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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一直都在她的後背輕輕的安撫著。

  “我們先睡覺, 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好嗎?”

  “好。”她低低的應著。

  時間慢慢的流逝,月光淡如水。

  在傅博言的安慰之下,抵不住困意襲來的暖暖,再次睡了過去。

  傅博言盯著她的睡顏良久,才輕嘆了聲。

  明天, 還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問一問陳澤。

  其實傅博言覺得, 陳潤知道的, 應該沒有陳澤多一些。

  也難怪,暖暖跟陳潤的關係並不怎麼好。

  他能理解,但也同樣的更為心疼。

  一個小女孩, 從小備受保姆虐待長達幾個月之久,自己也不敢告訴父母,一個是因為在保姆的恐嚇之下,暖暖並不敢說。

  那么小的孩子,即使當時已經有意識有記憶了,可對於很多事情,她的內心無疑依舊是害怕的。

  畢竟,保姆說的有些事情,對於那個時候的暖暖來說,好像確實是那樣的。

  她的父母不愛她,至少不會在家帶著她,父親工作忙,母親工作也忙。

  一個月,甚至更久才見一面。

  ……

  傅博言光是想著那時候的場景,就覺得心疼不已。

  內心深處的那種感覺,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他覺得難受,盯著暖暖的睡顏看著,把她緊緊的攬入懷裡,一夜無眠。

  *

  次日清晨,暖暖醒來的時候,傅博言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陽光漸漸的顯露出來,她伸手揉了揉眼睛,這會眼睛腫的像是核桃一樣的,昨晚在睡夢中哭了不知道多久。

  其實她很久沒有想起這些事情出來了,因為害怕,所以她晚上都不怎麼敢睡著,應該是說,暖暖不怎麼敢睡熟。

  一旦睡熟了,她就容易做夢。

  容易夢到以前的那些事情,那些事情對於她來說,全部都是噩夢,她不願意去迴響,更不願意去觸碰到,只想把那些事情,全部都深埋在記憶深處。

  偶爾的時候,她甚至想要失憶。

  這樣的話,好像就不用一直活在恐懼當中了。

  起床洗漱之後,暖暖便出門隨處的逛一逛。

  她基本上都起的比較早,逛了一圈,暖暖也沒看到傅博言的身影,索性也沒找他了。

  一個人默默的去了做早餐的那一邊,正飢腸轆轆的盯著本地這邊的大叔給大家做早餐。

  “暖暖。”傅博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聞言,暖暖回頭,彎了彎唇看向他:“你剛剛去哪裡了?”

  傅博言失笑,“去那邊看了眼,其他的嘉賓都起來了,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半個小時前。”

  傅博言失笑,轉頭看她:“等會想要去騎馬嗎?”

  “你剛剛去嘗試了?”暖暖眼眸一亮,詫異的看向傅博言。

  “嗯,去逛的時候試了試,想要去嘗試一下嗎?”

  暖暖異常的驚喜,她對挺多東西都有興趣。

  “可以啊。”

  “吃過早餐之後帶你過去。”

  “好。”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讓一旁走過來的工作人員忍不住笑著道:“傅老師,你最近春風得意啊。”

  傅博言揚眉,低頭看了眼暖暖道:“是嗎?”

  暖暖抿唇,看向一旁,眉眼彎彎的看著。

  其實她還挺喜歡這裡的,綠草成蔭,一片鬱鬱蔥蔥的景色映入眼底,而且一旦到了夏天,這一片都特別的好看,空氣清新,風景優美。

  暖暖在下面伸手扯了扯傅博言的手指,朝他眨了眨眼。

  傅博言輕笑,伸手揉了揉她頭髮,低聲道:“等會他們也會有騎馬的活動,我們也一起參加。”

  “好。”

  其實要說他們是作為主持人,不如說是也是一對嘉賓比較合適。

  因為很多活動,要分組的時候,暖暖跟傅博言都會參加到其中。

  之所以說需要主持人,是因為心愿單上面的東西需要他們去完成。

  *

  吃過早餐之後,大家休息了一會之後便開始活動起來了。

  草原上的項目,大多數設計的都是具有挑戰性的,很多嘉賓在最開始的時候,都未曾有過接觸。

  但好在,像騎馬活動這樣的,都有專門的人指導著,所以安全問題不需要過多的關係。

  而暖暖這邊,她跟傅博言在一起騎馬。

  傅博言帶著她,好在攝影師也是有眼力勁的,因為這會不需要主持人的原因,也沒有跟拍他們兩,任由他們兩去一邊玩著。

  “我有點怕。”

  傅博言伸手給她,笑著道:“我牽你上來,不用害怕。”

  “可是…”暖暖抬眸看著騎坐在馬上面的人,有些遲疑,內心深處,對於馬這樣的動物,她是害怕的。

  “真的沒事,相信我,我會保護你的。”

  暖暖頓了頓,在看清楚傅博言眼底的東西後,莞爾一笑的把自己放心的交給了他。

  騎上去之後,她突然覺得其實也沒有那麼的恐怖。

  在下面看的時候,確實是覺得很高,很恐懼的感覺。

  傅博言淺笑,低頭問她:“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

  暖暖道,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馬的身體,覺得眼前的這匹馬,還算是溫馴。

  兩人慢慢的騎著馬往另一邊走。

  大概逛了一圈之後,再次回到原點。

  上午的節目錄製還算是簡單,錄製完成之後,大家便都休息了起來,除了特定的項目之外,其他的很多時間其實都是自由活動的,想看嘉賓到底如何去發揮,去如何化解他們之間的矛盾和其他的一些東西。

  這個節目,最主要的便是說大家如何相處。

  之前存在的一些不好的東西,該如何才能說開,之前說不出來的一些道歉的話語,要怎麼樣,才能說出來,得到原諒。

  這大概就是節目本身的意義。

  有時候暖暖看到嘉賓們的對話,自己都會忍不住的想哭。

  特別是看到其中的一對父女的時候,她會想到自己,如果當初沒有那些事情,她是不是也能享受到父愛。

  甚至她會想,陳潤看到這些情景,會不會覺得後悔,會不會覺得難受,是不是曾經也對自己有過愧疚之情。

  但這些,暖暖也只敢在心裡想一想。

  她想,或許是有的,但她原諒不了陳潤,至少短時間內,無法徹底的原諒。

  現在能在一個節目錄製,已經是她下的最重要的一個決定了。

  她失神之間,傅博言正在一旁觀察著她。

  “暖暖。”

  陳澤叫她:“過來一下。”

  “噢,馬上。”

  暖暖應著,快步的往陳澤那邊走去。

  站在陳澤面前後,暖暖眨了眨眼:“怎麼了?找我過來幹嘛?”

  陳澤抿唇,說了聲:“找你說點事情,跟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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