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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無候,居然是風無候?風無痕頓時感到一陣茫然,在敬陵地時候,除了母妃來書示警之外,便是這位四哥托人送來了消息。言之鑿鑿地透露有人意圖對他不利,其中還暗示了風無言的名字,難道這全是假相?他無法克制自己不寒而慄的感覺,然而,冥絕又說了一句讓他無法忽視的話。

  「殿下,屬下總覺得其中有些蹊蹺。按理,那些普通百姓不可能去記住這樣一個女人,此事未免太湊巧了些。那個莊園是四殿下的產業不假,但當時問話時,屬下隱約覺得那個人仿佛就在等著有人詢問似地。查探他身份又沒有發覺有練武的跡象。因此最後只得放過了他。」冥絕若有所思地道,跟著風無痕多年,他異乎常人的直覺往往能發揮功效。因此他從來都是有話直說。

  是栽贓嫁禍還是事實?饒是風無痕一向精明,此時也不免糊塗了起來。對於風無候這樣一個難以琢磨的人物,他始終有一種朦朧的感覺。

  相比其他幾個皇子總是喜歡在前台表現自己,風無候卻往往隱在暗處。

  時不時地用各種奇怪的方式顯示自己的存在,就好比自己第一次見到風無候時,他竟敢公然在中秋筵會上讓府中的歌伎在御前歡歌獻舞。

  風無痕的面前仿佛又出現了風無候永遠是似笑非笑的臉,又想到了事情地重點,以風無候的為人,若是他真的派人接近自己,那當時地老僕遠伯就絕對不會露出那般拙劣的破綻。但他也實在想不出會有人和風無候過不去,須知幾個母家還算得勢的皇子中,風無候雖然為人張揚,在權位上卻是不甚兜搭的。

  風無痕又瞥了一眼冥絕,忽然醒悟到了一點什麼,不由露出了一個苦笑。當年皇帝雖然沒有罪及聶思遠地家人,但聶明裳畢竟是罪人後代,姿色也還過得去,而以風無候好色風流的性子,說不定已經與那個女人芶且過了。他把這麼一個立場尷尬的女人塞到自己府中,一是試探自己的反應,二來怕是就要借自己弄清那女子的真實來歷,順便安自己的心了。不愧是風無候,陰柔狡詐,真是夠狠。不僅如此,雖然聶明裳隱藏得極好,但風無痕還是隱隱約約察覺到那個女人心中懷有恨意,說不定正是為此風無候才處心積慮地安排了客棧中的那一幕。

  「冥絕,你既然和那個女人有一點瓜葛,從今日起,你給我盯住她,看看她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風無痕終於下定了主意,「你不用和我提什麼礙於當年的事情無法動手,我看得出來,事情不像你說的這般簡單。若是有什麼萬一,你直接讓徐春書代你除去她便是。本王感到事情沒那麼簡單,興許這個女人不止和老四一人有瓜葛。」他正容吩咐道。

  冥絕一怔之後便躬身應是,神色複雜至極,隨即轉身出了書房。正好迎面遇上的小方子見了他這副模樣,愣了好一陣子才想到進屋稟報。

  「殿下,郎哥他們那邊有消息了,那些殺手都是一個地方的,一直都是幹這一行吃飯。聽說三個月前有人付了十萬兩銀子的定金,讓他們在幾個地方都派人埋伏好了,隨後還提供了極為詳實的圖像,說是京里一位貴人的仇敵。事成之後允諾了五十萬兩銀子。」小方子一五一十地低聲報導。

  風無痕心中一凜,然後便露出了一個陰狠的冷笑。「真是大手筆,郎哥既然連這些都查了出來,想必知道那幫不長眼的殺手是誰派出的了。你讓他設法和那幫人的首腦見一面,同時放話過去,就說朝廷正在加緊追查,讓他們不要自誤。一群江湖人和朝廷作對,有什麼下場他們應該很清楚。先前陳老早就定下了主意,讓郎哥那邊照辦就是。」

  第二十八章 造訪

  七殺緊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眼睛一眨不眨,生怕因為異動而失卻先機。那次失敗的刺殺讓他損失了太多的部屬,儘管手下的十二影殺都是毫髮無傷,但以目前的情勢,損失太多後備人手仍然是他無法接受的。自從他以一己之力創建了「七殺」以來,他就忘記了自己原本的名姓,專心經營著這另類的事業。誰料鼎盛之年竟遇到這等紕漏,還讓別人尋上門來,實在是過於匪夷所思。

  「七爺既然知道在下的來意,還讓貴屬這般虎視眈眈,未免過於小氣了。」郎哥滿不在乎地一笑,自顧自地尋了一個地方坐下,絲毫不在意四周有若實質的殺氣,「七爺想必應該知道此次得罪了什麼人,就是因為您那些屬下的關係,那位主兒大費周折才到了京城,肚裡窩著的火氣可不是一星半點。如見官家雖然明面上沒有大肆聲張,暗地開出的賞格可是相當豐厚的。」他眼神突然一凝,銳利的目光仿佛要至刺對方的心底,身上也隨之爆發出一股強烈的自信。

  郎哥說的每一個字七殺都沒有放過,以他多年的閱歷,自然知道對方說的都是實話。想當初他看在那大筆酬勞的份上出動了一個影殺,又在事敗之後放出了大隊人馬一路尾隨追殺,得罪別人已是狠了,人家若是不惱羞成怒才奇怪。雖然江湖自有江湖的規矩,但殺手這一行卻總是為白道黑道所排斥,倘若朝廷真的要追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苦心創下的基業可能在一夕之間覆滅。

  「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僱主刻意隱瞞了其中真相。因此我們並不知曉究竟要截殺何人,待到知道時卻已經晚了。」七殺竭力克制住自己地情緒,力圖讓話顯得宛轉一些,「此次損兵折將,僱主卻躲得無影無蹤。我們現在半點法子都沒有。玉爺替人出頭,所為不也是錢財麼?若是本座肯用此次所得的一半奉送,不知可否將此事隱瞞下來?」他還是第一次用這麼低聲下氣的態度和人說話,因此臉上地肌肉都似乎僵硬了,不過,他心底的殺機卻愈發濃烈起來,只要這個詭異地男人一死,自己的秘密就不虞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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