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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蘭和夏蓮看向江凌的目光卻有些怪異。放著價值幾百兩銀子的玉鐲不要,卻要那隨處可見的花木。這位姑娘,不知應該說她傻呢,還是別有用心、想要討得老爺的歡心有更大的圖謀。誰不知道陸大人喜歡花木種植?如果這位姑娘是為了討老爺子的歡心而投其所好,那她真是所圖非淺啊

  李婉倒是歪著頭打量了江凌一下,似乎對她興趣更濃了:“對陸夫人的心意你領了,那本縣主的呢?不管你怎麼說,反正本縣主在這裡的飯食,都由你包了。作為交易,本縣主也答應你一個請求,你看如何?”

  江凌想了想,笑著點頭道:“好啊,不過我做什麼你就吃什麼,不得挑嘴。條件嘛,也是花木,等你回襄陽後,你們紀王府里那些零陵沒有的花木,你派下人送一些給我,如何?”

  “呃,好吧。說什麼不得挑嘴,我就知道,你不過是給陸夫人做飯的時候,順帶把我的飯一起做了。江凌,你嚴重打擊了我。”李婉嘟著嘴,一臉的無奈。

  這話說得大家都笑起來。陸夫人拍拍她:“特意給你做飯,順帶把我的飯給做了,行了吧。”

  李婉玩心一起,又想逗逗江凌,挑挑眉盯著她問:“江姑娘,你怎麼說?”

  江凌啞然失笑,這姑娘,還真是童心未泯。她睨了李婉一眼:“就是順帶給你做的,怎麼的?要是不想吃,我正好可以少做一點。”

  李婉長嘆一聲:“我決定了,我一定要學會做飯。以後我看誰不順眼,我就先讓他吃我做的飯,等他意猶未盡時,我再給他斷掉,讓他痛苦萬分。”

  江凌沉吟片刻,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拱了拱手:“受教了,原來美食還可以用來作刑具。縣主,你高明。”

  這話說得便是連李婉都笑了起來。

  江凌走到陸夫人身邊,扶起她道:“夫人,咱們出去外面走走。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這人啊,要多活動活動,才能吃得下、睡的香。過一陣你身體好些了,我教給你一套功法,你每日練練,對身體大有好處。”

  “什麼功法什麼功法?也教教我。”李婉頓時眼睛一亮。見江凌不作聲,只管用眼睛看她,趕緊舉手:“我把京城的珍貴花木也找來給你,可以了吧?”

  “呃,不過是舉手之勞,教給你便是了。還要你的花木,那多不好意思啊”江凌摸摸鼻子。

  “哼,裝,你就使勁裝。”李婉呲之以鼻。大家又笑起來。

  “哎喲,不行了。今天笑的次數,比我一年的都多。走吧,那就走走去。”陸夫人站起身來,又吩咐春蘭,“你去叫管花木的袁伯來。”

  待她們在外面院子裡走了兩圈,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兒被叫了進來,陸夫人把江凌的要求說了,道:“江姑娘的吩咐就是我的吩咐,你只管照她說的做就是了。”

  袁伯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江凌看這袁伯似乎有想法,不過她也懶得理那麼多,直接吩咐道:“明兒早上辰時二刻,你到幽蘭院來。”

  “是。”

  見袁伯退了出去,時間也不早了,江凌和李婉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還未亮,江凌就按時起了床,在空間裡練了半個時辰的功,看了看天光,已差不多是六點多的光景,決定自己到外面走走,順便看看這陸府里有沒有有霧氣的植物。

  “姑娘。”見江凌出了房門,柳綠和春婆婆已端著洗漱的水,在外面候著了。江凌一面慶幸自己沒有穿越為下人,一面洗漱,完了道:“我想出去走走,春婆婆你跟著吧。”本來她想一個人走走的,但想想自己一個人在這府上亂走,要是有什麼事,便渾身是嘴也說不清,還是有一個陸府的人跟著比較好。

  這幽蘭院裡的蘭花,江凌已看過了,沒有哪株有霧氣的。所以帶著春婆婆,她直接出了門,往一條小路上走去。春婆婆見她往這條路走,跟在後面看了江凌一眼,沒有作聲。

  這一路雖然栽種了不少樹木,但江凌大多不認識,只知道有榕樹、樟樹、桉樹和桂花樹等南方常綠植物。因陸府在零陵建府的時間不長,這些樹木並未長得很高。而樹下栽種的也是薔薇、茉莉等常見的花卉。

  “啊,好香,這好像是枙子花的香氣。”走了一會兒,江凌忽然聞到一股花香。這香味,她昨晚在陸夫人房裡也聞到過。

  “正是,梧桐院旁邊,栽著好幾株枙子花。”春婆婆笑道。

  呃,走到梧桐院來了?江凌對自己的路痴無奈了一下。往前走了幾步,轉了個彎,果然看到幾株盛開的枙子花,栽在梧桐院高高的圍牆外邊。

  江凌只想清靜地走走,並不想跟那心眼裡有七竅的縣主打交道。不過既然來了,也沒必要避開去。她走到枙子花旁邊,欲要采幾朵枙子花,一陣隱隱的說話聲卻傳進了她的耳里。

  “……怎麼樣?探聽到什麼沒有?”這是李婉的聲音。

  “是,昨晚秦公子……”

  第一百四十九章陸文遠

  “姑娘,昨晚秦公子跟世子分手後,回到了青竹院。待大家都熄了燈,他便出了房間,使出輕功到了內院圍牆邊,想要縱身進來。可不知為何,他在那圍牆下站了大約有半個時辰,又轉回去了。他走後奴婢去看了看他所呆的地方,並未發現任何異常。秦公子回到青竹院後又在院子裡來回走了好幾轉,一直到未正,這才睡下,今兒一早起床就到軍營去了。姑娘,昨晚嚇死奴婢了。這位秦公子的武功和警覺性實在是高。奴婢的武功您是知道的,可聽了您的話,已經跟的夠遠的了,還差點被發現了。幸好,秦公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否則可就慘了。”

  這話說完,裡面沉默了許久,李婉這才道:“那江姑娘那邊呢?可有什麼動靜?”

  “沒有,江姑娘回到院子,沐了浴就熄燈睡下了。一晚都沒有動靜。”

  “好了,沒事了,你去休息吧。”李婉道。

  “奴婢今晚還要不要再去?”

  “不用了。”

  裡面靜了一下,那人又道:“姑娘,您說,那秦公子他跑到內院圍牆下幹什麼?奴婢想不明白。”

  李婉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幹什麼,玉兒你不明白嗎?他是想去見江姑娘,自從我們來到零陵,續兒整日纏著他,他大概有好幾天沒見到江姑娘了。所以想去見她。可又覺得這樣做,會毀了江姑娘的聲譽。私會情郎啊,而且還是在陸府里。這要被人發現,他倒無所謂,可江姑娘就慘了。就算兩人如願以償成了親,江姑娘一輩子都要被人詬病。所以到了圍牆下面,他又猶豫了。思忖再三,還是放棄了。”

  “那為何回來還不睡覺,還要站在院子裡半晌?”玉兒的語氣里有些氣惱。大概是陪著在院子裡吹了半宿的風,肚子裡全是怨念。

  “呵,思念江姑娘,睡不著唄。”李婉道。

  “那個……姑娘……”玉兒吞吞吐吐,似乎有話要說。

  “有什麼話,說吧。”

  “姑娘,您讓奴婢打聽這事幹嘛呀?莫不是您還惦記著秦公子?王爺和王妃可不會答應這門親事。再說,我看那秦公子心心念念都是江姑娘,這種男人,照奴婢看,他就是個神仙,也夠不著姑娘為他費心思。”

  李婉笑了起來:“盡胡說亂道什麼,誰說我還惦記他了?你姑娘我有那麼糊塗麼?只不過家裡為我定親的那公孫公子,雖然人長得不錯,武藝好,文才好,對我也挺好的樣子,可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就這麼嫁給他,心裡總不落實。所以到了這零陵,看秦公子與江姑娘之間的情形,感覺挺稀奇,想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麼樣子的,這才叫你探聽他們的事。現在想想,總感覺他們兩人才是真的好。唉,玉兒,你說,你家姑娘何時才能遇上一個能像秦公子一般,為我著想到那般田地的人呢?”

  玉兒安慰道:“秦公子和江姑娘,那是一波三折呢。原來訂親,後來又退親,這會兒又好上了,誰知道以後會怎樣?我看像姑娘這般平平順順地才好呢。王爺和王妃那麼疼姑娘,替姑娘挑的人,一準錯不了。公孫公子對姑娘其實也挺好的……”

  “江姑娘,江姑娘。”江凌的耳畔傳來春婆婆的聲音。她轉頭一看,正對上春婆婆有些擔憂的眼睛。

  “姑娘,您怎麼了?”

  江凌知道自從在空間裡練功之後,自己便耳力非凡,她能聽得見的談話,春婆婆全然聽不見。看她對著枙子花發呆這半天,春婆婆估計有些擔心了。她對春婆婆笑了笑,把手裡的樹枝放開,轉過身去往回走,道:“沒事,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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