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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看不起自家的丫頭,只是強中更有強中手,他能做的,就是儘快找到她。

  這個目標讓余亦勤如鯁在喉,他說:「那些山鬼的老窩,你們找到了嗎?」

  何拾謝謝他這麼看得起分局的效率:「拜託啊大哥,調查的人昨天早上才出門,你當我們有天眼啊?」

  「不是我,」余亦勤苦中作樂地甩了個鍋,「是人這邊的書里這麼當的。」

  何拾有點好奇:「人這邊的什麼書?這麼吹咱們,我怎麼沒看過?」

  「忘了。」不過考慮到他的愛好,余亦勤還是回想了一下內容,方便他以後搜索,「反正書里說,鬼族都是監視狂魔,不僅在人腦袋裡下三屍神,還連人上廁所不放過。」

  何拾是個講究人,聞言咧了下嘴角,感覺有點不雅。

  余亦勤卻驀然從他的表情里窺出了一點「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輕鬆,毅然決定繼續荼毒他。

  「說是閻王給每個人都派了個廁鬼,讓廁鬼趴在茅房頂上,但凡看見有人在廁所里吃東西、看書、行苟且之事的通通記過,等他下地府投胎的時候一起算帳。」

  何拾聽得瞠目結舌,抱了下拳說:「好恢弘和不差錢的腦洞。」

  余亦勤笑了一聲,緊接著被他在背上糊了一巴掌。

  何拾語重心長地教育他:「以後還是多看點正經書吧孩子。」

  余亦勤沒什麼改過之心,抬腳進了他的辦公室:「你見過八百歲的孩子嗎?」

  雖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但這麼老的孩子,何拾還確實是:「……沒見過。」

  很快兩人在屋裡坐定,余亦勤將跑偏的話題拉了回來:「不扯了,說山鬼。」

  「你們找到了也告訴我一聲,然後我交過來的那隻,你們按程序處置,我不管,但這塊髖骨如果防異辦找人來調,你別給他們,我想跟他們的負責人聊聊。」

  何拾狐疑地看著他:「就你這樣的,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你能跟別人聊出什麼?」

  余亦勤:「我只是不愛聊,不是不會。」

  何拾不可置否:「早讓你填個申請表過來考試,現在想查什麼都容易,後悔了吧?」

  余亦勤覺得做事不該這麼功利:「如果我當時到你這兒來上班,就是為了今天想查什麼都容易,後悔的就該是你了。」

  現在的風氣是唯恐找不到關係可用,這位倒好,一板一眼正直得過分。

  這種人說傻也對,說呆也行,但何拾大概是活久了,居然青睞起這種品質了,他嘆了口氣說:「可以,你贏了,我承認你不是八棍子打不出一個屁,而是一個屁能崩斷八根棍子了。」

  余亦勤不是很懂:「為什麼我的口才在你嘴裡,非得用屁來衡量?」

  他不說何拾根本沒注意到這個,聞言樂了兩聲,敷衍了一句「那誰知道」,接著才正經起來。

  「春曉是妖,」他說,「你在妖聯所報的失蹤,他們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

  「沒有。」余亦勤說,「我昨晚才跟楊午落實過。」

  然後料想今天也不會有什麼新進展。

  不管是誰家丟了人,找起來都不容易,何拾喝了口水:「我猜以你的性格,擱家裡也坐不住,你下面準備怎麼辦?」

  余亦勤本來就是為這個來的:「我準備去那個工地上問問,但我沒有調查資格,我也不想弄假證,到時候讓你為難。你幫我想想辦法,給我一個分局的臨時工作證。」

  何拾露了個意味深長的笑,趁火打劫地說:「臨時的沒有,入編的可以有,來不來?」

  余亦勤當他是朋友,不想坑他:「我現在為了拿證,跟你說來,等找到人了我又跑了,你怎麼辦?」

  何拾好笑地說:「現在講究勞動自由,你不想在我這兒上班,我能怎麼辦?就只能認清你是個不擇手段的貨色,然後離你遠點了。」

  「那划不來,我不來,」余亦勤直視著他,「你把崗位留給更適合的人吧,我有事,不會一直在這裡停留的。」

  何拾知道他在找人,性格也有點執拗,敲了下桌面,退而求其次地說:「行吧,給你整個臨時的,反正不給你,你也不會回家坐著,但是拿了證你就是局裡的臨時工了,任職期間得盡義務的,這點責任感你應該有吧?」

  「有。」余亦勤說完,又還提了點要求,「窗口我坐不來,我去緝捕隊吧,行嗎?」

  緝捕隊是戰力隊伍,一般的鬼還不願意去,何拾本來也是這個意思,當然是行的不能再行。

  「不過證你今天肯定拿不到,這樣吧,小羅最近沒什麼事,你把他帶上,就說你是他的助手。至於你脖子上的那撮火,我回頭幫你問問局長,他活得久,可能知道該怎麼滅。」

  說著何拾看向窗外,外面風輕雲淡,可他感覺到的局勢卻沒有這麼祥和。

  魔族動作頻頻,分局這邊卻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防異辦和妖聯所那邊看著也不像是有所察覺的樣子,這種不在掌控的局勢讓他突然有點不安。

  「好,謝了。」余亦勤直接說,「我欠你一個人情。」

  何拾對他比了個ok:「小事,有你還的時候。」

  余亦勤也不喜歡欠人情,跟他對著比。

  小羅原來是何拾的助理,後來因為細心,調進局裡技術科了,何拾領著余亦勤過去,小羅很聽話,二話沒說揣上工作證就跟著余亦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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