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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完迎著紫萱的目光不避不閃,她就是要讓紫萱氣惱:就算你扯破了我們的衣服又如何?如今還不是一樣不能拿我們怎麼樣。這個啞巴虧,你朱紫萱吃定了。

  紫萱看著她:“罪證?”說完微微的一笑,回頭看看太后又看向司馬雲一記耳光就打了過去:“本郡主的話你也敢存疑?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司馬家的長女,無品無階,和尋常百姓有什麼不同?本郡主是什麼人,你一個小小的民女也敢質疑本郡主的話。”

  司馬雲撫著臉看著紫萱,沒有想到她能說出如此強詞奪理的話來,而且說得還理直氣壯的很:“郡主,你分明就是要誣陷。”

  太后也極為不快,因為紫萱的話中有譏諷她的意思:“輔國郡主,刺殺之事豈能兒戲?還有何罪證快點拿出來。”如果不是為了除去司馬家,她可能現在就會出言再回護於司馬雲。

  紫萱不以為意的看著有恃無恐的司馬雲和彩羽:“什麼叫做誣陷,你們沒有做過我非要說你們做過才叫誣陷;什麼叫做誣陷,無憑無證就要定你們的刺殺之罪才叫誣陷——只要本郡主拿得出罪證,怎麼能叫誣陷?”

  “你開口閉口說本郡主誣陷,卻是你對本郡主大不敬。”紫萱恨極司馬雲,於是又賞了她一記耳光:“罪證還不容易找?”她彎腰在司馬雲頭上拔下一支釵來看看丟掉,又拔下一隻簪子來看看:“這個有司馬府的標記,可用。”

  說完她拿起簪子來,在司馬雲的胳膊上就刺了一下子,接著拔出來擲向晉親王:“這是一件罪證。”

  司馬雲痛叫:“郡主你分明是在誣陷於臣女,還要拿簪子刺臣女當真是心底歹毒……”

  “比不得你。”紫萱看著她淡淡的道:“再說了,不刺你的話難不成刺我自己?我這人很怕痛的,你也知道簪子刺下去有多痛了;可是做為罪證沒有點血跡不像話啊,所以只能借你的胳膊一用。”

  “太后,那簪子分明就是……”司馬雲不再理會紫萱的胡鬧,向太后大叫起來。

  紫萱一腳把她踢倒在地上:“閉嘴,本郡主說那是罪證就是罪證,說你們刺殺就是刺殺——你們還嫌罪證不足的話,本郡主可以繼續找下去。”

  司馬雲不服氣的瞪紫萱:“論罪是要講理的。”

  “哪個告訴過你我是講道理的人?不對,本郡主說出來的話都是道理。”紫萱微笑起來:“記下了,以後不要再說這麼可笑的話出來。”

  太后眉毛皺得緊緊:“輔國郡主”實實在在是太過胡鬧了。

  紫萱回頭行禮:“太后,您有什麼吩咐?”

  “倒底有沒有罪證?”太后看著紫萱板著一張臉:“如果沒有再如此胡鬧,哀家……”

  紫萱聞言站了起來:“太后,臣妾哪裡有胡鬧?這兩個人穿了兩身衣服,太后您是看到的;在這皇宮之中來去一趟無人發現,您不覺得後背涼?也是,臣妾操得哪門子心,反正想要她們的性命也不一定要在今天晚上。”

  “她們要害我,我是知道了不會再上當,晚幾天就晚幾天;”她回頭看一眼司馬雲和彩羽:“只不過她們是不是生出害旁人的心思來,臣妾便不知道了。時辰不早,太后您早回宮安歇,太皇太后您也早點休息養病,臣妾告退。”

  紫萱說走就走,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晉親王行了一禮:“這兩個人的衣衫都有些污漬,還有破損之處,相信這不是穿在衣服裡面能弄髒弄壞的吧?兒臣也告退了,太皇太后好好安歇。”他對著太皇太后和太后行禮後,跟上紫萱就向大殿外走去。

  水慕霞看到司馬雲抬起頭來,他搖了搖手指:“我還沒有說話呢,你著什麼急?”

  司馬雲不理會他:“太后,郡主當著您和太皇太后誣陷臣女二人……”她當然不能這樣就算了;現在放過朱紫萱,天知道明天朱紫萱會想出什麼法子來整治她們——司馬府里都點過火了,朱紫萱還有什麼不敢做得。

  只是點火一事,她的父親不敢說,席家也不敢說,丁家那裡卻說不清楚:一點和朱紫萱也沒有關係;不然此時她定會拿出此事來問朱紫萱個死罪。

  水慕霞很不快的皺眉:“輔國郡主說話你也不搶,晉親王說話你也不搶,偏生輪到我行禮告退了,你就等不及?”

  彩羽看到紫萱要踏出大殿了,連忙叩頭:“輔國郡主如此大膽妄行,置太皇太后和太后的威信於不顧,此事實實應該問罪的。”她倒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

  水慕霞怒了:“一個兩個都搶我前面說話,欺我沒有功名在身?”他甩了兩袖子出去,把彩羽和司馬雲拍得滾了出去;又抓過桌上的碟子擲出去,彩羽和司馬雲的鞋子被他自腳上打得脫落下來。

  他這才拍拍手:“我是無功名,可是我有功夫;有功夫的男人,你們惹不起。”

  太后這次不說話了,因為司馬雲和彩羽的鞋子掉出來後,裡面露出來的襪子髒得太過了,上面所沾的黑紅色的土,也絕非宮中所有。

  472章二選一

  水慕霞很瀟灑的抱拳行禮告退,轉身就去追晉親王和紫萱,對身後的司馬雲和彩羽是看也不看。

  太后看向太皇太后,可是太皇太后此時可能是累極了,居然半眯著眼睛打起盹來;她不得已開口:“輔國郡主,事情還沒有了結,一會兒再告退不遲;就算宮門落鑰,宮室還是有不少的,在宮中留一晚上也不算什麼。”

  紫萱回頭:“臣妾不敢。臣妾的性子向來急燥,再呆下去再有什麼被人誤會的不敬之舉,臣妾真得無法自白;今天也不早了,不敢耽擱太后。”

  太后看看司馬雲和彩羽咳了兩聲:“輔國郡主,此事既然你是苦主,你還是要向哀家說個清楚的;不然,哀家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置這兩個人才恰當。”

  彩羽跪倒在地上:“太后明鑑,我們就算襪子不潔淨卻也不能就說我們刺殺了輔國郡主;這等大罪沒有罪證豈能讓人心服口服?我們兩個人一直在宮中為太皇太后和太后調香,有宮人為證啊。”

  太后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那就叫宮人來對質。”

  紫萱笑了:“叫宮人來對質?太后你忘了彩羽出身於哪裡嘛,她如果用藥讓宮人昏睡而不自知,或是下什麼**讓人如在夢中,宮人們的話還能為證嗎?這等事情臣妾沒有辦法問清楚的,太后英明太后詳查吧。”

  真要是問能問得出罪證來,她也就不必費那些手腳了;太后想查就讓她去查吧,看她什麼時候能查個清楚明白出來:反正,只要有機會能除去這兩個人她絕不會手軟,絕不要再給司馬雲二人害她或是她身邊人的機會。

  太后要博賢名隨便她,紫萱不打算陪著太后玩下去,因為她陪不起:拿性命來換個沒有什麼用的好名聲,她真得沒有那麼笨。

  彩羽抬頭:“郡主你不要一再的含血噴人,你說我對宮人用了藥可有憑證?無憑無證就胡亂入人之罪,你哪裡還算是上唐的郡主。”

  紫萱冷冷一笑:“我是不是上唐的郡主要由我們上唐的皇帝做主。”她再次行禮還是要踏出殿門離開。

  太后的臉色變了幾變後,終於開口道:“輔國郡主,此事你怎麼也要給哀家一個交待才成;宮中豈能來去自如,弄得神鬼不覺?何況敢於刺殺郡主是誅九族之罪,自然也要問個清楚,好回明皇上做處置。”

  她真正在意的是有人能在宮中避開人的耳目出入,當真做到的話,那她們這些深居宮中的人,性命就算是被人握在了手中;何況,此事還有司馬家的女兒參與,說不定另有什麼隱情呢。

  以眼下的情形來看,說謊的人並不是紫萱而是司馬雲二人;她自然不能再放任二人,當然要問個清楚。在宮中多年,能扶其兒子登基,她又怎麼會是心慈手軟的人?為了她和皇帝的安危,就算是錯殺一百也不會放過一個的。

  司馬雲聞言心中慌:“太后,輔國郡主就是想置我們於死地……”

  太后看著她:“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哀家的耳也不聾、眼也不花,自然知道何為真假,絕不會冤任何一個好人的。”

  紫萱這才轉身回來,因為她要得就是全權處置,否則想要拿到絕對的罪證對付司馬雲二人,那幾乎是難如登天:她們兩個早就做了安排,絕不是短時間能把事情查清楚的。

  現在嘛,她才不去理會什麼罪證;看著司馬雲和彩羽,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的話,就是罪證。”

  司馬雲和彩羽拼命向太后和太皇太后叩頭,就是不想被紫萱無中生有弄出罪證來,那她們苦心安排的這齣戲便不攻自破,根本不能保住她們的性命,也無法保住司馬府和丁府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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