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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帝善解人意的點點頭。

  福順老臉頓時笑開了花。

  ……

  對食畢竟是宮裡私下的事兒,主子們心裡都有數,但表面卻是不提的。

  景帝也沒有下旨賜婚什麼的,但卻決定補償性的給福順與齊姑姑兩人辦了一場婚事。

  有個花轎(有錢什麼買不到),有禮堂(宮裡房子多),有抬轎子的(宮裡太監多),有敲鑼打鼓的(宮廷樂師湊數),也有賓客,關係親近的都來了,包括帝後……

  嚴蠻子頭一日就來找福順了。

  他現在是賴死了景帝,在宮裡隨便找了個侍衛統領做著,家就安在皇宮挨根兒,差事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卯,反正景帝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下面人自然也是。

  聽說了福順那老東西要娶媳婦了,他早早就找了無數好東西拿來與他分享。

  福順看著面前琳琅滿目的東西,臉都氣紫了。

  媽蛋!這貨是不是故意的啊!

  嚴蠻子還是那副老樣子,鬍子拉碴的,笑得猥瑣,“嘿,咋樣?喜歡嘛,就當你娶親,我隨了份子。”

  “滾、滾……”

  “哎呀,氣得話都不好好說了。嘿嘿,咱可是為了你好,懂不?為了咱們的交情,老子可是調查了好幾日,徹夜整理出來的好東西,你這老貨別不識貨!”

  福順可是知道嚴蠻子愛好是啥的,滿臉疑惑:“真的?”

  “嘁,不信拉倒。老子不光找了結對食了太監問過,還蹲過房頂。”嚴蠻子摸著鬍子,一副快來崇拜我快來崇拜的樣子。

  福順將信將疑,隨便摸了本冊子看。一看老臉就紅了,像個紅關公。

  “嘿嘿,臉紅啥。其實你也是,為啥不關心這方面的事兒,早些知道齊姑姑也不用等你這麼多年,你要相信我的能力的……”

  福順惱羞成怒,把嚴蠻子趕了出去。

  等嚴蠻子走後,他對著門處呸了一口,然後左右看看四周,偷摸把門關上,回去繼續研究去了。

  殊不知房頂上,有個黑大個掀了瓦塊兒,湊在fèng里往下看呢,邊看還邊偷笑。

  ***

  這一日,宮裡某一處出奇的熱鬧。

  雖然人不多,但大家都笑眯眯的,連景帝也帶著小花來了。

  福順今日一天都是眯著眼笑,到拜天地的時候,老臉難得的通紅一片,手腳打結差點沒摔個狗吃屎。

  拜了天地,新人便進了洞房。

  剩下其他人還沒走,旁邊屋裡還擺了兩桌酒呢,自是要喝了喜酒再走。

  景帝和小花沒多留,留在這裡,其他人都顧忌著他們。難得今日高興,就讓大家徹徹底底高興一次。

  景帝和小花也沒坐步輦,而是借著微微的風,步行往回走著。身後隔了五六步跟了不少宮人太監。

  “真好。”小花道。

  景帝沒有說話,牽著小花的手卻是緊了松,鬆了緊。

  觀禮那會兒,小花可是看到景帝眼圈微紅了的。只是他表情不顯,屋裡又亮著燈,便看不分明。

  今日那對新人對景帝來說是什麼意義,再也沒有比小花更懂的了。

  所以,他們能幸福真好。

  ……

  福順出去陪著喝了一會兒,就把所有人都轟走,回到新房。

  屋裡紅艷艷的,刺目的厲害,刺目得讓人眼睛泛酸。

  齊姑姑的蓋頭早就掀了,此時穿著大紅嫁衣坐在桌前,聽到門響聲,扭頭看福順,剛好看到那老傢伙紅彤彤的眼圈。

  她以為他是灌馬尿灌多了,嗔道:“都說讓你少喝點的。”

  福順傻乎乎的笑著,“開心嘛,開心……”

  齊姑姑去端了盆水來,拿著帕子給他擦了臉。

  “我端來的吃食你用了沒?還想吃點什麼嗎?”

  “用了,不想吃了。”

  “那、那歇著吧。”

  兩人去了床處,褪下外衣,只著褻衣褲躺在床上。大紅色的喜燭噼里啪啦爆響了幾下,又歸於沉靜。

  齊姑姑這會兒心裡正激盪著,突然發現旁邊有人摸了過來。

  “你、你幹什麼?”面紅似霞,為齊姑姑普通的臉上平添了些緋色。

  “呃……我親親你……”

  “你個老不休!”齊姑姑紅著臉,背過身去。

  過了一會兒,人又摸了過來。

  齊姑姑想掙扎,卻被身後的人抱得死緊。

  那人喃喃道:“秀姑……那誰、蠻子給了我幾個法子,上面說咱倆都能、都能快樂,要不咱倆試試?”

  “嗯?”

  “那貨應該不會騙我的,咱倆試試……”

  “嗯……”

  作者有話要說:ps:叉腰大笑一百聲,我嚴蠻子包治陽w不j,治不好不要錢!

  以上是玩笑話。

  關於太監那啥,面面專門查過很多資料(順順你要謝我造嗎?我容易嘛我)。

  那個啥,明朝是切蛋蛋,不切jj,清朝是齊根斷。

  據說,清朝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因為明朝太監穢亂後宮的例子太多了,例如魏忠賢和那個皇帝辱母客氏等等,明朝結對食的特別多,包括皇帝都是知道的,魏忠賢和魏朝爭客氏的事情還鬧到皇帝那裡了,皇帝問客氏,客氏選的魏忠賢。不過對食在康熙那裡禁了,似乎沒禁住……

  o(╯□╰)o臉好紅,所以剩下大家自己想啦,什麼方法都可以想。嘿嘿……

  ☆、第176章 後記三

  ????景帝給福順和齊姑姑放了三日假。

  其實這假還能再長點兒的,可福順和齊姑姑都是操勞命,總覺得沒了他們兩個皇宮便不能轉了,只要了三日假。

  這三日有無數人都想來這偏遠的小院瞅瞅動靜,可惜福順的徒弟安成和齊姑姑手下一個宮人齊手守著,自是不得入其門。

  小花也和景帝偷偷討論過,福順和齊姑姑兩個這三日會如何過,景帝面色僵硬眼色怪異,想著嚴蠻子湊到他跟前兒得瑟至極說的話,啞口無言,決定內里詳情就不要告訴小花兒了。

  小花兒太單純,嚴蠻子太猥瑣。

  好吧,不是太猥瑣,是猥瑣到人神共憤!

  不過——

  這樣確實挺好的。

  以往自己不懂這其中的奧妙,也是懵懵懂懂的,如今不也是樂在其中嘛。

  這樣想著,景帝吻上小花的鬢邊。

  小花還逕自沉浸在無盡的好奇之中,突然發現男人的薄唇從鬢角移到自己玉頸。意圖太明顯,不過她喜歡。

  小花伸出皓腕環上景帝脖子,回應了過去。

  於是關於那三日之問,便翻過篇兒了。

  ……

  小花當上了皇后,自是要開始學著處理宮務。所幸當初蕭氏臥病那些時候,身為貴妃的她已經代管過很久,如今不過是更名正言順罷了。

  三日後,齊尚宮恢復差事,自是要來小花這裡報導的。

  小花叫起後,眼神好奇的在齊姑姑臉上有一下沒一下晃悠。

  她以為自己隱藏的夠好,殊不知齊姑姑是誰啊,早就把她的意思給看明白。沉穩肅然的臉頓時紅了個徹底,逐漸往脖子蔓延去了。

  小花是個婦人,畢竟沒那麼惡劣。也感覺到自己這樣不好,清清喉嚨正起表情便讓齊姑姑下去當差。

  齊姑姑出了鳳棲宮,臉還是紅著的,她一路疾行去了尚宮局。最先幹的事不是把手下號集起來宣告自己假期結束,而是先去了自己辦公的書房,到了書案後面,從案下摸了一個銅鏡出來。

  照照自己霞飛雙頰的臉,嗯,很正常,就是有點紅。

  再往下看,咦——

  那個紫紅色淤痕是什麼?

  齊姑姑頓時老臉紅中發紫,頭頂都快冒煙了。

  個死老東西!早上上值前,非要抱著她親,親完了居然不告訴她善後!

  這下可沒臉出去見人了,怪不得皇后娘娘盯著她好奇的看,原來在此!

  齊姑姑一天都沒出去,尚宮局人都好奇怎麼今日齊尚宮不見了。不過尚宮局平日辦事都是按規矩而來,自然還是運轉如常。

  福順一大早便來到鳳棲宮侯景帝去上早朝,往日總是弓著腰的他,三日不見明顯精神氣兒足了。面帶紅光,笑得都和以前不一樣了,怎麼說呢,多了點甜滋滋的暗喜,眉眼兒都生動了起來。

  景帝下了龍輦,瞄了一眼身旁那個暗搓搓的老傢伙,不自覺也勾了勾薄唇。

  今日朝堂上什麼事兒也沒有,景帝心情很好。

  下朝回了御書房,開始召幾位股肱之臣議事。

  接近午時,他慣例的回到鳳棲宮。

  午膳正在擺桌,小花跟了過來親自服侍他洗漱換衣。

  之後,便是用膳了。

  坐下後,小花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福順,斂目低笑一下,對景帝道:“陛下,臣妾給福公公請個恩典可否?”

  景帝以眼神示意她說。

  “您看您到了鳳棲宮,自然不需要有人在一旁侍候著了,福公公年紀也不小了,又是跟在陛下身邊的老人兒,這個時候能否讓福公公下去休息會兒,總是這麼連軸轉時間久了可會累壞的。等您下午要去辦理政務之時,福公公再到一旁侍候也不遲。”

  “可。”

  福順一愣,隨即躬身道:“謝娘娘恩典,謝陛下恩典。”

  “好了好了,快去吧。這大中午的,用些膳,然後小憩下,養養精神氣兒。”

  “哎!”福順喜滋滋的道,便匆忙退下了。

  福順走後,小花再也憋不住,對景帝噗地一笑出了聲,“璟郎不會怨我自作主張吧?”

  “自是不會的。”

  “人人都說新婚三月,蜜裡調油。你也不能光霸人的時間,人怎麼蜜裡調油啊!”

  景帝表情囧囧的,道:“我沒有,福順年紀大了,跟他說了幾次讓他不用事必親躬,他不願。”

  “他不願是他不願的事兒,你可以幫他偷點空子嘛。”

  景帝點點頭,“這個法子好。”

  帝後兩人用膳是不喜有人在一旁侍膳的,所以一旁也就站著一個丁蘭,本來還有個福順,福順忙去了。丁蘭把該做的作罷,便束手立於一旁,剩下就有景帝與小花自己來。

  景帝端起碗,“今日孩子們呢?”

  小花拿著筷子戳戳碗裡的碧粳米飯,有點小哀怨,“去東宮去了,自從晫兒搬去東宮,依依那丫頭便喜歡往那邊跑,瑜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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