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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樂王快步上樓,鎮國公主握緊拳頭,隨後跟上了上去,不過她帶來的侍衛進酒樓的卻不多。

  登上兩節樓梯,鎮國公主回頭,侍衛被擋在酒樓之外,淡淡的說道:“莫非燕王害怕本宮的侍衛不成?這可不似燕王往日的作風啊。”

  多了幾分探究和嘲諷。

  江恩道:“王爺放公主陪安樂王上去,已經很給公主面子了,鎮國公主巾幗不讓鬚眉,多年從軍,有武藝傍身,既然敢來酒樓想來不怕我們主子。”

  不讓上就是不讓上,有本事你別進去啊,江恩寸步不讓,“何況人太多,一時萬一動手,酒樓怕是保不住了,酒樓的損失誰賠?”

  鎮國公主的侍衛抽出一半的寶刀,等候公主的命令,而蕭陽的人平靜無波,肅殺氣息不比鎮國公主的人弱。

  真正打起來,他們也未必就能勝過蕭陽的死士。

  鎮國公主揮手,抽出刀劍的侍衛紛紛把刀劍歸鞘,“你們在樓下等著。”

  “是,公主殿下。”

  她慢慢爬樓梯,心中頗為不是滋味,早就知曉蕭陽的厲害,卻沒想到他敢於對抗越王和楚帝。

  蕭越的影子慢慢浮現,她是不是……是不是多聽聽他的意見,分割蕭家也能穩定當前的局面,起碼不至於讓蕭陽這麼的肆無忌憚。

  蕭越又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只是機緣查了點,才幹不比蕭陽差多少。

  “顧衍不在啊,她騙人,除了妹妹外,長得漂亮的人都是騙子。”

  安樂王一臉委屈,眼巴巴望著蕭陽,“我作業沒做完,你別打我手板啦。”

  宛若一個被室長抓住的貪玩孩童,手蹭著衣服,“我讓好妹妹陪你……”

  蕭陽一改方才的冷漠疏離,親自把精美的點心遞給安樂王,笑道:“你不讓,小暖也會陪我。殿下,你的好妹妹有喜了,以後又有人同你玩,高不高興?”

  安樂王吃著點心,連連點頭,“是同顧衍的兒子一樣的小寶寶嗎?顧衍都不讓我碰,哼,以後我不帶他們玩了。”

  他純澈的眸子卻露出一抹嚮往,恨不得顧衍的兒子們立刻長大,他好領著他們一起蹴鞠,玩鬧。

  經過顧明暖和蕭陽的教導,安樂王吃東西和皇室子弟沒有區別,坐姿也很端莊,不開口說話絕不會發現他只有孩童的智商。

  蕭陽對安樂王的好,讓秦王眼睛都紅了,都是先帝骨血,為何差距這般明顯?

  跨到五樓的鎮國公主眸子變了變,冷傲的蕭陽竟然這般耐心的對待安樂王?

  她唇邊勾出一抹親近的笑容,“是本宮帶安樂王殿下出門的,安樂王吵著要見平郡王,原本本宮是想送安他去平郡王府,半路上聽說燕王殿下同兄長同在酒樓,似有點誤會,不放心把安樂王交給旁人,只能先到酒樓看看狀況了,多有得罪之處,還望燕王不要誤會才好。”

  鎮國公主說完,對蕭陽深深一禮,落落大方,沉穩老練,輕易挑不出錯來。

  她同安樂王都是皇族宗室,即便住在安樂王府上的長公主都沒資格阻止鎮國公主和安樂王。

  蕭陽看都沒看鎮國公主,笑呵呵對安樂王道:“吃飽了?”

  安樂王點點頭,小聲道:“點心沒有妹妹做得好吃,我根本就不餓。”

  “江恩,送安樂王殿下去本王岳父府上,請岳父和太夫人照料殿下一段日子。”

  “你岳父?!”

  安樂王眼睛很亮,“對,顧衍就是你岳父,顧衍的兒子們不是你的……”掰著指頭算了一會,“小舅子?哈哈,是小舅子。以後我同小舅子們一起玩,你就不能再打我手板了。”

  “你只要乖乖做課業,好好讀書,我就不會打你。”

  蕭陽眼裡划過一絲無奈,也打過他一次而已,怎麼他卻記得這麼清楚,見面就說,弄得蕭陽還得向岳父大人解釋。

  “殿下,請。”

  江恩還沒說完,安樂王拽著江恩飛也似的下樓,歡快的聲音傳過來,“去見顧衍了,還有小舅子,哈哈哈,小舅子我來了。”

  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小舅子就是顧衍兒子們的名字,比顧衍和娘娘費心心思起給他們起的名字流傳還要廣。

  “平郡王不是長公主,你很難再把安樂王帶出來。”

  蕭陽慢悠悠抿了一口酒,鎮國公主有幾分尷尬,找不到申辯的話。

  “既然鎮國公主到了。”蕭陽清越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動手!”

  最後兩個字出口,蹭蹭,蕭陽的侍衛上衝上來,襲向本來以為找到靠山的秦王。

  “你們做什麼?大膽,大膽!”

  秦王得意完全僵硬在臉上,拼命抵抗,桌椅等物什紛紛倒地,“小妹,蕭陽瘋了,快來幫我。”

  “燕王這是……能不能給本宮一個面子?”鎮國公主握緊拳頭。

  蕭陽雲淡風輕,“我等得就是此時,可惜他和你都不明白。”

  第七百六十八章

  不是怕了秦王,蕭陽在等能做主的人,甚至蕭陽不是在等鎮國公主,等的人可能是越王。

  蕭陽又吩咐不讓越王上來,只要越王到達酒樓一定會痛蕭陽的人起衝突,到時候即便不是最後的衝突,蕭陽也會同越王掰一掰手腕。

  何況當著越王的面折辱秦王更能達到目的,可惜越王沒來。

  秦王的反抗在蕭陽的人看來無足輕重,秦王的侍衛很快被制服,秦王也會練過武的,他同蕭家死士戰在一處。

  “既然燕王不給本宮面子,一意孤行,本宮不能眼看著兄長受盡折辱。”

  鎮國公主褪去罩在身上的大髦,露出一身的武士所穿的勁裝,眼裡戰意燃燒,一抹英氣融合殺意浮現,“今日就讓本宮領教燕王的高招。”

  她不得不慎重,雖然蕭陽看起來文弱,但祖父說過,蕭陽的功夫怕是比蕭家功夫最好的蕭爺還要強上不少。

  “小妹,幫我,幫我。”

  秦王被死士逼得狼狽不堪,衣衫散亂,束起的髮髻也被打散,好不容躲閃看襲向胸口的窩心腳,聲嘶力竭的叫嚷:“讓我們的人上來,我就不信拼不過蕭陽。”

  越王不僅回京時帶來了很多人手,楚帝對越王的看重和信任,甚至放縱越王發展自己的實力,陸陸續續有不少的人從海外番邦趕過來。

  在楚帝的默許下,越王同樣有一支精兵就駐紮在帝都之中,同蕭陽形成鼎足之勢。越王畢竟是宗室,又是皇叔,當年也曾在朝堂上當差,有不少先帝或是平宗時的倖存下來的臣子拜見過越王。

  還有一些隨著楚帝經歷過兩次遷都的臣子,楚帝還都後,他們發覺北地很難再占據顯赫的地位,畢竟當初他們捨棄了一切隨著楚帝南遷的,他們不願意放棄榮華富貴,想要重新在朝廷或是北地占據一席之地。

  這些人有的投靠蕭陽,也有些看不慣蕭陽的人靠向了越王,比起蕭陽的冷傲狠辣,給他們巨大的壓迫感,越王相對平和,又占據大義的優勢,未必就不能抗衡蕭陽。

  蕭陽本身也沒在意過哪些投靠越王的‘廢物’,不過越王的追隨者漸多,同樣壯大秦王的聲勢。

  秦王今日在酒樓同公子們暢飲,就是想通他們拉攏住他們背後的家族,讓這些人的父兄上書,冊他為國朝的太子。

  楚帝的成年皇子都不頂用,小皇子又太小,先帝的皇子有資格繼承皇位,畢竟當時先帝駕崩時,太后以國賴長君為由,支持成熟的小兒子登上皇位。

  “小妹,快叫人!”

  秦王叫嚷著,目光掃過站在角落中的公子們,大聲道:“誰來助我一臂之力,我便把誰當做兄弟親信。”

  這些人畏懼蕭陽,可是富貴險中求,此時幫秦王比將來靠向討好秦王更能得到秦王的好感。

  救駕從龍之功同樣重要。

  只要公子們動手,秦王不僅找了幾個幫手,還能讓他們背後的家族徹底同蕭陽對立起來,這可是一箭雙鵰的好事。

  “還不動手,你們不是說忠於本王嗎?”

  秦王一邊躲閃,一邊催促這些人,“本王對天發誓,不會忘了今日……”

  噗,秦王面上飛來一物,直接砸在他的喉嚨上,一口鮮血噴出,喉嚨又腫又疼,再說不出話。

  他低頭一看,一塊點心落在腳邊,向飛來方向看去,蕭陽輕輕拂去手上的點心渣滓,“誰去幫秦王?”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澆頭了躍躍欲試的公子們,將來怎樣尚且不知道,可眼下誰敢出手,誰就是燕王的敵人!

  他們的確是各自家族的直系子弟,也有幾個是家族傾力培養的繼承人,可家中不是只有他們,倘若他們做錯了事兒,隨時隨地家族會捨棄他們,再立繼承人。

  “燕王,你的對手是我!”

  鎮國公主瀟灑的伸手做了請的動作,此時她不敢把祖父的人都叫上來,儘量把衝突控制在可以挽回或是很小的範圍內,蕭陽沒做好同越王全面開戰的準備,越王同樣也沒做好同蕭陽魚死網破,不死不休的準備。

  而且越王還要防著楚帝漁翁得利。

  蕭陽目光平靜,卻隱隱透出幾分鋒利,面對鎮國公主的邀戰,神色始終是淡淡的,“我並非不同女子交手,也不是不打女子的君子,不過你想同我比試,尚且不夠資格!”

  輕蔑,濃濃的蔑視,在他晴空般的眸中,根本就沒有鎮國公主的影子。

  鎮國公主的手臂僵在半空,總算明白蕭越為何會對蕭陽這般的……憤恨了,她把蕭陽當做大敵看待,蕭**本就沒看上她。

  “動過手才知道,本宮夠不夠資格。”鎮國公主一個竄身,拳頭狠狠的揮出,襲擊蕭陽面門,“看招。”

  她可不是顧明暖那樣只會兩三招的女子,從懂事起就一直鍛鍊身手。

  蕭陽靜靜看向拳頭,動都沒動,在拳頭將要碰到他的鼻樑時,身後衝過來一個人影,接下了鎮國公主的拳頭。

  他手掌幾乎包裹住鎮國公主的拳頭,鎮國公主騰空的身體選裝了兩圈,避開他的攻擊,順勢抽回被轄制的拳頭。

  “你是……江淮!”

  鎮國公主雙手負在身後,活動著拳頭和手腕,江淮的力量很大,手腕被捏得很疼。

  “主子的話公主沒聽見?”江淮站在蕭陽面前,同鎮國公主對視,“主子不會同你交手,倘若越王到了,許是能見到主子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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