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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陽聞言神色大變:“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他把眼睛都移向了他處。

  獄卒把手放在了芳菲的腿上:“丁將軍,你想清楚再說。”

  丁陽看向芳菲:“你還不咬舌!”現在只有芳菲死才是最好的法子了。

  “老娘我就是不死,說什麼也不會死。”芳菲聽得快要氣炸了:“他只是要什麼東西存放地方,能不能弄到手還要看他的本事,這樣你居然不說想讓我死?”

  她拼命的掙扎,可是頭被卡住根本就不能掙脫獄卒,感覺那隻噁心的大手滑動,她怒罵、她恨極:從來沒有一刻,她如現在這般的後悔。

  後悔當初看上丁陽,後悔在丁陽身上用了那麼多的心思。尤其是,如果昨天晚上她不弄死珍珠,不謀害朱紫萱,她又豈會在這大牢之中?又豈會被人輕薄!

  獄卒嘿嘿一笑:“死?死了屍體還在我手裡,丁將軍,死美人也是美人啊。”他說著話居然把手伸向芳莫的胸前,做勢要扯開她的衣服。

  這讓芳菲忍無可忍,猛得用力顧不得頭會受傷,硬是把頭扯了出來。一得自由,她狠狠的一掌就甩在獄卒的臉上,可是下一掌她就被獄卒捉住了,那點子力氣根本就無法和獄卒相比。

  芳菲很吃驚:“你會武?你根本不可能是這裡的獄卒,你是誰,你倒底是誰,倒底為了什麼來害我。”

  “我是來要你命的人,也是要他命的人。”獄卒悠悠的答完後,一掌打在芳菲的臉上:“居然敢打本大爺,大爺看上你是給你面子!”說完又是一掌打過去,使芳菲的嘴角出現了血跡:“乖乖的,讓大爺高興了,大爺還能給你個痛快。”

  芳菲被打得痛了忍不住大叫哭喊,可是在牢房裡卻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如何的哭鬧也無人來救她。

  如今,她才相信果然是有報應一說;只是知道的太遲了,她做過的壞事太多、造得孽太大了。

  她忽然不再掙扎,雙手也無力的垂下不動,仿佛是認命了般。

  丁陽大叫大嚷,又是用腳踹、又是用頭撞,頭上都青紫一片片,可是牢樁還是一動不動;看到芳菲一動不動的任那個獄卒輕薄,看得他更是心頭火起:“你居然相從了?!你、你……!”話未說完他張嘴吐出一口血來。

  309章心黑不黑

  牢房屋頂上水慕霞和墨隨風正在看著,看到這裡兩個人都忍不住要出手了:芳菲再可惡,他們做為男人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所辱。

  原本他們看那獄卒另有目的,尤其在聽到獄卒問出“要命的玩意兒”時,對視一眼後更認定此人不會真得對芳菲如何;但是沒有想到這人如此可惡,看上去好像真得要把芳菲的衣服扯下來。

  他們不想打糙驚蛇,但是眼下的情形容不得他們再看下去;兩個人手裡拈上石子就要對著那獄卒後腦擲出,只希望不會被人發現——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們出手就會被丁陽、獄卒等人發現。

  但要報仇也不是什麼法子都可以用的,聽獄卒的話他好像和丁家有仇,今天好像是來尋仇的:此人為報仇不擇手段,但他們不是那獄卒;他們可以比惡人狠,但是有些事情他們做不出來,也看不下去。

  就在他們要拋下暗器殺死那個獄卒時,變故突生。

  芳菲不是從了,她是被打得痛極,也真得沒有太多的力氣再掙扎,就假裝認命的閉上眼睛,使得獄卒大喜放肆輕薄:獄卒的眼睛一直盯著丁陽,他在等丁陽跪地求饒說出他要得答案來。

  看到丁陽嘴角的血,通紅冒火的眼,獄卒以為得計的俯下身子想再刺激丁陽一點,讓他能儘早低頭服軟時,芳菲忽然握著簪子狠狠的刺進了獄卒的後背。

  獄卒吃痛揚手就把芳菲自桌子上打到地上,正想再打人時聽到牢房的大門那邊有聲響,轉身側頭細聽有腳步聲傳來:有人來了。

  他沒有栓上門,因為他打聽清楚了今天晚上之前,大牢之中應該無人會來的。但是現在居然有人會來,他臉色一變看看丁陽、再看看芳菲,倒底是心有不甘,過去拉住丁陽的頭髮,便他的臉擠靠在木樁上,伸手拿出一小撮暗器梅花針來,狠狠的在丁陽臉上連刺幾下。

  丁陽的嘴巴被木樁堵住叫不出來,臉上也不曾流出太多的血來,可是疼痛並不因為傷口小而減輕。

  獄卒刺完丁陽也不理會摔倒在地上的芳菲:馬上奔出去——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間,他一腳踩在芳菲的臉上,踏斷了芳菲的鼻骨。

  他跑進那扇牢室中的薄木門逃走了。

  墨隨風和水慕霞鬆了一口氣,不過並不能讓那獄卒跑掉。水慕霞對墨隨風道:“你跟上去,切記不要打糙驚蛇。”看墨隨風不動他推一把:“我在這裡不會有事兒的,我保證不會用內力。”

  “接下來完全是好戲,發暗器也有這機括在,你放心快去吧。那獄卒有古怪,絕對不能放過的;說起來跟丁家也有不短的時日了,可是這忽然冒出來的獄卒是從天而降。丁家的事情,說不定在他的身上有著落;還不快去,大事為重。”

  水慕霞再給墨隨風一個安心的眼神:“嗯,還有你給我防身用得藥;九黎的人都能搞定的藥,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墨隨風看到官衙後的小巷子裡有人影閃出,就是剛剛在牢房裡對芳菲百般折辱的獄卒,他輕輕一握拳:“你,萬事小心。就算是死了人我們再另想法子,你也不要輕舉妄動,知道嗎?”

  來不及再多說,他看一眼水慕霞飛身而去。

  空曠的屋頂上只留下了水慕霞,他看著墨隨風的背影一笑:“哥在京城混得時候,你還在琢磨著摸街坊大姑娘小媳婦的手——看到我是他們倒霉,豈能是哥倒霉。”

  他說著話繼續向屋內看去,房頂上揭塊瓦不是難事兒,可是不能讓屋裡的人發現,這就要講究點了。

  牢房裡的丁陽還在大吼,拍著牢室的木樁對著芳菲喝斥:“你還不去死?你要丟臉到什麼時候,如果你在東通知廉恥一死了之,也不會被人輕薄了去;如今你還有臉活著嗎?”

  芳菲氣得肚子都脹了起來:“天香樓的事情能怨老娘嘛,老娘也是身不由己;當初真是瞎了眼把你當個男人,你算什麼?出了事情丁點不為妻子考慮,只知道指責、謾罵,甚至是要逼死我!畜生,你就是頭該死的畜生。”

  “我不死,你死了我也不會去死。”芳菲咬牙回瞪:“我活著,就要丟盡你們丁家的臉;就要讓全京城的人看你丁陽的笑話。”

  原本她就已經恨極丁陽,被獄卒輕薄後她不只是恨丁陽那麼簡單了:朱紫萱和丁陽相比,如今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不再是她最恨的人;現在,她最想要除掉的人不是朱紫萱,而是丁陽。

  他一天不死,她一天就睡不安穩。

  丁陽盯著芳菲剛想再說什麼,牢門打開了;他轉頭看過去,進來的也是獄卒。

  這個獄卒進來後和剛剛逃走的那位一樣把牢門關好,回頭看到牢房中的芳菲,微微皺起眉頭:“牢門怎麼打開了,這裡,出了什麼事情?”

  丁陽看著獄卒沒有說話,天知道這個獄卒又是何方神聖。

  獄卒看向丁陽,神色間倒是帶著一分恭敬,抱拳對丁陽先行禮:“丁將軍受苦了。丁老將軍的吩咐,將軍記得吧?這裡出了什麼事情,還望將軍明言不必生疑,小的是丁老將軍使來的。”

  丁陽聞言上下打量一番獄卒:“有何為憑?”他經過剛剛那獄卒的事情,對獄卒打扮的人已經全無好感,開口沒有罵人已經算是客氣了。

  獄卒聽出丁陽語氣里的敵意,很不解抬頭看一眼:“小的奉老將軍之命,在昨天晚上和兄弟一起守在這房中的暗門中,今天取得了輔國郡主的信任;現在小的是來除掉丁夫人的,當然不會在身上帶什麼憑證。”

  他看一眼芳菲,已經完全當芳菲是死人:“只要她死了,不就是憑證。丁將軍,時間不多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丁陽聞言看看獄卒,微一沉吟道:“剛剛來了一個人,已經逃走了。你要殺她就儘快,免得再有人來。”

  眼下沒有比讓芳菲死更重要的事情,而剛剛在牢房裡發生的事情,他是打死也不會說出來的。

  看著芳菲他恨恨的催促那獄卒道:“你不是來殺人的嗎?還不動手?”他說完盯著芳菲的眼睛:“你的死期到了,你早就該死了,現在你不想死也要死。”

  芳菲看著那獄卒應命當真向她走過來,嚇得向後退去貼在牢室的牆上:“丁家老頭兒給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你為他賣命的?要知道,你殺了我你也活不成的,不如我給你更多的錢財,你放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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