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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確定我大哥死於意外,就此一處傷口?」顯然墨紀還是不大信的,可是仵作點了頭:「小人確定墨大爺是死於意外,他全身上下我已驗過,再無傷口,全身只這一處,還是喪命之傷;至於案情如何,通判大人今早也已查明,府上人也是知了吧」

  墨文此刻開了口:「我已經將通判大人的結案告訴了二哥。」說著看向墨紀。

  墨紀嘆了口氣,低頭觀那屍格,夜凰便往前湊了一步,做樣是攙扶墨紀,可眼卻掃向他手中之表。

  她急速的掃過,其上屍情所列和此刻的墨念之態八九不離十,那相差的不同便是脖子上的血跡已經被大嫂給擦掉,同時沾血的衣裳也被脫下,換上了一身壽衣。

  「哎」墨紀又不是推官,不懂刑斷,所看其上也沒什麼出入,便要伸手如懷取印,可此時夜凰卻一臉詫異的開了口:「大哥一臉安詳之態,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這話猛然聽來,十分得罪人,畢竟生死是大事,古人就算遇喪也希望是喜喪,都想見個安詳之態,這般說來倒有求惡之像,可話一出來,墨紀愣了下,看向了夜凰:「夫人這話是何意?」

  「我只是好奇」夜凰說著看向仵作:「咱們摔倒下去,自是大驚的,一般都會喊一嗓子的,就算真的喊不及,或是沒喊出來,可是臉上總該是驚恐或是張口之色,因何大哥這般安詳,倒似睡熟了一般。」

  墨紀聞言也算反應過來立刻看向那仵作,仵作卻不慌忙的回答到:「這個就要問三爺了」

  「嗯?」墨紀詫異的看向墨文:「這是……」

  墨文此時一臉愧疚之色的開了口:「二哥,有句話,我沒說,其實昨個晚上大哥先是和我在一起的,我不日就要上京備考,大哥昨晚請我吃酒,和我喝了不少……」

  「喝酒之事怎需隱瞞?難道……」墨紀說著蹙了眉:「你們何處喝酒?」

  墨文低了頭:「杏春樓」。

  墨紀一聽便不好言語,因為那杏春樓可是江安府一家有名的勾欄之地,堂堂知府帶著自己的尚未及冠的弟弟跑那裡去吃花酒,這的的確確是給臉上抹灰的事,雖不說是多大的醜聞,但到底也是壞名聲的。

  此刻仵作開了口:「因著有這層關係,小人推斷墨大爺昨夜醉酒而歸,想來起夜討水或是小解,可醉酒之狀未除,跌於地,結果偏生中了木屑,只可惜他酒醉之態,不察不驚,中之也不覺痛,倒時未出聲救喚,反而殞了命。」

  仵作這麼推,倒也在情在理,屋內之人覺得也沒什麼問題,墨紀聽了也不能再說什麼,準備蓋印,豈料夜凰卻出手攔了他,繼而將他拉到一邊,小聲說到:「墨墨,這印你只怕蓋不得」

  墨紀蹙眉輕問:「夫人因何這般說?」

  夜凰咬了下唇,低聲說到:「大爺也許不是死於意外。」

  墨紀當即大驚:「何出此言?」

  「墨墨,這屍格上有處矛盾」夜凰才說完,仵作等人已經感覺到不對,紛紛看向他二人,此時墨言也忍不住開口:「你們這個時候又絮叨什麼呢?」

  「爹,這個……」墨紀還在想怎麼說,夜凰卻已經站了出來:「公爹容稟,兒媳覺得大哥可能不是死於意外。」

  --以下不收錢--

  六月琴兒的表現不是很好,雖然說先是孩子生病,其後自己生病,而後家中各種麻煩事接二連三,就連膝蓋都磕到青紫,當真是無語,但是六月確實斷更幾次,事出有因也很抱歉。明個就是七月了,每日六K字,咱們繼續,謝謝大家的體諒愛護和包容,謝謝。

  第一百七十三章 讓我驗屍

  「什麼?」墨言驚的起身,仵作卻已經蹙眉昂頭:「二奶奶這話怎生說的,莫非你覺得我驗屍有誤?」

  這年頭誰能容一個外行人指手劃腳,何況這位二奶奶看起來不過是個小丫頭再說了,仵作驗屍出岔子,可不是件小事,對案情有重大影響的,那可是一樣要挨罰的

  夜凰當下要言,墨紀卻忽然出手按住她的肩膀繼而開口:「夜凰,你有把握嗎?」

  夜凰抿了下唇輕言:「夫君這話嚴重了,何來什麼把握,只是有說不過的矛盾處,引我得此結論罷了。」夜凰本著屍情還願的職業習慣會提出意見,但不代表她會傻的完全站出來和一個仵作公然叫板,何況驗屍是要仔細觀察大膽驗證的,她現在只能看到表象和屍格,怎麼可能就此把話說滿呢?

  「不知二奶奶所言矛盾處是什麼?」此時仵作挑眉詢問,夜凰只得沖仵作說到:「我並非信口雌黃,只是你這屍格上卻有一處矛盾」說著她伸手從墨紀手中拿過那屍格:「你這上寫的清楚,整個屍體傷處只有脖頸上刺傷一處,此木屑也是你從屍體傷口處取下的,從木屑染血以及你銀筷丈量,確認刺入物乃此木屑,並量其沒入足有一寸,與染血處尺寸相符可是我請問,這一寸得是怎樣摔,才能沒入整整一寸?」

  「這有什麼問題,自是一跌而入,一力猛撞,自是刺入深啊」仵作不但作答還大體比劃了動作,夜凰卻看著他說到:「那就是說,這木屑在大爺一摔時而入,按其刺入點,大爺必是側摔下去了?」

  「對啊,墨大爺身子骨重,一摔下去沒入一寸之長,這沒什麼不對啊?」

  「可是這麼重重摔下去,肩膀自是先著地的啊,那或多或少也有些淤血痕跡吧,可屍格上他為何肩頭無傷無淤痕呢?」夜凰此話一問,那仵作一愣,繼而眨眨眼的說聲得罪,竟是從隨身的藤箱裡摸出一套粗木手套來帶上去了板床前,而墨言此刻看向夜凰,墨紀也看向夜凰,分明是外行人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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