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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嬌清明的眼裡浮現出盈盈笑意,咬住劉徹的耳朵,輕吐氣息:“陛下很想同臣妾吵架嗎?”

  馨香襲人,阿嬌身上的薰香同任何人都不一樣,清淡卻又魅惑,阿嬌冷情但是卻嫵媚動人,阿嬌的魅力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同旁人浮於表面上的相比,劉徹更容易著迷。

  劉徹將阿嬌甩到床榻上,摸了摸被阿嬌舌間舔過的耳朵,化身猛虎撲了上去,笑道:”朕說錯了,咱們從不曾爭吵。”

  垂地的薄簾,遮擋不住床榻上的炙熱,掩蓋不住交纏的二人,阿嬌輕聲喘息,眼裡布滿情慾,修長的玉腿盤在劉徹腰間:“陛下…陛下…嗯…想要…女兒…?”

  劉徹氣喘吁吁,沙啞的說道:“朕想要曦兒那樣的女兒,嬌嬌…朕喜歡曦兒,看見她…就看見了當初的你…還記得當初…當初…朕…”

  阿嬌摟緊了劉徹,額頭拄著他的肩頭,布滿激情的眼眸閃過一分懷念,隨即恢復清澈,柔柔的說道:“陛下,曦兒同我不一樣,她是公主,而我是大漢的皇后,我…有嫉妒但更盼望著陛下子孫昌盛。”

  在子孫昌盛上,阿嬌語氣略略有些加重,陷入阿嬌編織情慾中的劉徹並沒有注意到阿嬌語氣的變化,全心感動於阿嬌對他的毫無保留的付出,阿嬌印在骨子裡的驕傲固執因劉徹的喜好兒妥協,接受並善待劉徹身邊的女人,劉徹每每想到這一點,就格外的心疼阿嬌,他隨母親王太后長在後宮,每當父皇景帝寵幸別的女人時,當時的王太后臉色並不好看,劉徹明白女子都是善妒的,獵奇心裡,使得劉徹放不下阿嬌,同時又想去體驗刺激。

  激情過後,劉徹沉沉睡去,阿嬌神情清明,側頭看著劉徹,手掌不由的扶上小腹,慢慢的閉上眼睛,寢殿裡九龍鼎燃燒的獨特香料是不會讓劉徹如願的,阿嬌在刑美人有孕的那一日,便下定了決心,要從根源上解決一切,看著別的女人給劉徹生孩子,阿嬌承認她無法淡然,那些子嗣都是威脅到劉旭的地位,同時…在阿嬌心裡深處,也有著一絲嫉妒的。

  “是嗎?皇上歇在了昭陽殿?”躺在榻上臉色煞白的刑美人自嘲的笑笑,“皇后娘娘好本事。”

  刑美人眼角不舍的淚珠簌簌滾落,她只能聽從命令拿掉這個孩子嗎?刑美人今日本想著最後一搏,但是她低估了劉徹對阿嬌的信任,暗影拂過心間,刑美人蓋住了臉,淚水染濕錦被。

  第一百零九章

  霍去病出了昭陽殿就沒瞧見劉曦的影子,眉頭微皺她到底跑哪去了?霍去病不能輕易離開劉徹身邊,仿佛一棵勁松站在平台上,劉曦在漢宮裡是不會迷路的,霍去病想到劉曦會跟著劉徹去淮南國,眼裡溢滿笑意。

  躲在不遠處柱子後面的劉曦看看霍去病,輕聲輕腳的離開,劉曦此時不想面對霍去病,她想要找個地方想清楚,劉徹和阿嬌這對夫妻到底該如何定義,他們兩個相處的模式完全顛覆了劉曦的認知,說無情他們之間有著難以割捨的情意,不管是表姐弟的親情,還是愛情,總之他們兩人仿佛是一體的,可是說有情,他們兩人又互相防備若聚若離,互不相讓,阿嬌享受著同劉徹對弈的樂趣,而劉曦在旁看著膽戰心驚,劉徹的薄情而精明,劉曦生怕阿嬌有閃失,一直萬劫不復,在刀尖上的舞蹈,劉曦並不喜歡這種生活,如果可以劉曦寧願平平淡淡,可是她放不下阿嬌,阿嬌對她的疼愛,劉曦根本就放不下。

  “曦兒。”

  落日餘暉,陳誠一襲長服緩步走到劉曦身邊,溫和問道:“想什麼呢?”

  “誠哥哥沒有出宮?”劉曦從台階上起身,拍拍衣衫,她剛才走累了,專注想著阿嬌的事情隨意的坐在台階上,她當初衝出去見張騫將陳誠一人留下,劉曦一是好奇張騫,同樣不清楚怎麼面對陳誠,看著陳誠所占的方位,遠處長樂宮在紅日晚霞的映襯下更多了幾許威嚴。“誠哥哥去見皇祖母了?”

  陳誠拉住劉曦的小手,仔細的將將她裙擺上的灰塵拍掉,覺察到手上傳來的微涼,陳誠攥得更緊,輕責:“曦兒怎麼能坐在台階上?你這毛病到底何時能該?”

  陳誠拉住劉曦前行,在劉曦還很小的時候,她就是愛坐在高高的台階上等著自己,陳誠只要一想到那小小的身影跳躍到他懷裡喚著誠哥哥,陳誠清楚劉曦現在長大了,不會再像以前那般的依戀自己,她是鳳翔公主,如果一切布局順利的話,她就是大漢的長公主,赫赫權柄不會有任何人敢於冒犯,驕傲的生活一輩子,但兒時的事情陳誠希望她能記住。

  “誠哥哥是為了娘才去見太后娘娘的吧。”

  劉曦跟在陳誠身邊,他會顧忌到自己的腿短而緩行,陳誠的體貼細心劉曦不能說不被感動,但是她不清楚在陳誠的眼裡看見的是她劉曦還是原來的曦公主,劉曦鄙視自己,占據了公主的身份享受了公主的榮耀卻不願意讓有人再記得曦公主,她挺自私的,劉曦可以不在意別人會不會記住曦公主,她在意的是陳誠,在他眼裡是因為她是劉曦還是曦公主。

  “不能這麼說,太后娘娘也是我的外祖母,去拜望是常理。”

  話是這麼說,劉曦清楚王太后並不喜歡陳誠,王太后始終認為陳誠被劉嫖教導壞了,不愛仕途不顧及她這個外祖母,心心念念都是陳家,所以陳誠同王太后並不親近,如果沒有必要陳誠鮮少會踏足長樂宮,在王太后眼裡最喜歡的後背是田玉,甚至對平陽長公主的兒子曹襄也比陳誠更好。

  陳誠突然停下,送來劉曦的手,半蹲下身體,柔聲道:“上來。”

  “誠哥哥,不用吧。”劉曦不好爬上陳誠的後背,雖然腳磨得很疼,陳誠確定道“上來,我背你回去。”

  劉曦緩緩的伸手摟住陳誠的脖子,陳誠嘴角上揚,背著劉曦回去道:“曦兒永遠不許同我見外,知道嗎?”

  “你知道?”

  “嗯,我應該早就發現的,曦兒的腳疼為何不說?”

  陳誠不覺得劉曦是負擔,反倒希望這條路能更遠,陳誠聰慧至極,不知道從何時起劉曦會會下意識的疏遠躲閃他,今天劉曦的靠近,別說背著她回去,就是饒長安城一遍他也甘心。

  “不疼,只是今天走累了。”劉曦不說因為踢霍去病戳傷了腳趾,剛才想事情時並未發現,直到現在才覺得疼,轉移話題封住陳誠的口:“皇祖母說什麼了?”

  “翻來覆去的就是俗事,你剛才再想什麼?能告訴我嗎?”

  “不說誠哥哥也知道,不就是刑美人有身子的事情,如果不是娘罰了刑美人,誠哥哥定是已經出宮去了,不會去聽皇祖母念叨。”

  劉曦當然清楚陳誠去王太后的長樂宮就是為阿嬌周旋,王太后不喜歡陳誠的另一個原因,就是陳誠清清淡淡的幾句話,就能讓王太后啞口無言,陳誠是劉嫖教導出來,性格溫柔可是身上的貴氣一般的名門公子很難相比,同阿嬌一樣,那是沉澱在骨子裡的貴族氣質。

  “即便沒有刑美人的事情,我也會等著曦兒回來,繼續為我挽發。”

  劉曦的心跳得飛快,陳誠的髮髻比不得剛進宮時整齊,垂下的幾縷髮絲影響陳誠貴公子風範,他卻甘願如此,劉曦不相信陳誠找不到伺候他梳頭的宮女,往往只要陳侯爺一句話,宮女們都搶著上前,即便是公主列侯之女對陳誠也沒有多大的抵抗力,劉曦靠向陳誠的肩頭,低聲喚道:”誠哥哥,對不起。”

  “曦兒,別這麼說,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永遠都不會怪你。”

  陳誠語氣堅定,劉曦此時完全放下對以前事情的執著,何必同早就離開的曦公主計較?故意遠離陳誠?或者是她在下意識的抗拒心中對陳誠的好感,怕是曦公主記憶的影響,她又不是非要同陳誠如何?先當成好朋友相處,也是不錯的,劉曦臉上綻開笑顏。

  “誠哥哥,今天我好像又做了蠢事呢,同父皇對峙,可是父皇根本就是相信娘的,我…我好沒用的。”

  劉曦一五一十的將今日發生的一切將給陳誠聽,沒有隱瞞一句,陳誠腦中自覺的描繪出紅衣少女站在琴桌上同手握權柄的帝王相抗,也許在別人眼中劉曦很愚蠢莽撞,但陳誠卻很喜歡。

  “曦兒,世間男兒不都是薄倖的。”

  劉曦絮絮叨叨自省,陳誠就來了這麼一句,劉曦張張嘴,好半晌才說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誠哥哥,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的忠貞。”

  陳誠後背一僵,慢慢的鬆緩,“嗯,我記得了。”大漢公主會有忠貞嗎?劉曦同所有的公主都不大一樣,陳誠嘴角上揚的弧度更高。

  回到住處,陳誠讓宮女們退下,將劉曦的小腿放在膝頭,旁邊的擺放著宮女準備好的銅盆,褪去劉曦的鞋襪,陳抓住劉曦想要收回的腳腕:“我幫你清洗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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