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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為國公的錢公子聽得糊裡糊塗:“我喜從何來?”摸摸頭:“剛封了國公,不可能再封我為郡王吧?”他倒是想得很美。

  水慕霞也不著急,笑眯眯的又對錢老國公行禮:“向老國公道喜,您大喜了!”

  錢公子更糊塗了:“倒底是我有喜事,還是我叔父有喜事?”

  “錢老國公有喜事,不就是錢兄你有喜事?”水慕霞一本正經:“我剛剛聽公主們說,皇后娘娘要下旨賜婚予錢老國公,旨意應該就在路上了,到新娘子處傳完旨再過來,應該也就是兩盞茶的功夫吧?我聽到這等喜事,馬上就趕來向錢兄……”

  錢老國公馬上跳了起來,在椅子上、以他五十多歲的年紀是當真跳起來的:“賜婚,你是說給誰賜婚?”

  錢小國公卻興致極高:“當真是大喜,只是不知皇后娘娘為叔父選得哪家姑娘?”

  水慕霞彈彈自己的衣袍:“新娘子老國公和錢兄都是認識的,就是輔國夫人啊——說起來那可當真是有緣,當日在街上……”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錢家叔侄都已經是火冒三丈。

  錢老國公他一掌印在桌子上:“倒底是哪個進了讒言害我老夫,我、我要扒了他的皮。”

  錢小國公大叫一聲跑出去:“傳旨的死太監呢?此事萬萬不可!”

  水慕霞扶好錢老國公:“老國公,這事兒我也只是聽說啊,聽說是長平幾位公主和郡主向太后進得言,這新娘子您是想娶也要娶,不想娶也得娶了——您還有什麼法子?”

  錢老國公的眼瞪得牛大:“老夫、老夫去撞景陽鍾!”他說完提起袍子就走。

  水慕霞在後面跟上:“老國公,您要三思啊,那景陽鍾可不是隨便能撞的;”然後他也不等錢老國公答話,又大叫一聲:“錢兄你等等我,那傳旨的太監可打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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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6章一等也不來

  187章就是不肯暈188章要血濺景陽鍾

  錢老國公年紀不小了,但是跑起來也不慢,很有點健步如飛的樣子:“景陽鐘有什麼撞不得的?老夫偌大的年紀怎麼可能誤人家的終身,當真是豈有此理!”

  水慕霞回頭喊了一句:“老國公,您不為自己為錢兄著想,也要為過世的公主想一想啊,她和錢兄的父親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去撞景陽鍾。”話說完,人就跑得沒有影了——他可是勸了啊,但他只有一個人當然是顧得了老的顧不了小的,顧得了小的就顧不了老的,有什麼顧不上得也不能怪他不是。

  錢老國公聽完水慕霞的話當真收住了腳步,然後轉身就向府內跑去,很快就消失在府中。

  水慕霞的腿腳快想要追上錢天佑的馬也不容易,好在錢家的馬有的是:“錢兄啊,你慢點行,聽我說啊;那旨意可是皇后娘娘親下的,有什麼話等明兒入宮我們再議不遲,你可千萬不能亂來啊;就算是打了傳旨的太監讓他傳不成旨,那你的罪過可不小……”

  錢天佑只是想著不能讓紫萱成為他的嬸娘,不過要怎麼做他可是沒有想到,反正先見到傳旨的太監再說。他幾歲就沒有了父母跟著叔父過活,文不成武不就,除了天天在京城遊手好閒,偶爾胡鬧外,哪裡正經的用過腦子?

  原本聽到水慕霞大叫傳旨的太監可不能打時,他腦中只是閃過“小爺就是打他又能咋得”的念頭,到後來聽完水慕霞的話他可就有主意了:只要讓太監傳不成旨,那紫萱就不會成為他的嬸娘,到明天他再進宮為自己請旨,要求皇帝把紫萱嫁給他就成了。

  當下更是不理會水慕霞,打馬狂奔,很快看到了傳旨的一行人;他也不收馬,直接對著傳旨太監衝過去,口裡喝道:“你個不長眼的,居然敢攔爺的路?你找死是不是?”對那明晃晃的兩盞宮燈他是視若未見。

  傳旨的太監年紀倒不是很大,四十歲上下的樣子,但是大晚上的哪裡能看清楚?身上挨了一鞭子摔在地上當即就怒了,他現在可是傳旨之人,雖然不是傳聖旨不能算是欽差,但那也差不了多少啊:在京城還有誰敢在此時打他的?

  太監當下破口大罵:“你個沒長眼的小犢子,沒娘生也沒有爹教的小雜……”他的聲音又尖又細,在夜晚時分讓人想聽不清楚都不可能。

  錢天佑最惱什麼?他當然最惱就是人家罵他的爹娘,當下火氣更足跳下馬來喝道:“你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也敢罵爺?爺今天晚上活活撕了你。”他惡狠狠的向太監撲了過去,根本容不得那太監再開口。

  侍衛們原本陪著太監說說笑笑很放鬆,在京城中傳旨有哪個不長眼的敢過來冒犯?這種差事就是個樣子,因此在錢天佑衝過來時他們呆了呆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想動手時,那邊水慕霞趕到了。

  “錢小國公,我的錢兄,我的錢表兄,你吃酒吃多了也不能如此亂來,這可是天家傳旨的儀仗怎麼能衝撞呢。”他只是大叫,跨下的馬兒跑得卻不快。

  宮中的侍衛們的刀也拔了出來,原來已經把錢天佑圍住也架住了他,聽完水慕霞的話,侍衛們相互看看,為首之人笑著過去給錢天佑撫平衣袍:“原來是小國公爺,這天黑兄弟們也看不清楚,您大人有大量。”

  侍衛們是人人心中叫苦,好好的一趟差事怎麼就招惹上了這要命的人?京城之中最讓人頭疼的人就那麼幾個,而他們最不想遇到的就是錢家的人:因為其它的幾人總會講道理的,而這叔侄倆是講理你也講不通得。

  錢天佑一把推開他:“和你們無關,滾一邊呆著去。”他撲過去揪起太監的衣領來:“你剛剛罵誰是雜/種?你剛剛辱罵我的父母是不是,好大的膽子啊,讓爺來看看你的膽兒怎麼長得這麼肥?”兩個大耳刮子過去,那太監就是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

  倒不是錢天佑打他打得說不出話來,說實話錢天佑還真沒有那個本事,兩巴掌把人打傷,而是因為他揪衣領揪得緊,把太監勒得喘氣都困難。

  錢天佑是故意的,他緊緊的抓著太監的衣領不放,打得手掌都麻了看著太監還在掙扎的樣子,他當真惱了:“你居然還不暈?!你暈不暈,暈不暈?”他這次不打人了,改打人為掐人了。

  看得一旁的侍衛們搓手跺腳,卻又不敢上前來攔著,只能不停的說好話賠不是,希望錢小國公能放過那可憐的太監。但是他們無一人敢去請水慕霞相勸——原本聽到他的提醒認出錢小國公來後,他們就叫苦不迭了,沒有想到近前一瞧認出了水慕霞來,他們更是生出一肚子的苦水來:這兩位爺怎麼今天晚上湊一齊了?

  還是水慕霞實在是看不過眼去,過去相勸:“錢兄,錢兄,他已經知錯了,罪不致死,你就饒他一次吧。”說著話他對太監使個眼色。其實他也惱這太監不懂事——裝死也不會你在宮中怎麼活到現在的?明兒他要去找大內總管問問,這種笨蛋也能在宮裡伺候皇上,沒有把皇上氣死當真是皇上心胸寬廣啊。

  又驚又惱的太監終於明白過來,當下兩眼一翻:暈了。如果是旁人,就算是六部尚書他和侍衛們也會一起動手打那人個半死,但是遇上錢小國公他只能自認倒霉。

  錢天佑終於氣喘吁吁的停下手,一腳把太監踹開:“可累死我了,這太監還真是抗打。”太監再不暈,他都要累暈了。

  水慕霞一臉的擔心:“錢兄,他們、他們可是有差事在身的,你這次當真是闖下大禍了,這可怎麼辦呢?”他急得是團團亂轉,就如是熱鍋上的螞蟻。

  那裝死的太監躺在地上正在想:他是繼續裝下去等發瘋的錢小國公走人呢,還是現在起來大聲說他是要去傳旨,然後借傳旨快些離開好呢?他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水慕霞的話讓他馬上膽氣壯起來,要知道他可是傳旨的人!

  當即他自地上爬起來:“錢小國公,我可是要去傳旨的,傳得皇后娘娘的旨意,你如此胡鬧等著明兒、明兒有人參你吧。”

  錢天佑的兩隻眼睛瞪圓了,卻不是因為太監說明天會有人參他:“你居然醒過來了?累得我半死你居然暈一會兒就醒過來,你當真是該死。”他當然沒有忘掉正經事兒:“你還要去傳旨?”

  太監還是怕他的,遇到渾人你是有理也說不清,眼前虧他當然是不想吃得:“當、當然。我們走。”後面一句卻是對侍衛們說得,他也恨透了這些侍衛們。

  錢天佑聽到那句當然,一個大腳丫子就踹了過去;可是他累壞了,那個太監也不會老老實實呆在原地由他踢,所以他一腳踹空自己就跌在地上。跌在地上也沒有什麼,可是他不小心把嘴唇跌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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