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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還不退出去?”

  平陽不想讓劉曦再同李婉兒兄妹相見,劉曦重新坐在墊子上,手腕柔和的轉動,在她手中匕首漂亮的迴旋,雖然鋒刃歸鞘,匕首上鑲嵌的寶石閃閃發亮,隱隱有幾道光芒落在劉曦臉上,神情莫辯,劉曦帶來的侍衛只會聽命於她,並未放開李延年,李延年不走,李婉兒也不能走,平陽凝集眉頭道:”曦兒,姑姑的話你都不聽了?”

  劉曦淡笑揮手,侍衛放開李延年,“姑姑,我是幫你教訓奴婢罷了,她以為憑著容貌所有人都得寵著她?”

  劉曦眼中的輕蔑深深的刺痛了李婉兒,凡是見過李婉兒的人都捨不得讓她受委屈,除了那位驕傲的年輕將軍,李婉兒從未受過這麼大的委屈,淚眼迷濛,紅唇微顫。

  “我不過是說了她兩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還覺得氣悶委屈呢。”

  “下去。”平陽冷冷哼道,李延年扶著李婉兒退出花廳,劉曦低唱:“北方佳人…佳人再難得。”一字不差,而且唱得比李延年更動聽,劉曦用得是婉約的曲譜,西漢時是宮商角徵羽,而現代是五線譜,音調更準確,向停下回頭張望劉曦的李延年說道:“你若想讓李婉兒一炮而紅,還得再想法子。”

  平陽變了臉色,這首曲子是她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原打算讓劉徹第一個欣賞,沒想到劉曦竟然還能改進,扯出一絲苦笑:“姑姑小瞧了曦兒。”

  劉曦笑容恬靜,漆黑的眼眸乍一看深幽無光,再細看卻能吸人驚魂,平陽皺眉,太像了,同館陶大長公主太過相像,劉曦輕聲道:“您是父皇的姐姐,您說父皇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

  “這…”平陽咬著嘴唇,不甚明白劉曦為何會這麼問:“是國泰民安,是抗擊匈奴,是…”

  “姑姑,外祖母曾經說過一句話,父皇不是先皇,想要尊貴一生,首先要明白父皇最想要的是什麼?”

  劉曦同平陽對視,緩緩的說道:“姑姑,我勸你一句,淮南王翁主劉陵心思叵測,你同她交從甚密,父皇不會喜歡,您應該多為昂表哥想想,保一世尊榮,並不一定只有一種方法。”

  “曦公主。”曹昂開口:“臣送你回宮。”

  “多謝昂表哥,你難得回來一次,多陪陪姑姑吧。”

  劉曦笑著推辭,帶人離開長公主府,回到宮中先叫來宮女詢問阿嬌病情,阿嬌身體好了很多,劉曦方安心,想著怎麼才能打下李婉兒,今日突然去了平陽長公主府,平陽貢獻美人還會再推遲,這便是劉曦的機會,讓阿嬌再劉徹心裡分量更重,那李婉兒不過就是個美麗花瓶,即便入了宮也不足畏懼,更何況…劉曦抿嘴一笑,平陽做的最錯的便是同劉陵牽扯上,行刺的人劉曦敢斷定同淮南王府脫不開關係,記起霍去病曾經說過劉徹要巡幸淮南國,劉陵的好日子不多了。

  “啟稟公主,皇上去了昭陽殿。”

  “嗯,今天我不去昭陽殿。”

  劉曦獨自用膳後,早早安歇,腦子裡不停的想著怎麼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舞台藝術,她不精通,可是卻參加過中華民族最盛大的盛典奧運會。

  第一百二十三章

  劉徹是自負多疑的帝王,平陽長公主即便此時想要同劉陵拉開關係,已經遲了,劉曦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雖然有點對不住曹昂,但保住阿嬌的皇后之位和聖寵才是最重要的。在劉曦眼裡劉徹配不上阿嬌,所以想法設法讓劉徹墜入情網,對阿嬌動情動心,這樣才能達到nüè劉徹的目的,劉曦始終記得當初阿嬌流產時,劉徹眼中流露出的如卸重負,雖然很難達到目的,但劉曦一直向那個方向努力著。

  叫來蘭芷細細的輕聲交代一番,現在提前布局,借著宮女們的嘴將平陽長公主和劉陵交情很好的話透給劉徹知道,劉徹剛開始不一定會相信,眾口鑠金,以劉徹的多疑和對皇位的看重,劉徹不會就那麼放心將經過劉陵調教的李婉兒放在身邊而不懷疑,大漢後宮的女人相對後世來說探聽政事的可能性很大,再加上劉陵對劉徹的遐想,劉徹寵幸李婉兒的時候,劉曦不信他不會多想。

  翌日清晨,劉曦早早便起身,將李延年所唱的歌詞寫下來,收好後去找阿嬌。剛剛趕到昭陽殿,沒用宮女通傳,劉曦抬腳便走進去,見到劉徹在為阿嬌挽發,他們一坐一站對著銅鏡,劉曦很喜歡此時的氛圍,不想打擾,一轉身偷溜出去,阿嬌輕聲道“曦兒…““算曦兒有眼色,若不然朕便讓霍去病將她拽出去。”劉徹停口,霍去病昨夜並不在皇宮,納悶的說道:“最近幾日霍去病不知道想些什麼,朕看著有心事。”

  “陛下,嫖姚校尉許是想著打仗的事吧,臣妾看出了同匈奴的戰爭之外,嫖姚校尉是不會想別的了。”阿嬌想了想說道:“臣妾給陛下提個醒,嫖姚校尉磨練得太過鋒利,傷人傷己,而且太容易折斷。”

  “朕知道。”劉徹嘴上這麼說,但並未放在心中,阿嬌清楚劉徹喜歡霍去病,同時也下意識的將霍去病寵成這樣的,帝王心術便是如此,霍去病有優點缺點同時突出,劉徹才好掌握,同時用起來也更放心。

  “陛下,人總是要長大的,嫖姚校尉不會一成不變。”

  劉徹想了想搖頭道:“嬌嬌,你不了解去病,再大的改變他本身的性格卻是改變不了,衛青沉穩內斂,霍去病張揚炙烈,他們都是朕親自提拔出來的,都是朕的左膀右臂。”

  “嘶。”阿嬌忍不住出聲,劉徹忙鬆手,顯然他剛剛拽疼了阿嬌,劉徹將功補過向楊得意使了個眼色,楊得意將懷裡裝著的簪子呈給劉徹,劉徹插在阿嬌的髮髻上,雙手搭在阿嬌的肩頭:“喜歡嗎?”

  “陛下送的,臣妾都喜歡。”阿嬌臉上酡紅,蓋住了她病癒後的蒼白,“臣妾謝陛下。”

  “烏金簪,朕只給了你一人,千斤難求,嬌嬌,烏金堅硬無比,朕認為是最配你的。”

  烏金是張騫從西域帶回來得,在西域都很稀缺,用烏金摻雜烏沙錘鍊成寶劍是每個將軍都想要得到的,劉徹用烏金做了簪子,阿嬌羞澀的喚道:“陛下。”阿嬌不曾勸說劉徹將烏金用在正途上,反而很感興趣的對著銅鏡看著烏金簪,波光流轉間帶有萬縷情絲纏繞在劉徹身上,劉徹滿意的大笑,挑起阿嬌腦後一縷青絲,低沉的說道“嬌嬌,今晚朕還會來。”

  阿嬌垂下頭,劉徹暢快的大笑,後離開昭陽殿,阿嬌隨手除下烏金簪,黑亮透著金色的簪子,似劉徹的瞳孔,阿嬌彎了彎嘴角,她並不喜歡這樣堅硬的簪子,太過硬氣剛烈在宮中根本就生存不下去。

  “娘。”不知從哪,劉曦鑽了出來,“是父皇送的?這算不算是博紅顏一笑?”

  “你認為呢?”阿嬌反問,“你父皇是為紅顏便誤國的人嗎?”

  劉曦眨巴眨巴眼睛,點點頭有搖搖頭道:“不知道呢,父皇的心思除了娘之外,誰也猜不透,霍去病曾經說過,既然猜不透便不用猜測,細想來有一定道理,可是也僅僅適用於霍去病。”

  “他真這麼說?”

  “嗯,就是他說的。”

  劉曦坐在胡凳上,雙手托著下顎看阿嬌重新梳妝,劉徹為她挽發是好意,但是髮髻弄得很鬆散,足以看出劉徹並不擅長此道。阿嬌梳理著頭髮,目光有點複雜的說道:“這樣看來,嫖姚校尉不似看著那麼目中無人,你父皇的心思,他也許看得比我還准。““娘說得是霍去病?”劉曦搖頭否定:“他是天才,如果專心揣測父皇的心意能達到您說的那般,可是他心愿不在於榮華富貴,等著馬踏匈奴之後,霍去病會…”

  劉曦想像不出不上戰場的霍去病會是什麼樣子,他是天生將軍,後人在感嘆霍去病不敗戰勝英年早逝時,也都會加上一句,他在最耀眼的時候死去,是遺憾也是幸事。

  劉曦晃晃腦袋,霍去病的事情同她無關,此時最要緊的便是傾國傾城的李夫人,劉曦昨天睡覺時想到李夫人好像最後被封為皇后,陪葬在劉徹身邊,這個模糊的念頭不知道準不準,雖然歷史已經不大一樣,可李婉兒還是如期出現,容不得忽視,劉曦將紙張遞給阿嬌。

  阿嬌盤好髮髻,將烏金簪重新插好,她雖然不是很喜歡烏金簪,但不能不佩服劉徹的眼光,劉曦認為烏金簪很襯阿嬌的氣質,阿嬌打開掃了一眼,道:“你昨天去平陽公主府就看到這些?”

  “娘,你別把女兒想得太沒用,我還威脅了李婉兒。”劉曦湊上前去,在阿嬌面前,劉曦總像是長不大的孩子,尋求表揚般模樣,逗笑了阿嬌,彈了劉曦的額頭,阿嬌說道:“你為何給我這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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