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賽馬比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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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姬畫冷笑著下了馬背,她走到蘇子衿的面前,挑眉道:「郡主,該你了!」

  對於北姬畫的輕蔑,蘇子衿儼然並不在意,她淡淡笑著,彎唇道:「公主且等著,子衿已然令人回去取衣服了。」

  她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樣,看的在場之人皆是詫異。

  今日的時候,蘇子衿並沒有要騎馬的意思,故而勁裝倒是沒有帶上。方才瞧見火耳的時候,蘇子衿便已然不聲不響的吩咐了雪憶,讓他回去拿一件勁裝過來,依著雪憶的速度,大抵是會很快的。

  「我有衣服!」南洛見此,不由驚醒道:「女子的勁裝,你穿的話,應當差不多。」

  南洛原先便有女子的服飾,而正好,他的個子與身材和蘇子衿差不多,如今這樣一來,倒是可以解蘇子衿的燃眉之急。

  司言淡漠的瞟了眼南洛,心中倒是有些知道南洛這所謂的『有衣服』是怎麼回事了。

  傳聞疆南太子南洛最是瘋癲,喜歡著一襲女裝示人,曾被大臣上諫過無數次,卻最後因疆南皇帝下令封口,導致這件事一度被隱瞞下來,除某些朝臣以外,知道的倒是不多。

  蘇子衿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笑了笑,便道:「多謝。」

  南洛聞言,不禁嘻嘻一笑,於是,他很快便讓人帶著蘇子衿去換衣裳。

  等到蘇子衿換好衣物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一時間眾人皆是愣住了,尤其是樓霄,眼底有懷念頓時溢出。

  鮮衣怒馬少年時,蘇子衿如今穿著一襲艷紅的窄袖勁裝,仿若這紅色是為她而生的一般,她看起來著實有些肆意昂揚,令人深覺驚艷。

  司言眸光微深,看著這樣的蘇子衿,不禁低聲道:「小心。」

  千言萬語只剩下一句憂心,他從不懷疑她的能力,也從不懷疑她會贏得這場比試,依著輕衣所言,她如今內傷已然在痊癒,只要不動用內力,便是與常人無異。

  「好。」蘇子衿抿唇,心中對於司言的理解與信任一片清明。

  大概司言與她,著實有些適合的很,他雖總看著漠然,卻知道什麼時候她最需要信任,這樣的司言,情不自禁的便讓蘇子衿越發的歡喜起來,甚至於偶爾也會想著……相見恨晚!

  南洛將蘇子衿和司言的脈脈含情看在眼裡,心中有些吃味的緊,可見蘇子衿如此歡心的模樣,一時間便也只能嘆息一聲。

  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蘇子衿已然看向北姬畫,笑道:「公主那匹烈馬,可否借子衿一下?子衿素來不甚騎射,倒沒有專屬的駿馬。」

  蘇子衿的話一落地,北姬辰的眼底便閃過一絲瞭然。

  看來這匹馬,當真與蘇子衿有些干係的,否則的話,蘇子衿怎麼會如此冒險,擅自騎一匹烈馬比試?

  北姬畫自是不知北姬辰心中所想,見蘇子衿提出這請求,她心下更是樂的不行。這馬有多烈,也只有北姬畫最是清楚,她曾經也騎上過這匹馬,可卻被甩了下來,傷的不輕,後來她才時常帶著它,想要以此馴服。

  如今蘇子衿子衿自己湊著臉要想著落入悲慘的境地,她當然樂見其成了。

  最好是摔得粉身碎骨,毀容殘疾!

  臉上難得的露出一抹愉悅的笑來,北姬畫道:「無妨,只要你用的舒心,本公主自然不會拒絕。」

  北姬畫的話音一落,蘇子衿便微微頷首,她頭也不回,便緩緩走向火耳,火耳尾巴一動,便乖巧的朝著蘇子衿跑去。

  蘇子衿一個翻身上馬,一時間,紅衣獵獵,極為美艷。

  牽著馬繩朝著賽道的位置而去,隨著蘇子衿手中韁繩拉起,只聽火耳嘶鳴一聲,發出清脆而極為興奮的聲音。

  臉上的笑意浮現,有肆意的神采自蘇子衿的眼角划過,她微微啟唇,低聲道:「火耳,出發!」

  「吁!」馬鳴響起,頓時馬蹄聲亦是隨之而來。

  蘇子衿駕著駿馬,墨發三千,風中飛舞。那個素來言笑晏晏的蘇子衿,一時間蕩然無存,有的,只是馬背上那個颯爽而風姿卓越、艷麗卻也肆意灑脫的鮮衣女子。

  一人一馬,配合的極好,好似共同征戰千百次了一般,那股子默契十足的樣子,看的在場之人無不驚艷非常。

  「真美!」南洛喃喃自語,目不轉睛的盯著蘇子衿,一動不動。

  司言鳳眸清冷,秀美的面容,卻有笑意一閃而過,令人看不真切。

  這樣的蘇子衿,無疑是絢爛奪目的,她就好像天生的王者一般,在馬背上肆意馳騁,黃土揚起,煙塵散開,紅衣作響,她卻依舊高昂的頭顱,眼底是久違的飛揚之色。

  彼時,蘇墨和蘇寧正巧從另一邊的馬廄而來,他們一人牽著一匹馬,本打算尋找自家妹妹的身影,卻不料,一襲紅衣頓時將他們的眼球吸的緊緊的。

  那女子笑的邪肆,她高坐在黑馬之上,仿若被放飛的紙鳶,令人忍不住想要仰望。隨著駿馬越過障礙物,她很快便到了第二個關卡,可不知為何,這第二個關卡,在許多人看來極難的關卡……在她的眼中,似乎絲毫沒有難度。

  比起第一個關卡,她過第二個關卡更為快速、準確,且迅猛。於是,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她躍然入了第三個關卡。

  眼中有璀璨的光芒浮現,蘇子衿手中韁繩微微鬆開,就在眾人震驚的時候,她雙手離繩,整個人站在了馬背之上。

  紅衣飄動,美人如斯,著實叫人容易看花了眼睛!

  北姬畫見此,手中開始顫抖起來,眼底的怒意,也一瞬間翻騰出來。

  頓時,有殺意肆虐開來。

  不待蘇子衿表演其他的技巧,北姬畫已然上前一步,她抽出腰際的長鞭,在所有人都沒有防備的時候,手中長鞭猛烈一動,便朝著蘇子衿的方向甩了過去。

  只見那長鞭『咻』的一聲,便緊緊纏住蘇子衿的腰際,幾乎要將蘇子衿從馬山拖拽下來。

  蘇寧和蘇墨眼中有驚懼浮現,若是按照北姬畫的舉動,蘇子衿一定會被被扯落下馬,屆時因為慣性的緣故,她將飛滾一路,摔得粉身碎骨不可!

  顯然,北姬畫也是這個想法,她嘴角有陰毒之意升起,捏著長鞭的手,更是用盡力氣一拽,試圖將蘇子衿拽下馬背。

  然而,電光火石之間,只見蘇子衿唇邊有邪肆的笑意湧現,她一手拽著纏繞著自己腰際的長鞭,一手立即擒住韁繩,以極快的速度,重新又坐了下來,夾緊馬腹。

  不過轉瞬,蘇子衿的速度卻是快的令眾人驚異不已。

  就在北姬畫失望至極的時候,蘇子衿卻是勾起唇角,微涼的嗓音在下一刻便緩緩響起,仿若魔音:「公主可要注意了!」

  什麼?

  北姬畫瞪大眼睛,下意識的便愣住了。不過,就在她愣住的一瞬間,蘇子衿鬆開執著韁繩的素手,轉而往腰際探去。

  司言見此,眼底不由浮現一抹讚賞。

  若是論戰略和身手,北姬畫儼然便不是蘇子衿的對手!

  與此同時,蘇子衿已然抽出自己腰際原本就存著的長鞭,在眾人都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她手中長鞭急速一揮,就朝著北姬畫的方向甩了過去。

  北姬畫一驚,整個人嚇了一跳,就立即鬆開自己手中的鞭子,想要奪過蘇子衿的長鞭。

  然而,她因為方才那一愣神的功夫,閃躲的速度已然變得極慢,慢到蘇子衿的長鞭纏住她的腰際後,她才鬆開了鞭子。

  「放開我!」北姬畫一邊尖叫,一邊便伸出手去,想要解開蘇子衿的長鞭。不料,她的話音剛落地,蘇子衿已然狠狠一拽,將北姬畫撤離原地,似乎想要拽著她隨馬而跑。

  北姬畫一驚,眼見著就要摔下,她咬著牙,便使勁渾身氣力,往後退去。

  隨著北姬畫的拖拽,蘇子衿整個人已然躺倒在馬背上,她那柔軟的腰肢彎成一個驚人的弧度,可另一隻手卻不知何時解開了北姬畫纏繞在她腰際的長鞭,一時之間,那長鞭便落入她的左手,她勾起唇角,左手上的長鞭揮動,毫無預兆的便朝著北姬畫的臉上甩去。

  只聽『啪』的一聲,緊接著有北姬畫尖銳的慘叫聲便隨之響起。

  眾人抬眼看去,便見到北姬畫臉上被蘇子衿那一鞭子打出了血痕,而北姬畫顯然是顧不得反抗,此時正雙手捂著眼睛,一副痛極了的模樣。

  蘇子衿見此,卻是絲毫不顯心軟,她唇畔的笑意越發濃烈了幾分,只見她挑起眼角,臉上的神色一瞬間變得張揚而邪佞:「公主掉以輕心了啊!」

  話音一落,便見蘇子衿手中長鞭一拽,下一刻,北姬畫整個人便撲到了地上,隨著火耳的疾馳,北姬畫一路被拖拽而去,有血腥味瀰漫,即便煙塵的氣息也無法掩蓋。

  同一時間,悽厲的尖叫聲不絕於耳。

  『砰』『咔』『砰』……

  隨著路過的障礙越多,北姬畫也毫無反抗之力的便撞在了障礙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南洛和百里奚默默對視一眼,兩人皆是暗暗豎起大拇指,驚嘆於蘇子衿的身手和心腸。

  整個過程中,蘇子衿僅僅只用了巧勁兒,絲毫沒有內力的爆發,可她光是速度、靈活度和實戰經驗,便足夠讓人震驚異常了!

  一直到抵達終點,蘇子衿才停下,她低眉看了眼鮮血淋漓、鼻青臉腫的北姬畫,卻是言笑晏晏:「公主這般模樣,可是昏厥了?」

  說著,她抬眼瞟向一旁略帶驚訝的北姬辰,緩緩笑道:「封王難道不趕緊讓人將公主帶回去醫治?還是說,封王指望著子衿讓人來帶?」

  若說先前北姬辰還有一絲想要問罪蘇子衿的意思,那麼如今聽著蘇子衿的話,倒是絲毫沒有這樣的想法了。

  這件事本就是北姬畫先動的手,要是北姬畫那時候不動手,顯然蘇子衿不會如何,而北姬畫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如今即便北姬畫傷的嚴重,蘇子衿也是全然可以脫卸了去的,畢竟蘇子衿若是不反擊,想來下場悽慘的,便是她自己了。

  溫潤一笑,北姬辰垂眸,便道:「郡主嚴重了,這件事只是皇妹的過錯,如今郡主如此,也算是皇妹自作自受罷了。至於皇妹,本王會讓人帶她下去療傷的。」

  「多謝封王。」蘇子衿微微一笑,抿唇道:「不過這比試的勝負……」

  「自然便是你贏了。」司言神色淡漠,他微微上前一步,走到火耳面前,伸手道:「下來。」

  這意思,顯然便是要抱蘇子衿下馬了,方才雖然他知道蘇子衿不會出事,可到底心中還是有害怕閃現,如今見蘇子衿安然無恙,故而司言心中最是想要的,便是擁她入懷。

  只不過,再思及蘇子衿在馬背上的馳騁著實有些肆意撩人的很,司言便愈發恨不得向全天下宣誓主權,最好是不讓這些個虎狼之輩惦記!

  見司言如此,蘇子衿不由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然而,不待她反應,司言已然上前一步,修長有力的臂膀一動,便將蘇子衿抱了下來。

  蘇子衿雖然也算女子中高挑的一個,但在司言面前,顯然有些小鳥依人的緊。司言的個子,大抵是在這一眾男子中,最為惹眼的一個了,便是出自北魏的北姬辰,亦是比不得司言來的高大修長。

  這一舉動,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看的在場眾人面面相覷。

  百里奚是驚嘆司言的撩撥手段,而南洛卻是心中滴血,欲哭無淚。

  大抵最為難受的,便是樓霄了。只是,在看向司言的時候,他眼底有一瞬間的深沉與血腥划過……

  就在這時,蘇墨和蘇寧也牽著馬走了過來。

  相較於眾人的心理,顯然蘇墨和蘇寧很是看好這個妹夫,故而面上倒是顯得極為自然,看的蘇子衿有些愣愣。

  司言何時,竟是將她這兩個哥哥給收服了?他們竟然如此信任司言?

  蘇子衿兀自想著,司言這一頭,已然將其置到了地面之上。與此同時,他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南洛以及不遠處虎視眈眈的樓霄,素來沒有情緒的眼底,有一抹睥睨之色,竟是一閃而過。

  蘇子衿自是沒有注意到司言的神色,見司言沒有任何其他的舉動,她便轉而看向北姬辰,笑道:「不知封王以為,這場比試,輸贏如何?」

  蘇子衿的話一問出來,蘇墨和蘇寧,乃至南洛和百里奚,都是齊齊看向北姬辰,似乎北姬辰要是說蘇子衿輸,或者勝負不辨的話,他們就決計要他好看。

  北姬辰一愣,隨即失笑道:「自然是郡主技高一籌。」

  說著,北姬辰指了指火耳,問道:「郡主今日的比試,若是為了那馬而來,自是帶走便是,其他的,本王待皇妹醒來,自是會同她說。」

  先前北姬辰還不懂蘇子衿的所求,可自從看到蘇子衿在馬背上肆意馳騁的一幕後,他便頓時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蘇子衿見此,倒是深覺趣味,她看了眼仍舊躺在地上而無人問津的北姬畫,眼底閃過一抹玩味的笑意,臉上的神色卻是愈發溫軟了幾分。

  看來,這北姬畫在北姬辰……甚至是在北魏孝武帝的眼中,並不是多麼重要的存在。否則的話,北姬辰也不可能這般一派輕鬆的說出這等子話,同時還不慌不忙的,任由北姬畫昏厥在地上,連派人抬起的意思都絲毫沒有。

  點了點頭,蘇子衿便緩緩攢出一個笑來:「既然封王這般說辭,子衿自是卻之不恭。」

  說著,蘇子衿就自行走過去,將火耳牽了過來。

  瞧著蘇子衿這一副愉悅的模樣,蘇墨和蘇寧皆是不由愣住了。

  蘇子衿其實很少會這般表現出喜歡某個物什,可今日,她親自過去,親自牽馬,那股子珍愛的意味,著實明顯的很。

  司言見此,不禁傾身上前,他走到蘇子衿身側,便低聲問道:「賽馬麼?」

  司言問這話的時候,倒是神色淡淡,不過他眼角眉梢皆是風華,看得蘇子衿不禁心中一滯。

  想了想,蘇子衿便頷首,抿唇笑道:「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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