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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李度要來,夢溪驚得額頭滲出了冷汗。正無措間,知春見二奶奶臉色不對,開口問道:

  「二奶奶,您怎麼了?」

  聽了知春的話,蕭俊和陶公子一齊看向夢溪。

  見兩人看過來,夢溪心頭一動,抬手柔柔太陽穴,輕輕說道:

  「二爺,想是出來久了,婢妾感到頭暈」

  「溪兒累了?」

  「婢妾想先行告退,請二爺和陶公子見諒」

  夢溪說完,朝兩人微微一福,見蕭俊正看著她,不等他點頭,便扶著知秋,緩緩地向門口走去,她是真擔心這兩人不讓她走。

  蕭俊憂心的看著夢溪,出來的時間是長了。

  本不想見李瓚,聽了陶公子的話,蕭俊正想著如何推脫,見夢溪如此,忙朝陶公子一拱手說道:

  「不瞞賢弟說,夫人久病初愈,體質尚弱,又在這盤亘多時,想是早已體力不支,賢弟盛情,為兄心領了,今日就此別過,你我兄弟來日方長。」

  聽了蕭俊的話,陶公子大失所望,看向夢溪的背影,他第一眼見她便驚為天人,又見她談吐才華均為上層,早已欽佩不已,見她如此,將想責備蕭俊重色輕友的話硬憋了回去,無奈地點頭道:

  「今日暫切放過蕭兄,他日你我定當一醉方休」

  「好!」

  蕭俊道了聲好,轉身隨著夢溪的腳步登、登、登地追了上去,陶公子也隨著送了出來。

  扶著知秋,夢溪主僕三人出得門來,遠遠瞧見蕭夏已備好馬車在對面路邊候著,緩步走下台階,徐徐向馬車走去。

  猛然間感覺知秋的手一緊,輕輕叫了聲:

  「二奶奶,李公子來了,我們……」

  知秋說著,臉色已有些發白,順著知秋的眼睛望去,只見李瓚飛馬來的畫軒前,在路邊停住,飛身下馬,隨手將韁繩遞給身邊的小廝,理理了衣帽,迎面走了過來。

  夢溪輕輕拍了拍知秋的手,示意她鎮定,挺直了身子,扶著知秋,迎著李瓚的方向,繼續向馬車走去。

  就快經過李瓚身邊時,猛見他一拱手,驚得知秋魂飛天外。正要答話,卻聽李瓚說道:

  「蕭兄,久違了,真是相請不如偶遇!」

  見李瓚和跟著出來的二爺打招呼,知秋左手按胸,暗出了一口氣,主僕兩人緩緩地與李瓚擦身而過。身後傳來二爺的寒暄聲:

  「李賢弟,好久不見……」

  與蕭俊見過禮,李瓚忽有所覺,剛剛擦身而過之人透著一股熟悉的感覺,暮然回首,卻見夢溪和知秋已登上了馬車,車簾正緩緩地落了下來。

  見李瓚痴望著夢溪的馬車,蕭俊莫名升起一股惱意,開口叫住了他,和陶公子三人又寒暄了幾句,抬步向馬車走來。

  車子緩緩地起動了,知秋捂著胸脯說道:

  「可嚇死奴婢了!」

  隨著馬車的起動,知秋撩起車簾一角,夢溪順著向外望去,卻見二爺正坐在馬上與李瓚兩人拱手作別,李瓚正若有所思地望著緩緩離開的馬車。

  二爺騎著馬走在馬車側面,有意無意的遮擋在車窗前。

  「二奶奶……」

  知秋見李瓚如此,擔心地叫了一聲二奶奶。

  「二奶奶和知秋認識這個人,對了,二奶奶怎麼會和太子結拜?」

  夢溪把手放在唇邊,沖她搖搖頭,示意以後再說,兩個丫鬟知趣的閉上了嘴巴。

  馬車離開了淨雲寺,夢溪見知秋知春兩人還一臉緊張的坐在那,想起抽籤的事,隨口問道:

  「對了,逛了半天了,忘了問你們,簽解得怎麼樣?好不好?」

  聽了二奶奶的話,知春興奮起來,開口說道:

  「二奶奶不說,還真忘了,奴婢抽得是個中籤,說是只要守舊便會安然無事,凡事只要等待時機就會吉利」

  夢溪聽了皺皺眉,怎麼和她的簽語一樣,都是「等」,不會是糊弄人千篇一律吧!這樣想著,便沒言語。

  知秋還在剛剛的驚魂中,沒回過神來,哪有心事接知春的話。

  知春見二人不語,撅撅嘴,不甘心地說道:

  「知秋抽到的是中上籤,比奴婢的好多了」

  「對了,那句『病逢妙藥即安康』怎麼解的?」

  「師傅說知秋的簽語是春夢百花,門延吉慶之象,最後一句意思是,凡事遇貴人大吉,二奶奶,奴婢覺得這簽挺準的,知秋家逢不幸,被迫賣身為奴,自遇到二奶奶,一切都好起來了」

  知秋聽了知春的話,也點點頭。

  「奴婢也覺得這簽靈,現在奴婢的父兄過得很如意,全虧二奶奶成全,奴婢的父親常說,奶奶的大恩大德,我們李家沒齒難忘,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對了,二奶奶的簽怎麼解?」

  「我抽的也是中上籤,和知春的差不多,大師告誡我,凡事不可操之過急,待時可成」

  「那淨雲大師的意思是我們別忙著離開蕭府?」

  知春接口說道。夢溪白了她一眼:

  「大師怎知我們要離開蕭府,誰說這簽指的就是這件事?」

  「奶奶不是專為這件事抽得簽?」

  夢溪愣了愣,她還真說不清她是為了什麼事兒抽的簽,一時沉思起來。

  提起蕭府,三人放鬆的心情又沉重起來,車內一時沉寂了下來,只聽見馬蹄踏在青石路上的得、得聲,和偶爾傳來的車夫的吆喝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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