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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芝痛得翻來滾去:“大姐姐,救救我吧,我真得不敢了;我流放、我永遠消失再也不會出現在大姐姐的面前。”

  “你們本來就走了,我也沒有打算去找過你們,更不曾想過要害你們;”紫萱看著紫芝:“可是,你們又回來了——用老人家的話,你們該有此劫吧?如果安生的過日子,哪裡會有今天晚上之事。”

  她說到這裡看一眼暈倒的彩羽:“你也聽到了,那毒,沒有解藥;就算是我想要救你們,又要自何處救起?唉,我倒是可以代你們向皇上求求情,免得你們活受罪如何?”

  “滾。”朱紫蘭咬著牙吐出一個字來,她明白紫萱所指就是請旨讓皇帝早點處死他們姐弟三人。

  紫芝卻爬到紫萱的腳下拉著紫萱的裙角苦求:“大姐姐,郡主,我有一件事情可以換我的性命,你救救我吧;我、我今天之所以會穿成這個樣子,是受人指點的。你想不想知道是誰指點我的,快讓人想法子救我。”

  紫萱歪著頭:“我怎麼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你先說我再找人來想法子。”她的心跳了跳,轉頭看向晉親王和水慕霞,真得沒有想到除了丁老將軍外,還有人知道幕後的指使者是誰。

  就算不是幕後的那個人,也定是那人的手下之類,順藤摸瓜同樣能找出那個隱在暗處的人。

  488章皇上急了

  晉親王和水慕霞同時對紫萱微微搖了搖頭,好像是不相信紫芝,可是他們又都輕輕的點了頭,便讓人不解了。

  紫萱點頭應和,她明白兩個人的意思:紫芝只是一枚丁家老狐狸手中的棋子,還是用過就扔的棄子,怎麼可能會和丁老狐狸的主子有交集?不過,紫芝現在是求生關頭,所說出來的話還是有價值,可以聽一聽的但不能盡信。

  要防著有人在這個時候利用紫芝說些話,引他們走入歧途;不管是丁老狐狸還是他背後的主子,都不是省油的燈,不會如此輕易讓紫芝拿到把柄的。真有什麼蛛絲馬跡,很有可能就是故意留下來的。

  紫芝聞言搖頭:“大姐姐你不讓人幫我解毒,我是不會說得。”

  紫萱淡淡一笑擺了擺袖子:“行啊。反在我是不急的,不知道紫芝你急不急呢。”她起身就要進殿:“走吧,不能讓皇上和太皇太后、太后久等。”

  紫蘭抬起頭來看著她:“你有本事,可是你不要忘了彩羽可是有丁家謀反的憑證,此時了她已經不能言,離死也不遠了——你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她只是不想讓紫萱好受罷了,此時她能逞的也只有口舌之利,而且說話因為身上各種的疼痛斷斷續續,實在是少了氣勢。

  紫萱笑了,回頭看向紫蘭:“倒是沒有想到你還真得長大不少,不再是那個只知道依賴你母親的小丫頭了,懂事長腦子了;嗯,謝謝你的提醒。”她微微一笑:“彩羽雖然逃走了,可是她怎麼肯放過丁老將軍?自然是留了一封信把她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且還有一本抄錄的帳冊為憑。”

  “如果不是彩羽把這等要緊的東西留下來,我豈能讓她自斷其舌?怎麼也要讓她把丁家謀反之事說清楚才可以。”挑起眉頭來看向紫蘭:“你的心機是有了,可惜的是卻沒有長心,安生的日子不過非要來害人。”

  紫萱淡淡的道:“害人終害己,現在這叫做報應——你卻依然不知道悔改,還是一心一意的找我麻煩;”聳聳肩膀她道:“豺狼果然是不能放走的。”

  紫芝一直在忍受著身上的疼痛,不向紫萱求饒,因為她信不過紫萱,生怕她說出一切來後紫萱不會給她生路;現在聽到紫萱一句“豺狼果然是不能放走的”,心中生出更多的求生欲望來。

  因為她不肯說出一切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毒紫萱能不能解得了,如果不能解她把一切說出來,豈不是太過便宜了紫萱;當真逃不過一死的話,就算她不能把紫萱如何至少也不會幫她除去隱在暗處的敵人。

  但是現在不同了,她想到了墨隨風。聽人說墨隨風弄出來的毒連九黎人都嘆為觀止呢,此人絕對有法子救得了她,所以她需要的就是如何取得紫萱的憐憫與信任。

  “大姐姐,我說,我全說。”除了她相信紫萱能解她身上的毒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她實在痛得受不了。

  她身上的疼痛一時一個樣,一個地方一個樣;有時候是巨痛無比,有時候卻又麻又痛更加的難受;就算是鐵打的人兒也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紫萱看過去:“我不急的,你可以慢慢的想。”

  紫蘭大聲喊道:“你不要胡亂對她說什麼了,她豈會幫你?她向皇上說過什麼你忘了,怎麼可能救你。你如果真得知道些什麼也絕不要說,至少我們死了有人可以為我們報仇。”

  紫芝聞言就猶豫起來,紫萱邁步就走:“是啊,紫芝你還是好好聽你姐姐的吧;剛剛她也說過了,到了萬一的時候她會想法子救朱文德……”忽然回過頭去,對著紫蘭一笑她道:“我險些記錯了,你要救得人是文德不是紫芝呢。”

  紫芝當然不會忘掉此事:“大姐姐,你聽我說。”她向前爬兩步:“我全告訴你。到了司馬府之後,紫蘭和我都見過丁老將軍;我回房以後……”她的話說到這裡,忽然有三道寒光直直的奔紫萱飛來。

  晉親王和水慕霞同時出手才把三道箭矢攔下,可見這三支箭是真得想要取紫萱的性命;在他們攔下飛箭之後,又一道寒光後發而先至,所取卻是紫芝的咽喉。

  水慕霞去攔飛箭,晉親王卻縱起追向發寒光的地方:今天晚上大內皇宮中,哪裡來得這麼多的刺客?寒光就在太皇太后宮外的一棵大樹上,如果不是箭矢還真難以傷人。

  晉親王的輕功極好,比那飛she的箭矢也就慢上那麼一點兒,大樹上的刺客根本沒有來得及收拾傢伙走人,還伏在大樹上手裡握著弓弩。

  “你走不脫了。”晉親王聲音冷冷的。

  刺客先she出箭來才說話:“我也沒有想走。”話音一落,他的人就直直的倒向樹下。等到晉親王把飛箭踢開後,追到樹下那刺客已經身亡。

  刺客身穿宮中的侍衛的服色,搜遍全身除了那張軍中制式的弓外,什麼可疑的地方也沒有;叫來侍衛總領才知道,此人就是侍衛,而且還是個老侍衛了,家中三代單傳本人一直不曾娶妻,是某隊侍衛的頭兒。

  晉親王聞言眉頭緊皺:“他的家世清白?”

  “清白。他們家三代都是宮中侍衛,祖上就是從龍保駕的人。”侍衛總領在心裡直罵娘啊,怎麼也沒有想到刺客真是宮中的侍衛,這下子樂子可就大了。

  晉親王點點頭:“你去向皇上說明一切吧。”他說完甩袖子走人,沒有和侍衛總領多說一句話。回到太皇太后宮中,看到水慕霞和紫萱的目光微微一搖頭,他輕輕的道:“人,死了。”

  水慕霞長出一口氣:“還好,總算沒有跑掉。”

  “他就是宮中侍衛,據說身家清白,世代為宮中的侍衛。”晉親王眉頭緊皺,看到廊下額頭中箭的紫芝:“你也失手?”他的心真得沉了下去。

  水慕霞的臉色也有些鐵青,他以為紫芝死了晉親王的身手定能捉到刺客,卻不想刺客死掉了且不會查出什麼來。從來,他和晉親王就沒有遇到過如此厲害的對手。

  他的眉頭一皺忽然道:“王爺,會不會就是此人?”

  晉親王摸了摸下巴:“很有可能。”兩個人的目光都是一凝,他們兄弟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了危險。

  紫萱看看紫芝:“那人的心思當真狠毒。”在用紫芝之時便已經安排好了要她性命的人。

  紫蘭和文德看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沒有想到紫芝會這麼快死在眼前:雖然身中奇毒知道命不久矣,可是真得看到死亡時依然嚇得不輕。

  紫萱輕嘆:“是我的錯……”如果她早點答應紫芝,可能紫芝就把話說完了;如果她能料到會有人殺人滅口,她應該把紫芝帶進大殿再細問。

  “不關你的事兒。”水慕霞的臉色沒有放開:“那刺客是早安排好的,為得就是滅紫芝的口;為此,他甚至連性命也不要。”

  晉親王邁步向前:“走吧,去見皇上。”該死的都死了,沒有死的也活不成了,大殿之外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們再留下來;現在,早些把事情處置完早些離開皇宮為好。

  皇帝看到晉親王一行人進來:“如何了?”已經有人把殿外發生的人事情告訴給皇帝,不過也就是眼中所見罷了。

  紫萱把事情隱去一部分後如實照說,然後看向丁老將軍:“又有刺客,殺得還是知道一點內情紫芝;依臣妾看,丁家謀反之事只怕是真有其事,還請皇上詳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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