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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去病反駁的話被堵在口中,很差勁嗎?以前都是做得做好了一切,霍去病只管享用就是,從肩頭徹下斗篷披在劉曦身上,這一點他還是能想到的,不好意思看劉曦,霍去病和劉曦並排坐下,目視前方,狡辯的話還是出一口了,”我會打勝仗就行了。“

  ”如果沒侍衛,就咱們兩人,你說該怎麼辦?難道吃生?過茹毛飲血的日子?”劉曦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暖喝了許多,低聲問道:”你有想到以後的日子嗎?你不能打一輩子仗的。”

  霍去病沉默了,他還真不知道除了打仗之外,他還能做什麼,望著天邊,霍去病停頓了好半晌,才說道:“如果沒有戰事的話,我會出遊,要看看天地有多廣博,即便我無法率領大漢騎兵到達天邊,也要看看隔著糙原之後的是地方。”

  劉曦抿嘴,這志向不錯,”你有這打算的話,就要學會生火,否則你還沒到天邊,就被餓死了。“

  劉曦起身,撿起霍去病撇到一邊的火石,蹲在柴旁,打了火石,然後用袖子扇風,濃煙冒出,劉曦咳嗽著,柴木點燃,紅紅的火苗,映紅了劉曦的臉頰,霍去病蹲在劉曦身邊,輕她的後背,“劉曦,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哼,你當我是你?少爺紈絝霍去病...”劉曦用袖子摸了摸鼻子,一到黑印記留在上面,似貓胡一樣,霍去病忍著笑,手指點了點劉曦的臉頰右邊:“這也有。”

  “髒東西?”

  “嗯。”

  劉曦下意識的擦了一下,見霍去病的眼底笑意,“你臉上也有,我給擦。”在霍去病尚未反駁時,刷刷兩下,一對貓胡,兩隻贓貓,霍去病此刻再也冠軍侯的風采,在劉曦眼裡很可愛,霍去病不甘示弱,和劉曦互相玩鬧,篝火傳出嬉鬧聲,“霍去病,你敢。”

  “我為何不敢?好,好,你...我讓你擦就是了...”

  侍衛提著收拾好的野兔子,看了一眼冠軍侯和曦公主,明知的轉身,背對著他們,等兩位鬧夠了肚子餓了,就會停下了。

  明月升起,樹林遠處傳來陣陣狼鳴,劉曦迷迷糊糊的動了動身子,“霍去病,如果狼來了,該怎麼辦?”在劉曦身上蓋著最厚的斗篷,霍去病坐在她身邊,當著吹過來的夜風,“狼來了正好,我將你扔出去。”

  “霍去病。”劉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磚頭背對著霍去病.“就你還是紈絝公子?難怪娶不到妻子。”

  從霍去病口中聽見浪漫的話怎麼這麼難?霍去病咧嘴,“不是娶不到,是我就不想娶。”伸手將斗篷為劉曦該嚴實,霍去病看著劉曦側臉,低頭在劉曦耳邊說了一句,劉曦耳根羞得通紅,原來他也會說好話的。

  劉曦安心的睡熟,嘴邊尚有笑容,霍去病仰頭看著夜空,自得的笑了,舅舅說得話都實實在在的,比陛下強多了,在衛青和劉徹的輪番轟炸下,霍去病的情商逐漸的開發,只求最後別弄出異型。

  正所謂近鄉情怯,霍去病停在霍府門口,神情嚴肅,劉曦現實看了一眼霍府,不大不夠奢華,看來霍仲儒混得不怎麼樣?冠軍侯名滿天下,霍仲儒雖說是小吏,但不可能沒聽過霍去病的威名,就算他不知道霍去病就是他的兒子,大將軍衛青他總該認識吧,當他和衛少兒成就好事時,他應該知道衛少兒是衛青的妹妹,冠軍侯是大將軍的外甥這一點人盡皆知,劉曦認為霍仲儒是知道自己的兒子的,但他卻從未找到霍去病,是不敢相認?還是怕被人譏諷?亦或是霍去病不肯認他?

  “霍去病,咱們進去?”

  “再讓我想想,再等一會。”

  霍去病從未有過的猶豫,他因私生子在兒時也受過幾日的嘲弄,不過霍去病的脾氣,自然不會讓嘲弄他的人好過,劉徹對他的疼愛,衛青對他如同兒子一樣的教導關愛,他們就是在霍去病心裡的父親,他並不缺乏父愛,只是他...只是他想看看生父是誰?

  “小賊,你別跑,還我的烙餅,將我的烙餅還來。”

  一個膀大腰圓婦人揪住一名七八歲的眉目清秀卻顯得很瘦弱的孩童,“你又來偷吃,有娘生沒爹教的小子,你爹是誰你母親沒告訴你?是不是偷漢子弄出的野種?”

  孩童咽下烙餅,“我不是野種,我不是,我娘才沒偷漢子。”

  霍去病闔眼,劉曦抓住了他的手掌,“你是冠軍侯驃騎將軍——霍去病。”

  第二百三十三章叩拜

  “我姓霍,是霍家子。”

  霍去病睜開眼,我姓霍,我姓霍,他也曾說過這句話,當衛青成為天陛下的侍中後,當他被陛下帶進未央宮後,再也無人敢於當面說他是私生子,是野種。兒時受了欺負霍去病靠著拳頭帶人打回去,現在天下皆知驃騎大司馬冠軍侯,無人敢於冒犯於他,憑藉著顯赫的戰功,憑藉著他赫赫威名。

  “不過是塊烙餅,你放了他。”

  中年潑辣的婦女看眼霍去病,猜測他的身份,霍去病一襲鎧甲,身後跟著是十餘名侍衛,瞧著就出身不凡,旁邊的身子窈窕的女子,頭戴氈帽,薄紗罩面,看不清容貌,但從衣著打扮上是大家小姐,她吃罪不起。

  “說得容易,年輕人你不不曉得世道的艱難...”

  霍去病不耐煩的擺手,隨從給了婦人一吊錢,皮膚黝黑的婦女笑得眼睛抿成一道fèng隙,殷勤的說道:“一看您就是富貴公子,心善,心善。”

  霍去病恍若未聞,看著從地上爬起來,拍打著身上塵土的男孩,“你姓霍?”

  男孩黝黑的眼眸掃了一眼霍去病,身子下意識的縮了縮,“嗯,你是誰?”

  “霍仲儒是你什麼人?”

  男孩眼底掃過一分尷尬厭恨,低聲道:”是我爹。”

  劉曦的手被霍去病攥得生疼,霍去病此時並不好受吧,如果...如果當時他被送回到霍仲儒府里,而不是衛少兒撫養,霍去病即便天縱英才,征戰之路爺不會如此順利。霍仲儒不過是個小吏,此地離長安很遠,小吏之子,還是個阿嬌所生的庶子,恐怕連舉孝廉的資格都沒有。

  大漢的庶子庶女地位並不高,庶女有時會充作新嫁姐姐的藤妾,至於庶子,劉曦也見過列侯之家的庶子,並無嫡子的待遇。劉曦向小男孩問道:“你叫什麼?”

  “霍光,我是霍光。”

  劉曦仔細的看著小男孩,霍光,這個名,好像聽說過來著,是在前生聽過嗎?能劉曦有點印象的名字,在大漢的歷史上應該做出一番成就的。

  小男孩警惕的說道:“你們來找爹要債嗎?霍家沒錢...爹沒錢,就指著母親的嫁妝...”

  “小兔崽子,你跑這悠閒來了?”

  面前不大的院落,衝出一名打扮艷麗,塗著厚厚脂粉的女子,揪住霍光的耳朵,“干吃放的沒用的東西,看你生病怪可憐的,讓你松乏上半日,可你...竟然跑出來閒逛...還吃了烙餅?哪來的銅錢?”

  霍光的嘴角沾著烙餅的渣滓,“我沒錢..是他賞給我吃的。”霍光指了指霍去病一行,婦人這才放手,小心翼翼的看著霍去病:“您是?”

  霍去病面容僵硬,他恨不得掉頭就走,再也不到這地方,身子卻一動不了,嗓子也被堵上一樣,說不出話來,身後的侍衛泵不敢出聲,婦人見霍去病目光不善,哭天抹淚道:”這位少爺,是我家那挨千刀得得罪了您?您就大人大量放過他吧,“

  婦人哭求了一陣,只能劉曦開口,”你別哭了,霍仲儒是你的丈夫?“

  ”別給我提霍仲儒那沒用的男人,見天的就知道拈花惹糙,不知得罪了多少達官貴人,管越做越小,領回來的庶子都是白吃飯的,我當初怎麼瞎了眼睛被他甜言蜜語的矇騙了?不顧父親的反對,帶著嫁妝嫁給他...我後悔啊。”

  霍仲儒的妻子垂足頓熊,仿佛就是這般都不足以表現出她的悔意,劉曦問道:“霍仲儒...霍大人在府上嗎?”

  再怎麼也是霍去病的是生父,這聲霍大人是當得的,婦人擦擦眼淚,“你門不是來找麻煩的?”

  “不是,我們是想見霍大人一面。”

  “在的,在的,他在的。”婦人的悲傷說收就收,殷勤的向府里讓:“其實霍仲儒是有本事的,生不逢時,我偷偷的告訴你們,知道大將軍...”

  劉曦拽著身子僵硬的霍去病進府,他還是想見霍仲儒,要不然以劉曦的體力根本就摘不懂霍去病,”大將軍?“劉曦眉頭微揚,難道霍仲儒和妻子說起過霍去病?以眼前婦人的不要麵皮的精神,知道霍去病是霍仲儒的親生兒子,早就應該找去長安了,霍仲儒再不好,是冠軍侯的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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