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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完一扯丁陽:“我走了,郡主就拜託王爺了。”用腳一踢宋將軍:“還不走?等著我請你啊,給我看好那馬車上的人,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

  晉親王豈是這樣能擺脫的?他冷哼一句:“不要忘了,本王喜歡秋後算帳的。”他還是舉步上前要攔下水慕霞。

  紫萱也不放心:“水兄,等一等。”

  水慕霞沒有回頭擺了擺手:“郡主先回府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我們再議。”

  紫萱急走幾步,過去拉住了水慕霞:“我也要去……”忽然低低的驚呼:“你的手怎麼這涼?你倒底傷到了何處?”

  晉親王聞言一把握住水慕霞的手腕,然後臉色一變飛腳就把丁陽踢出去:“他有個不好,你就等著滅門吧。”

  水慕霞嘿嘿一笑,嘴角流出一絲鮮血,用袖子輕輕抹去:“王爺,你一個大男人和我拉拉扯扯的,我會不好意思的。”

  “你給本王閉嘴,不然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暈了你。”晉親王的語氣惡狠狠的,揚聲道:“來人,速請墨會元前來。”

  再看看水慕霞的臉色,他又補了一句:“不管墨會元在哪裡,在做什麼,哪怕是洞房中也要給本王請了來!誰攔給本王打誰,有事自有本王為你們頂著。”

  紫萱的臉色猛得一變:“水兄的傷勢如此嚴重?”她的指尖也有些發涼,可是看向水慕霞,並沒有看出他有什麼不同來。

  還是那張笑臉,還是那張不饒人的嘴巴:“郡主你不要被王爺嚇到了,他是故意嚇你的;嗯,王爺的深情糙民可當不起,能否放開糙民的手?小小的傷勢而已,閻羅王想請我去他家吃茶作耍,怎麼也要等上個百八十年的。”

  丁陽被踢得這一下子極重,摔在地上半晌才爬起來,可是剛站起來就看到宋將軍站在他的面前:“丁將軍請到這邊來。”

  看到宋將軍一副為晉親王等盡忠的樣子,他狠狠的啐了口卻引得自己頭暈:“不要得意,就憑你這樣兩面三刀之人,豈會入了王爺他們的眼?”

  宋將軍卻也不惱:“君子有君子的用處,小人有小人的用處,末將倒是認為自己還是有點用的。丁將軍,這邊請。”

  丁陽氣得頭暈腦脹:“滾。”

  晉親王冷眼看過來:“你的火氣倒是不小。”因為水慕霞的傷他的心情極為不好,這個時候丁陽大呼小叫當然讓他著惱。

  水慕霞已經坐下,看看丁陽笑笑:“王爺何必同丁將軍生氣,丁將軍的心情不好嘛。宋將軍,你知道丁將軍心情因何不好?”

  宋將軍馬上欠身:“據末將來到之後的情形,好像是丁夫人腹中的胎兒不是丁將軍的。”

  水慕霞和晉親王聞言都看向了芳菲,然後齊齊搖頭:“紅顏禍水啊。”就憑宋將軍的一句話,他們就相信了。

  丁陽咬牙:“不是,王爺和水兄莫要聽他胡說。”

  紫萱看著芳菲道:“丁夫人自己最清楚,而且丁將軍你的身體倒底如何,相信墨會元來了之後馬上就會知道。”

  丁陽的臉色陰晴不定半晌:“不用郡主操心,臣的身子好得很。”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是不是好得差不多了。

  大夫過來給水慕霞診過脈後搖頭:“公子需要好好的臥床將養三五個月,以後也要十分的在意小心才是,不然舊腑內傷再發作就真得不可收拾。”

  水慕霞聞言笑道:“你們這是什麼臉色,他不過是個平常的大夫,一會兒墨隨風那小子來了,就知道我好得很;嗯,至多也就是吃幾副藥的事兒,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

  老大夫有些不樂意了,指向珍珠道:“老夫不能說是醫術精湛,但自幼苦學就怕誤了病人的性命;不說公子的病,至少老夫只是稍稍看了看,也能斷定死去的那位夫人已經有了身孕。”

  293章不要騙人

  “你說什麼?!”

  紫萱喝了出來,琉璃也喝了出來,還有丁陽也是異口同聲。然後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把目光放在了老大夫的臉上:“不可能!”還是異口同聲。這三個人,從來沒有如此的心有靈犀過。

  老大夫被三個人連聲輕喝嚇了一跳,看看紫萱和丁陽的臉色,他結結巴巴的道:“容糙民再去好好瞧瞧好不好?”他說完感覺話可能會讓人誤會,尤其死的人還是大將軍的姨娘,連忙道:“糙民是四十五年的秀才,聖人之訓不敢忘,只是想確認那位夫人是不是真得有孕。”

  紫萱看看躺在平板車上的珍珠,合了合眼睛道:“麻煩老大夫了。”這是回事兒,難不成丁陽的病當真已經好了?但是看芳菲的神色也不像是懷了丁陽的孩子,一肚子全是做賊心虛啊。

  丁陽長吸一口氣看了一眼縮在平板車上的芳菲,目光再落到珍珠的身上,最終別過臉去沒有說話;如果珍珠也有身孕那就是自己的病好了呢,還是說珍珠也一樣偷了人——他不敢再想下去。

  老大夫施禮後到了平板車旁,對著珍珠行了一禮道了“得罪”兩個字,這才用手掌輕按珍珠小腹,然後收回再次對珍珠行禮才走回來。

  紫萱看到老大夫的神色,便合了合眼睛,不用問也知道珍珠當真是有了孕的!一屍兩命啊。她睜開眼睛看向芳菲,猜測著芳菲害死珍珠的目的倒底有幾樣:顯然不只是為了加害自己這一個目的。

  丁陽的兩拳握緊看著老大夫:“樣?”他擔心、他緊張,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想等的是什麼樣的答案。

  老大夫向晉親王和紫萱施禮:“老夫沒有看錯。剛剛看到人抬起那位夫人的屍首來時,看到她的小腹好像不是軟的,有那麼一點點鼓、一點點硬的樣子,就疑心那位夫人已經有了身孕。”

  “那你為什麼現在才說?!”丁陽的眼睛瞪大,裡面已經布滿了血絲,瞪著老大夫的目光就好像老大夫是他的殺妻仇人。

  老大夫嚇了一跳:“將、將軍,不是糙民不回,而是糙民不是仵作只是大夫;一會兒相信仵作會檢驗的,到時候諸位貴人們也就知道此事了。”

  “糙民一把年紀卻總是看不破虛名二字,就是因為這位不相信糙民的醫術,所以糙民才會多嘴兩句。但是,那位夫人的確是懷有身孕,且不只是一個月了,倒底是幾個月糙民卻不知道了,這要仵作或是穩婆們來檢視才能知道。”

  老大夫剛剛的一口氣現在泄沒了,在這些貴人們面前逞強好勝,他不是找死是什麼?想到這裡他真相給自己兩個耳光:這些人隨便一個人伸出一根手指,就能按死他這個糙民。

  丁陽聞言合了合眼睛,全身無力的跌坐在地上,那句不止是一個月身孕的話讓他不知所措:很有可能珍珠腹中的也不是他的骨肉!

  這樣的想法如同毒蛇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心,讓他滿腦子裡都是他的妻妾們在偷人的情形:芳菲偷了,珍珠偷了,其它幾個豈有不偷的道理?

  他想得不是還有誰偷了,滿心在思索的都是有沒有不偷人的?想到他“病”了好久,不能和妻妾們同房,他忽然用力在土地重重的捶了幾下子。

  紫萱長長一嘆看向水慕霞:“水兄,你的傷勢不能再逞強了。老大夫的醫術不錯,就算墨會元更厲害些,也不可能會讓你馬上如常人一樣。你先去馬車上歇一歇吧,這裡有我和晉親王就可以。”

  水慕霞笑著擺手:“我沒有事兒。”看一眼老大夫笑道:“不是老大夫的醫術不好,而是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子,不要緊的。我在這裡坐著就好,也要等墨隨風那小子,我們來問問珍珠身孕之事吧。”

  “那個不急。”紫萱說完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人已經死了,不急在這一時。”

  水慕霞微笑倚靠在車廂上:“閒著不也是閒著?郡主不問那就由我來問吧。”

  紫萱不想他費神:“你歇著吧,我去問問。”把水慕霞交給雪蓮和碧珠,和晉親王交換了眼神後,她走向平板車。

  琉璃扶著紫萱:“姑娘,珍珠她、她沒有對我們說啊,她為什麼沒有對我們說?”

  紫萱看著珍珠的臉:“她,不想再為我們添一點麻煩了吧?再說,當時她滿心都是擔心我們被丁家所害,而又傷得那麼重,”她合了合眼:“相信她沒有說出來的不只是這一句話。”

  珍珠死了,帶著她的孩子一起離開,在臨死前卻不曾有時間對紫萱提一個字;也不曾說過一句,讓紫萱為她報仇,這反倒讓紫萱心中生出一種要給珍珠討個公道的想法。

  “一屍兩命呢。”紫萱看向芳菲:“你在這裡陪了珍珠這麼久,可有聽到她對你說了什麼?你有沒有想起珍珠活著時曾對你說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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