怎麼還敢打你主意?”

  段清歌臉上閃過惱火,恨恨道:“那樣的紈絝有什麼不敢的。他高祖乃是首座太上長老的入室弟子山陰真人,雖不是首席弟子,可厚德峰首席弟子很多年前就已經隕落,山陰真人結丹後期修為,實力非同一般,早就隱隱以首席弟子自居。那個紈絝當然認為他高祖是厚德峰的首席弟子,那無異於整個瑤光派的首席弟子。對我這樣的女修雖不敢過於逼迫,但死皮賴臉的纏著,還真是拿他沒辦法。”

  莫清塵有些納悶,早些年在坊市,她明明記得田園見到墨漓落像老鼠見了貓,怎麼如今對段清歌卻毫不畏懼了,她們可同是若曦真人的弟子。

  就聽段清歌又道:“也就是墨師姐能鎮得住他。”

  “怎麼?“莫清塵正好奇這一點,忙問道。

  段清歌抿唇一笑:“瑤光派誰人不知墨師姐對男修不假辭色。更何況墨師姐修為一直比他高,早年還曾經收拾過他一頓呢。不過,清塵,你還記得墨師姐當年在憂樂谷被幾個同門弟子追殺之事麼?”

  莫清塵點點頭。

  段清歌臉色微沉道:“後來墨師姐悄悄對我說,懷疑此事就與那個紈絝有關,很有可能是報復她。不過墨師姐也不是好惹的,施了個巧計令他受責罰,閉門思過了好久。結束了面壁,山陰真人就責令他出門歷練去了,誰想到我運氣不佳,回來的途中偏巧遇著他。”

  莫清塵心中一動,暗暗吸了一口氣才問道:“墨師姐使了什麼巧計?清歌你照葫蘆畫瓢的學來再讓他嘗嘗苦頭就是了。”

  段清歌搖頭道:“墨師姐也沒詳說,似乎是設計他調戲女弟子時被首座太上長老和我師祖如玉真君撞個正著,你也知道咱瑤光派門規,其中有一條就是嚴禁調戲侮辱女弟子。不過也就是這麼一說,除了我們這些入室弟子,其他女弟子遇到那紈絝,有幾個不是忍氣吞聲的,又有哪個敢告到真君面前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普通女弟子遇到這事,真的告到真君面前或許能夠懲罰那人,可之後呢,還不知會有多少麻煩,而那些元嬰真君,又怎麼會有功夫理會這些瑣事。

  “好在咱瑤光就出了這麼一位禍害,眼光又頗高,不然還不知有多少女弟子遭殃。”段清歌嘆道。

  莫清塵心中卻狂跳起來。

  第二百一十九章 魚兒上鉤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魚兒上鉤了

  辭別了段清歌,返回小竹峰的莫清塵徑直走進了屋中,甚至沒有看到迎面走來的顧離,令顧離一愣。

  莫清塵翻出門規,又細細讀了一遍,目光落在了第一條和第四條。

  第一條只有寥寥幾個字,就是不得同門相殘,而第四條卻規定,男弟子嚴禁在違背女弟子意願下調戲、侮辱女弟子,若是用強,無論路過弟子或是女弟子本人皆可制止,如施暴者被失手殺死,路過弟子或女弟子可免除逐出門派或處死之罰,但要酌情以打神鞭處置。

  莫清塵垂了眼帘,嘴角溢出一絲冷笑。

  這門規看來還算公道,只是若真遇到那種事,恐怕也只有女弟子自己能夠反抗,路過的弟子有幾個願意幫忙的,別忘了一旦失手殺死施暴者,就要受到打神鞭的懲罰。

  打神鞭顧名思義,是直接鞭打在修士元神之上的法寶,無論你是築基期還是結丹期,甚至元嬰期,打神鞭所帶來的痛苦是和你的修為相匹配的,是所有修士談之色變的嚴厲處罰,要知道修士的元神是最脆弱的。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規定也有道理,是為了避免一些人故意想殺害某人而演苦肉計。

  莫清塵目光來回在門規第一條和第四條之間掃視,心中越來越激動起來。

  俗話說此一時彼一時,當年自己修為低,身份低,若是想使用此計,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這才歇了心思一門苦修,想等著修煉有成再伺機報仇。

  可如今卻不同了,自己三十多歲已是築基中期,還是和光真人的唯一弟子,更與墨漓落、段清歌這樣的門中佼佼者交情深厚,早已不是當年可以隨意被人捨棄的棋子。

  更妙的是,那個田園一直閉門思過,之後又被責令出門遊歷,這才回來,想必還沒聽過自己的名聲,偏偏他自己卻是眾人皆知的好色之徒,這其中,就大有可為。

  莫清塵激動的站起來來回踱著步,計劃趕不上變化,這樣好的時機若是不抓住,豈不是對不起爺爺,對不起自己?

  若自己真等修到結丹期再報仇,以那個紈絝子弟的性子,在門中逞威風也就罷了,若在外面招惹了誰,不小心送他歸西,那自己豈不是要嘔死了。

  莫清塵在梳妝鏡前坐下,緩緩撥開額前長發,露出絕色容光的面龐。

  這一刻,她忽然萬分感激這具身子的娘親,傳給女兒這般驚人的美貌。

  福兮禍兮,單看用在什麼時候。

  而此時,這容貌就是她最好的利器。

  莫清塵對著鏡子撫撫額頭,好吧,莫清塵啊莫清塵,你已經能如此淡定的打算施展美人計了,爺爺泉下有知,恐怕會翹著鬍子跳起來狂罵吧。

  想到這裡莫清塵淡淡微笑,那又如何呢,能為爺爺報仇便是她最大的收穫,她是修仙之人,反正不會因為被那個混蛋看到什麼就被人逼著嫁給他。

  其實單論修為,莫清塵自信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田園,只是他背後那位結丹後期的高祖有什麼手段難以得知,她必須要有一個站得住腳的殺他的理由,這樣的話若是無人發現是她下的手自然萬事大吉,若是被那位高祖查出真相,她至少不會被處死或逐出師門,打神鞭的痛苦,她情願承受。

  有了這個念頭後,莫清塵並沒有急著行動,反而是留意起田園最近的動靜來。

  這一留意倒令她有些無語,田園不愧是紈絝中的紈絝,回來不過幾日,對段清歌的追求就搞得沸沸揚揚,且有越來越瘋狂之勢。

  這也難怪,段清歌清麗脫俗,容貌放眼整個瑤光派都是數一數二的,被他窮追不捨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段清歌早已不是昔日浮萍般的雜役弟子,而是若曦真人的愛徒,更是千年難遇的純陰之體。

  別說鍊氣修士,就是尋常的築基修士都自知難以匹配,不敢自討沒趣。

  而段清歌現在的幾個追求者,身份無不是結丹修士的入室弟子,比之田園身份也差不了哪裡去。

  之前那些人礙於身份,還矜持的保持君子之爭,被田園這麼一攪合,自然是心生不滿,短短几日就聽說有兩人先後與田園大打出手,一時之間瑤光派弟子的關注焦點終於從莫清塵大勝合歡宗的事件轉到了段清歌花落誰家身上。

  這一日,田園又在若水峰山腳下徘徊,時不時仰著頭痴痴望著,對旁人的目光毫不在意。

  忽然便聽到女子溫婉淡然的聲音:“清塵,那桃花蜜甚是好吃,清歌本想厚著臉皮再去討要,又怕打擾了和光師叔,沒想到你居然親自送了來。”

  一個輕柔靈動的聲音帶著一絲俏皮傳來:“清歌,如今誰不知道你出門不方便,我過來一趟也是透透氣,再說,我這兩個侍女都是外面帶來的,路都不認,就是想遣她們來也不行。”

  話音剛落就聽一個清脆慡利的聲音道:“小姐,您又打趣我們,要是實在看不上婢子們,就把我們送給清歌小姐好了。”

  輕柔靈動的聲音嬉笑道:“如此正好,萬一清歌成了那位田師兄的道侶,你們正好當小老婆去。”

  就聽溫婉淡然的聲音帶了些嗔怒:“清塵,你也拿我打趣,我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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