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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不能說王妃不厲害。

  顧明暖又擦了擦眼睛,算了,不去補妝了,以娘親的謹慎小心怎會不知道她在外面?

  屋裡方才還在竊竊私語,娘親特意壓低聲音,就是不讓顧明暖聽到,既然他們都想瞞著她,她就當不知道好了,相信蕭陽絕不會讓娘親吃虧。

  “娘親,我進來了。”

  顧明暖先打了聲招呼,推門進去了,未語先笑:“我特意撇去了油膩,又加了很多去油脂的藥材,不會影響娘親的,您可得都喝光了,要不……要不……我會哭哦。”

  這就是明顯在耍賴了。

  娘娘面色呆了呆,宮尚宮暗暗給顧明暖豎起大拇指,好樣的,就是這樣!主子根本捨不得郡主落淚,尤其是郡主如今也懷著孩子。

  “我不是不讓你去廚房嗎?怎麼不聽話?!”

  娘娘佯怒,顧明暖卻如同沒聽到似的,端著一盅補品走過來,“旁人做得有我好?您用?”

  把補品倒在白瓷碗中,顧明暖坐在娘娘身邊,盛了一勺放到娘娘嘴邊,眼睛死死盯著娘娘,眼圈慢慢的泛紅,水霧繚繞,大顆大顆的淚珠正在凝聚……娘娘無奈的搖頭,張開口,喝了補品,顧明暖一勺一勺的餵完了一碗。

  “小暖,你同我說說你爹最近又做了什麼?”

  顧明暖又倒了大半碗,娘娘主動說話,“你弟弟們最近怎樣?那些人有沒有說些什麼?你得提醒你爹小心一些,顧家族人失去過繼得希望,只怕會謀算顧衍,不會像以前那般支持他。”

  “又祖母在,蕭陽也幫我照看父親,嗯,還有誠二伯幫襯,顧家那些人不足為懼。”

  顧明暖說話並不耽擱餵娘娘吃補品,娘娘太陽穴一陣陣對刺痛,苦著臉吞進補品,“顧誠?他竟然會幫著顧衍?”

  “上次他便說過,是最後一次幫殷茹了。”

  連她都沒想到顧誠都才能這般強,強到足以彌補顧衍到缺點,顧誠在朝堂盡情揮灑才華,在顧家完全幫襯著顧衍,顧明暖很欣慰,也放下了對顧誠對那一分對怨氣。

  不是恨,而是怨。

  趙皇后道:“他能想開很好,不過你也不能大意,殷茹……玩弄男子的手段還不錯。”

  “她沒什麼機會再去追回誠二伯了,娘,蕭越想娶鎮國公主。”

  “……哈哈,哈哈哈哈。”

  娘娘笑聲嘹亮,“漂亮,這招對殷茹最狠,無恥,蕭越太過無恥,比楚帝強不了多少,這齣好戲,本宮是一定要看的。”

  顧明暖放下瓷碗,不讓再讓娘親用了,吃太多,那些纏在娘娘身上點細布會讓娘親更不舒服。

  “明天,我給您燉鯽魚湯。”

  “好。”

  再女兒的目光下,娘娘只能點頭,女婿你啥時把你媳婦領回去?

  第七百六十六章

  被娘娘念叨的女婿如今正在京城,站在京城最負盛名的酒樓門口。

  蕭陽披著滾毛邊的大髦,堅毅的下顎陷入領口的水貂毛之中。

  酒樓里人聲鼎沸,濃郁的酒香蔓延開去,這家酒樓最有名的就是美酒了,雖然趕不上猴兒酒,但酒樓自釀的純釀也是天下有名的好酒,再加上酒樓老闆善於經營,酒樓名氣極大,不少朝廷大員在此設宴,包房門一關,很少會有人知曉裡面包房中是誰?

  當然不介意暴露*的人也能得到滿足,比如今日就在此處酒樓設宴的秦王。

  “主子。”

  一名圓臉富態的四十左右的男人走出酒樓,畢恭畢敬站在蕭陽身邊,彌勒佛一般的笑容漸漸隱去,神色嚴謹,“秦王在五樓,他包下了整層,剩下的樓層也被聞訊趕來的公子們占據。”

  蕭陽雲淡風輕的說道:“這麼說你今日的生意很好了。”

  這個似球一般的人就是酒樓的老闆,酒樓自然是蕭陽的產業。

  蕭陽邁步向酒樓中走去,留下一句話:“別讓任何人進來!”

  老闆看向隨著主子進去的江恩,拽了一把,小聲問道:“主子這是怎麼了?”

  江恩比江淮話多,同他們這些外放的管事能說上話。

  “秦王死定了!”江恩輕聲道,“主子的意思不讓越王添亂,主子雖不懼越王,但現在還不想徹底同越王翻臉。”

  有些事情還沒準備好,蕭陽還沒弄明白越王的打算,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兒,一旦同越王翻臉,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老闆動了動嘴唇,是秦王得罪了主子?還是主子要給越王好看?秦王在別人眼中已經是英才俊傑,可主子從未把秦王放在眼裡,主子的對手只有越王一人而已。

  也許鎮國公主算半個?

  蕭陽對鎮國公主都比對秦王慎重。

  騰騰騰,蕭陽登上五樓,隨著他出現在,喧譁熱鬧的宴會立刻寂靜無聲,放浪形骸的公子哥們一個個坐直身體,不敢再碰身邊陪酒的歌姬舞姬。

  氣氛一下子冷下來,溫暖如春的酒樓立刻被寒冰侵襲,凍得人後背發冷。

  秦王俊美的臉龐暈染開酒醉的紅暈,眸子微醉,璀璨明亮,白玉一般的手搭在膝蓋上,束在腦後的黑髮垂下來,略顯凌亂,有一種瀟灑的美感,領口的扣子解開,漏出他羊脂白玉般的脖頸。

  “稀客啊,燕王殿下也來湊熱鬧?”

  秦王掩飾去嫉恨,明明他才是先帝皇子,可忠於先帝的蕭陽卻過得比皇子還要尊貴,無人敢惹。

  就連養大他的越王都屢次警告過不得招惹蕭陽,同蕭陽相遇能退就退,退不開也不許給蕭陽發作的機會。

  憑什麼?

  蕭陽憑什麼過得比他好?

  “既然燕王大駕光臨,本王自當捨得給燕王一杯水酒。”

  秦王親自倒了一杯酒,遞給一旁一身眉骨,風流天成的女子,她是京城的名伶,尚未有入幕之賓,這次他也是廢了不少銀子才把她請過來陪酒的。

  名伶比閨秀更顯風流,懂得男人的心思,也擅長伺候勾引男人,別有一番韻味。秦王回到京城後,便被中原的各色美人包圍,中原的美人同番邦相比就是天仙。

  雖然聽說蕭陽不近女色,可秦王一點都不相信,除非蕭陽不是男人,否則怎麼可能做到三千弱水只取一瓢?

  顧明暖的確比尋常女子出色,但也達不到讓蕭陽死心塌地的地步。

  名伶身體一顫,俏麗的臉龐煞白,不見任何的喜悅和媚態,靠近燕王?她還不想死啊。

  “怎麼?本王的話你不肯聽?”

  連個名伶都敢違背他了,嘴上寵愛著名伶,其實這些女子只是玩物罷了,眼見名伶可憐兮兮的目光,又有幾分心疼,輕輕撫摸名伶的臉龐,“別怕,有本王在呢,本王讓你去敬酒,燕王不敢亂來,你可是本王的人。”

  說的好似燕王同他爭搶名伶似的。

  “秦王殿下……妾,妾,您許是不知,燕王早就傳令歡場,不准再做蕭家子弟的生意,更不許靠近他。”

  雖然蕭家子弟還會去找歌姬舞姬,卻不敢玩得太瘋,只是欣賞歌舞或是陪酒罷了,若是看上了誰,蕭家子弟會為其贖身,養在府外。

  蕭陽的命令不近人情,蕭家子弟卻無人敢違背。

  名伶將秦王塞進自己手中的酒杯輕輕放到桌上,緩緩起身,退到角落裡,得罪秦王還有緩和的餘地,不遵燕王之命,似她這樣的人根本不必燕王動手,燕王麾下隨便哪個都能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姐兒愛俏,燕王昳麗俊容比謝珏不過是稍差一線而已,氣勢權柄足以彌補,偏偏沒人敢親近蕭陽。

  不是她們不想,而是不敢。

  由此她們更羨慕被燕王寵在手心裡中的燕王妃,即便傳出燕王妃有喜的消息,也沒有女子敢趁虛而入侍奉燕王。

  啪,秦王把酒杯狠狠退到地上,高聲叫嚷:“你到底來做什麼?不喝酒,不欣賞歌舞,就給本王……滾!”

  蕭陽目光平靜,宛若高高在上一般欣賞著螞蟻的掙扎和憤怒,到是這句滾字一出,陪著秦王的人紛紛遠離,秦王狗尿灌多了吧,竟然敢在京城讓燕王滾?!

  別說秦王不成,就是陛下和越王都不敢這麼說。

  蕭陽緩緩一笑,輕輕努嘴,江淮上前,收拾出一張乾淨的桌椅,蕭陽慢慢走過去,坐了下來,江恩又奉上了酒杯酒盞,倒上猴兒酒,遞給主子,兩兄弟跪坐在蕭陽身後,握緊手中的寶劍,而蕭陽帶來的死士退到門外,靜靜的肅立。

  秦王滿臉通紅,又羞又騷,論擺氣勢,誰都不如蕭陽!

  進門後蕭陽沒說過一句話,但是時時刻刻都在削秦王的面子,他感覺臉上被人扇了一下又一下。

  嘩啦,秦王暴起,踢翻了酒桌,喘著粗氣道:“蕭陽,你……”

  酒樓門口傳來人馬的嘶鳴聲,靠近窗口的人推開窗戶,“是鎮國公主?!”

  秦王冷靜下來,妹妹領人到了,越王在京城也有士兵的,何況越王的死士也比不蕭家弱多少。

  第七百六十七章

  鎮國公主領人過來,酒樓老闆不知該不該攔著?主子是吩咐阻止越王,不過圓滾滾富態的老闆含著殷勤的笑容上前,“小的見過公主殿下。”

  剛剛跳下馬來,鎮國公主外罩火紅的狐狸毛大髦,緩緩掀;開兜帽,明亮的眸子看了老闆一眼,直接道:“讓我進去。”

  明顯她知曉酒樓的幕後主子的,老闆笑容不見任何的尷尬,不卑不亢擋在她,“公主殿下駕臨小店蓬蓽生輝……”

  鎮國公主直接打斷他,“我是同安樂王殿下一起過來的。”

  “你不說讓顧衍在酒樓嗎?”

  安樂王嘹亮的聲音響起,被侍衛從馬上攙扶下來,高聲叫道:“顧衍,顧衍。”

  “公主是在玩火啊。”

  “本宮知曉。”

  鎮國公主輕聲回了一句,抬眼看向酒樓最高處,沒有安樂王,她怕是連蕭陽的面都見不到,她不想此時同蕭陽翻臉,又不能不管秦王,為這點事勞煩越王親自出面的話,他們這邊的氣勢就弱了。

  原本她想不到請安樂王的,還是蕭越提醒她,蕭陽於公於私都不會輕易把安樂王拒之門外,畢竟蕭陽唯一承認的先帝骨血就是安樂王了。

  江恩從樓梯走下來,“王爺有命,請安樂王殿下。”

  老闆向旁邊閃身,躬身哈腰道:“安樂王請。”

  “顧衍,你在哪?只跟小孩子玩,不跟我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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