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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誠哥哥,我自己來。”劉曦手足無措,坐在榻上很為難,陳誠笑道:“信不過我嗎?你小時候摔倒了都是我給你上的藥,曦兒,同我永遠不用說謝謝。”

  陳誠小心的清晰劉曦腳上磨出的水泡,她畢竟在地上走了一陣霍去病才回去接她的,腳底傳來的劉曦躺在了榻上,蓋住眼睛,不敢去看陳誠。

  陳誠清楚劉曦是害羞了,抓住她柔軟的小腳丫,說道:“曦兒,你並不了解陛下,他不會因為一名美人,有身子的美人就去同責問娘娘,你並不了解陛下和姑姑到底經歷了多少波折才能像現在這樣的,陛下深知為了他,姑姑退讓了多少,陛下心懷天下,並不是沒有感覺的人。”

  陳誠將外傷藥塗抹在劉曦的傷口處,阿嬌對劉徹的付出退讓,從不曾隱瞞劉徹,大大方方的擺在劉徹面前,阿嬌的個性不會自己受了委屈,還不讓劉徹知道,當然聰明的阿嬌同樣不會用做出的犧牲去要挾影響劉徹。”父皇不在意兒女嗎?”

  “曦兒,陛下皇子公主並不少,刑美人肚子裡的孩子,出生陛下會覺得欣喜,生不出來陛下只會略覺遺憾,陛下對後宮女人的爭寵手段,並不是一點都不清楚,況且陛下正直壯年,精神健碩,又怎麼會沒有兒女呢?”

  劉曦蓋住眼睛手微動,看來陳誠不清楚阿嬌的想法,這麼要緊的事情阿嬌不會同任何人說起,劉曦也是猜測出來的,刑美人懷孕,只是讓阿嬌將事情提前實行罷了,這種事要循序漸進,毫無破綻,劉曦想起皇宮中變動的菜譜,心中明了這一切都在阿嬌暗自操控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究竟他們兩個誰更無情呢?劉曦從不覺得阿嬌做錯了。

  “曦兒,過兩日是外祖母生辰,陛下已經下令大肆慶祝,到時宮裡會熱鬧得很多的,各地藩王也會借著賀壽的名義再聚長安,會帶來許多有趣的東西。”

  “淮南王也會來嗎?”劉曦主動問道,她對於淮南王翁主劉陵記憶猶新,那次事情之後,劉陵好像就在養病,長安城裡少了很多的桃色八卦,劉曦從霍去病口中偶爾聽出,劉徹對於淮南王並不放心,現在未曾削藩就是因為還不到時候,霍去病說過劉徹打算巡幸淮南國,也許劉徹已經準備動手了。

  “當然會來,曦兒,你同淮南王遠著一點,他的心大得很,當初同陛下還有過爭執,豈不知太皇太后(竇太后)不過是用他磨練陛下罷了,太皇太后可不是糊塗人,帝位的傳承,可不是靠著鑽營名聲。”

  由於王太后的生辰,再加上刑美人有喜,未央宮充滿了喜慶,但在喜慶之下,隱藏著一分暗影。

  第一百一十章

  諸侯王雲集長安,劉徹一直致力於消弱整頓諸侯國,推恩令就是最好的手段,隨著劉徹權柄赫赫,諸侯王老實上許多,對劉徹俯首帖耳,一心當富貴悠閒的王爺,王太后生辰,劉徹一心顯示國泰民安,劉氏宗族和睦,對諸侯王很優待,天下諸侯王之首,以才學聞名於天下的淮南王劉安親自來長安為王太后祝壽,進宮拜見王太后之後,也不結交眾位諸侯王爺,老實的在長安淮南王府住著,照顧養病的女兒劉陵,讓劉徹找不到一絲的把柄。

  長安城的淮南王府占地很廣,房屋樓舍都修建得大氣十足。在王府後院,建有一座精緻有嶺南風格的閣樓,此處是劉陵的閨閣,家具擺設皆是上乘,劉陵手搖羽扇,一襲水粉色華服半倚在榻上,俏面上露出不悅,柳葉彎眉微挑,皓齒輕起:“哥哥的意思是我的不是嘍?是我沒探聽到準確的消息使得匈奴單于伊稚斜動怒?發來信函責怪父王?”

  劉陵柔媚入骨,女人味十足,即便是淮南王世子都抵抗不了劉陵的魅力,一嗔一怒萬種風情,翹起白玉般的雙足,向上隱現修長筆直大腿,淮南王世子移開目光,吞吞口水道:“妹妹,我不是這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是我理解錯了?”

  劉陵身上的媚態更重,劉氏宗族私生活糜爛,兄弟姐妹之間常有曖昧的事情發生,劉陵對於他哥哥已經見怪不怪了,水蔥一樣的芊芊玉指捻起一顆銀杏堅果,咯嘣一聲,淮南王世子心一哆嗦,忍不住看向妹妹劉陵,嬌媚動人的身段,劉陵盡顯女人的媚態。

  “好了,上次的事情不怪你妹妹。”

  淮南王劉安一直跪坐在一旁,他自從進長安後,一直步步小心,思考進未央宮見到劉徹時他說得話,對於兒女之間的暗鬥,同大業相比劉安從未放在心上,“陵兒,當初那些話是曦公主所言?”

  劉陵斜了斜身體,枕著玉臂,道:“女兒估摸著是陳阿嬌吩咐劉曦的,不然以她任性的脾氣,哪會想到這些?”

  劉陵對於阿嬌一直很忌憚在意,其實真要論起血脈的親近,阿嬌同劉徹更近,可漢制同性不婚,劉陵只能眼看著劉徹迎娶陳阿嬌做皇后。

  “皇后娘娘好手段,借著劉曦的口,讓咱們吃了個暗虧,我又接連給伊稚斜去了幾封書信,才讓他打消了懷疑,這一次我的損失也不少。”

  伊稚斜獅子大開口,劉安的損失慘重,用了好多財物才將伊稚斜應對過去,劉陵記起劉曦當時的話,千古罵名,民族的罪人,劉陵說道:“父親,一定同匈奴人牽扯到一起嗎?”

  “陵兒,為父也是迫不得已,皇上太精明又下手恨,推恩令一下,為父的盟友少了一半,其餘的被劉徹收拾得也沒了脾氣,為父只能同匈奴定下盟約,兩面夾擊劉徹,如果不反抗劉徹,淮南國將不復存在。”

  劉安對於貪得無厭的匈奴人同樣是看不起的,嘆道:“成事那一日,就是為父同匈奴徹底決裂之時,到時為父必定一雪前恥。”

  “等到成事匈奴人也不見得會離開長安,父王,女兒認為還是別同他們牽扯太深的好。”

  劉陵面見過伊稚斜的使臣,他們的掠奪目光讓劉陵很不喜歡,雖然同匈奴人合謀,但劉安也好,劉陵也罷從未很正看得起匈奴人,在他們眼中匈奴人都是野蠻未開化的。

  “不同匈奴聯合,誰還能幫父王?”淮南王世子出口:“妹妹,你還是多打聽清楚准信的好。”

  “你…”劉陵坐直身子,反而淡淡笑笑,下顎微揚:“哥哥若是信不過我,那你來好了,我樂得清閒自在。”

  淮南王世子同劉陵對峙,火藥味很濃,淮南王拉了拉兒子,說道:“你們兄妹是為父的左膀右臂,等我成事後,一個是我的繼承人,一個是長公主,現在為了這點小事就吵嘴?”

  “父王,兒子錯了。”世子率先認錯,劉陵輕蔑的撇嘴,輕笑:“父王,是哥哥非要同我較勁,同匈奴簽訂城下之盟,若是泄露出去,父王您的一世英名便會毀於一旦。”

  “騎虎難下,騎虎難下。”淮南王劉安何嘗不知道劉陵說得有道理,“為父只能走下去,將來用同匈奴的勝仗洗刷今日之辱,劉徹既然能打敗匈奴,本王同樣也可以。”

  劉徹登台擺衛青為大將軍時,劉陵就在一旁,劉徹傲視天下的霸氣,劉安根本就比不上,劉陵身體發熱,面若桃花像是能掐出水一般,說道:“父王就沒想過現在執掌虎符統帥所有漢軍的大將軍?”

  “你是說衛青?”劉安心中一動,他早就有拉攏衛青的打算,衛青能征善戰,是大漢少有同匈奴征戰而從未失敗過的將軍,更是從匈奴手中奪下河套糙原,大壯聲威,百姓提起衛青多有敬佩,劉安想到衛青的出身,無奈的搖頭:“衛青很難被拉攏,他是劉徹一手提拔起來的。”

  “妹妹不是一般的人,她既然能說出大將軍的名字,一定有安排吧。”

  劉陵抿嘴一笑:“父王想不想籠絡住大將軍呢?”

  “陵兒,你真有辦法?”劉安激動的抓住劉陵手臂,焦急的問道:“衛青同你…”

  “父王,您想到哪去了?”劉凌撇嘴,眼裡露出些許的遺憾:“你當衛青是別人?會為女兒神魂顛倒?”

  “那…你有什麼辦法?”

  劉陵搖著扇子笑道:“我同大將軍的得力屬下蘇建蘇將軍是舊相識,聽他說起過大將軍的品性,女兒想著能不能將大將軍拉過來?”

  “談何容易,大將軍府上門禁森嚴,即便本王親自去拜訪,大將軍都不見得會開門迎客,大將軍又不招攬食客,為父有心而無力。”

  劉安放開劉陵,他琢磨過衛青的,卻找不到接近的機會,衛青自從當上大將軍後越來越低調,即便是以前的屬下上門去找衛青都被他擋了回去。

  “父王,我挺喜歡衛青的。”劉陵意有所指,劉安眼睛一亮:“劉徹會同意,他對為父戒心十足。”

  “阿嬌女愛,皇上還能管到衛青娶誰為妻?”劉陵對於她的本錢很自信,淡淡的說道:“況且我也不是真的非要嫁給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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