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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也沒有不打自招的道理,他猛然間想清楚,萬不能承認《斬駙馬》和丁家有關,否則世人就不是疑心而是確定了。想明白後,他當然要堅持《斬駙馬》和丁家沒有半分關係,那只是一個故事罷了。

  文居英沒有想到丁陽這個時候居然打了退堂鼓,他不上不下的被扔在半空中,這要如何下得來?

  紫萱看向文居英:“你聽到丁將軍的話了,如今我要問你,你為什麼非要把髒水一次又一次往我身上潑?《斬駙馬》你也要拿出來說事兒,還有勾結外族的罪名,看來你是恨不得我死啊。”她轉身看向皇帝:“皇上,文大人的用心實在是讓臣妾膽寒,想到文大人身後還有文家,還有賢貴妃……臣妾、臣妾還是請皇上剛臣妾一死,或是遠離京城吧。”

  皇后讓人扶起紫萱來:“縣主,皇上怎麼可能讓你受委屈?你可是我們上唐的大功臣呢,而大陽蠻族那裡也要縣主你去解釋誤會,本宮和皇上依仗你的地方多著呢,怎麼能說出那種喪氣的話來?在我們上唐,只要你有理,不管是誰敢胡亂行事皇上也不會容得下他。”

  皇帝看向文居英:“你,摘下官帽、解下玉帶,回府去閉門思過吧。”又一個罷了官兒,且還是一罷到底,不像是丁陽還留著他一品的官身;而現在的文居英已經是個白身了。

  文居英眼淚就落下來了,他馬上叩頭求懇但是皇帝其意甚決,根本理也不理文居英,讓人把他拖了出去。

  皇帝看向司馬等人:“你們,還有何事?”

  紫萱看著司馬風幾個人道:“皇上,他們……”

  蕭潛忽然一頭是汗的跪倒在地上:“臣,臣腹痛如絞,失儀於君前,請皇上恕罪。”他病了,而且病得還真是時候。當下,他被人扶了下去,自有御醫會來給他診治;他可是太后的侄子,宮中當然無人會慢待於他。

  平知壽見皇帝的目光看過來,馬上跪倒在地上:“臣進宮並不是為其它的事情,只是想向太皇太后說,小妹近日身體不適請了幾個大夫都說不能醫好,倒是有位高僧說要讓小妹齋佛兩年,身體才能好轉;因此臣的父親認為不能耽擱了晉親王,所以想太皇太后做主退了這門親事。”他看一眼太皇太后:“只能說,是小妹無這等福份可以伺候晉親王。”

  太皇太后的臉,變了。

  266章少不得267章鹽與鐵

  紫萱就在平知壽說出那番話來後,她忽然福至心靈抬頭看向皇后和皇帝,雖然在他們兩夫妻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她生出一種強烈的感覺來:皇帝要等得好像就是平知壽的這句話。她收回目光看向太皇太后,看到這個向來老糊塗的人如今眼中閃過精光,再次低下了頭,心底卻生出凜然來。

  蕭潛病得太是時候了,居然在這個時候離開大殿避開了殿上的事情,也就是替蕭家避開了接下來的麻煩;而平知壽此時開口主動要求退親,不惜開罪太皇太后就是在向皇帝表忠心以求萬全。

  皇帝剛剛那麼嚴懲丁陽和文居英說是為紫萱出氣,不如說是借紫萱來了一出殺雞的戲碼,要嚇得自然就是四大世家這四隻上竄下跳,近來鬧得太歡快的四隻大猴子。他們向皇帝進言,他們要整治紫萱,加上太后和太皇太后等人都不喜紫萱,此事皇帝順理成章的答應下來——雖然不曾直接下旨要把紫萱如何,至少也是給了丁家、文家還有四大世家希望的。

  晉親王的臉依然冷如冰,而水慕霞還是吊兒郎當的倚在晉親王的身邊,對四大世家眼下遭遇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包括蕭家會如何他似乎也不想管的樣子。

  太皇太后看著平知壽:“你們平家要退親?兩年啊,”她看一眼晉親王垂下眼皮來:“讓她到晉親王府齋佛兩年也是一樣的。”她的話中沒有絕對不會答應退親的意思,怒火也算是恰到好處;這天下間有幾人敢退皇家的親事?如果平知壽不是感覺到大事不妙,他也不肯開口說出退親的話來。

  平知壽吞下口水:“高僧說要讓小妹以姑娘之身在家修行兩年方可,因而臣才斗膽、斗膽向太皇太后稟明。”他也不想啊,四大世家只有蕭家現在是風生水起,他們平家幾乎就仰蕭家的鼻息而過活,這樣下去哪裡還會有什麼四大世家?!能和晉親王結親,他們平家也就有了和蕭家平起平坐的可能,至少可以讓平家重振一下聲威。

  可是今天看到皇帝幾句話就把丁陽和文居英打發了,要知道這兩個人和皇帝那都是極為親近的:丁陽是皇帝的親信,一起長大情誼非常啊,不是其它陪侍的人可以相比的;據傳,丁陽得寵信還一個原因,就是他經常為皇帝做些“事情”。而那個文居英可是賢貴妃嫡親兄長,在朝中如今也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啊,枕頭風當真不是白吹的,但現在還不是成了白身。

  他平家有什麼?在宮中無妃嬪可為他們吹枕頭風,在朝中也無有成為皇帝心腹或是親信,或是能臣幹吏之人;可是他們平家卻還有一個響噹噹的名頭,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四大世家之一,正所謂是樹大招風,他豈能拿平家的將來賭?晉親王的親事,也只能作罷,要重振家族之聲威,恢復以前那種在朝中開口百人應諾的情形,還可以另外想法子。

  太皇太后聞言沉吟了一會兒:“原來如此。”她輕輕一嘆:“天佑,哀家累了,扶哀家回宮吧。晉親王的親事,自然是有晉親王做主——兩年,其實說長也算不得長。”她說完看一眼晉親王,就是想讓晉親王自己開口應下此事。

  兩年,等唄。向來,晉親王極少違拗她的意思,此時她不便直接開口,當然就要晉親王說話,而且此時還有個事情可以用:“晉親王,你的年紀不小了,不娶正妃也可以迎個側妃或是納個妾室;進進出出身邊總是男人怎麼能成?”她說完看一眼水慕霞,此時她倒是拿水慕霞話來將了晉親王的軍。

  不是她要逼晉親王成親啊,而是晉親王不得不成親,她做為晉親王的嫡母怎麼能任由他和男人鬼混?所以她眼下只是擔心晉親王,而不是非要讓平家和晉親王結親不可。當真是一番苦心、慈心天日可表啊。

  水慕霞看向太皇太后笑道:“太皇太后,既然親事讓晉親王自己做主,王爺當然會做得很好,您老人家放心就是。”他才不管太皇太后的話暗示什麼呢,反正誰也不會把話挑明,只要敲定太皇太后把親事交給晉親王做主就成。

  晉親王更為乾脆的看向平知壽:“退親。”他不喜多話,這種事情更是不必多說,他反正是不會迎娶平家長女,如今有機會退親,他才不管皇帝要打什麼主意,當然要藉機把親事退掉,從此和平家再無瓜葛。

  太皇太后說了那麼多話,就是想逼得晉親王答應平家的親事,然後她還能再給晉親王定個側妃或是送個妾室什麼的;但是水慕霞卻避重就輕,四兩撥千金就把她大部分當成是廢話,只認定了一句“親事由晉親王自己做主”,使是她心機落空自然有幾分惱怒。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太皇太后看向晉親王:“我想太皇太妃也想你能早日成家,她也能早一日看到孫兒。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晉王你不能太過任性了。”她看一眼水慕霞:“你們這些朋友只是朋友,他王府里的事情、他過日子總是少了要有人打理的。”這算是警告。

  提到太皇太妃,自然就是拿晉親王的生母來威脅晉親王了:留在宮中陪伴太皇太后的太皇太妃只有這麼一位了,其它不是和兒子住到一起,就是已經去庵堂里修來世了。

  水慕霞沒有讓晉親王開口,搶先嘻嘻而笑:“我們何止是朋友,王爺府就是我的家,有什麼事情忙不開只要王爺開口,我自然為他做得妥妥噹噹。”他說完低下頭吐氣如蘭:“你說是不是,王爺?”柔柔的聲音讓紫萱馬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晉親王瞪水慕霞一眼,卻並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事涉他的生母並不好直接和太皇太后有什麼衝突,不然最終受委屈的人就是他的生母了。他看到水慕霞對他拋了一個媚眼後,當即就想一掌拍飛水慕霞,可是心中一動反而靜坐不動由著水慕霞在他身邊胡鬧。

  反正水慕霞也是個沒有正形的主兒,至於名聲——那是什麼東西?他不在意,水慕霞如果在意的話,這些年來他也不會如此的離經叛道,視禮教如無物了。

  太皇太后沒有想她在警告水慕霞後,水慕霞居然公然在她面前和晉親王“打情罵俏”,當即臉放了下來:“慕霞,你也應該到成親的年紀,哀家……”她想說哀家我就給你賜婚,你擇日就迎娶司馬家的三姑娘吧,可是話沒有說完一口氣險些沒有喘上來。

  水慕霞懶洋洋的道:“成親那個急什麼,傳宗接代也不必非我不可;眼下嘛,我和晉親王兄弟二人逍遙快活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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