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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模模糊糊的感覺,她還有意識,並沒有睡死過去。
霍嘉珩下來的時候她有感覺,他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依舊是有知覺的……
「睡著了?」
霍嘉珩垂眸,盯著她紅通通的臉頰看著,無奈一笑:「周初年。」
她的名字從他嘴裡說出來,總覺得有種別樣的感覺,他聲音低沉,聽起來特別的有磁性。
周初年眼睫輕顫了下,沒應。
霍嘉珩伸手,拍了拍她腦袋,嘆了口氣:「送你回房間了。」
她這才睜開眼,眼睛裡蒙上了一層霧氣望著他,朦朧不清:「哦。」
霍嘉珩剛想要扶著她走,便覺得有些不對——
她穿的是泳衣,手貼近的是她肩膀處的肌膚,雪白雪白的肌膚,剛碰上去便有溫熱且柔軟的觸感,直抵神經。
霍嘉珩猛然回神,嗓音沙啞地問:「能自己走嗎?」
「應該……可以吧。」她迷迷糊糊的。
霍嘉珩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泳衣,其實真的是很保守的一個款式,可她人白,身材比例也還不錯,腿又細又直,站在自己的面前,且近在咫尺。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且本身對她就特別。
在某些想法還沒出來之前,霍嘉珩便很快的把它扼殺在搖籃中。
兩人慢吞吞的走到岸邊,上去的時候周初年半眯著眼,就像是要睡著了一樣。
霍嘉珩一頓,他伸手拿過一側的浴巾,半扶著周初年上了岸後一把將她給圍了起來,在她沒能反應過來之前,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啊……」她小小的驚呼了聲,手抓著霍嘉珩的手臂。
他臉色沉沉地,盯著她看了眼:「先送你回房間。」
「……」
溫泉池距離房間很近,大概就二十米不到的距離。
周初年還沒來得及靠近他一點,兩人就已經到房間門口了。
許溺還沒回來,開了門進去後,霍嘉珩把人放在床上,才垂眸盯著她看:「能自己換衣服嗎?」
她愣了下,臉色暴紅:「可以……的。」
霍嘉珩嗯了聲,摸了摸她額頭:「先換衣服,我出去一下。」
說完,也不等周初年反應過來,就直接把門關上,出去了。
周初年盯著看了片刻,把頭埋在被子上蹭了蹭,這才快速的換了衣服,把泳衣給塞在了浴室里,才對著門外的人喊了聲:「好了。」
沒一會,霍嘉珩進來了,手裡還端著一杯醒酒茶。
「喝了。」
周初年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有些無措:「你剛剛是生氣了嗎?」
「沒有。」
「真的?」她目光一亮,驚喜地望著他。
「嗯,先喝了這個,然後睡一覺。」他眼眸深邃的看著她,聲音儘量的柔和了不少,「現在頭還痛嗎?」
周初年伸手接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向他撒嬌:「痛的。」
她抬眼望著霍嘉珩,有些得寸進尺:「可以……揉一揉嗎?」
霍嘉珩:「…………」
房間內死一般的寂靜,沒有得到回答的周初年默默的抿了口醒酒茶——眉頭全擰在一起了,實在是太難喝了。
她一臉委屈的看向霍嘉珩,濕漉漉的眸子盯著他,小聲抱怨:「不好喝。」
霍嘉珩要被她給氣笑了,伸手捏了捏眉心骨問:「不好喝你還喝那麼多酒?」
「嗯。」
她沉默了片刻,語出驚人道:「喝酒了可以做壞事。」
……
……
是真的醉糊塗了。
*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
早晨的陽光被切割成了碎片,落在房間內。
她們兩人的房間選的非常好,也是霍嘉珩他們為了考慮到女人的那種喜好,特意把一個落地窗很大的房間給了周初年和許溺,這才有清晨的陽光照進來。
山里雖然每天都下雪,但也每天都會有太陽。
在這個地方,太陽和白雪是並存的
皚皚白雪,從落地窗的位置看過去,一望無際,特別的白,特別的好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可能真的想像不出來,還真的有地方的雪景是這麼美的,堆成小蘑菇,小城堡一樣的,一腳踩下去,能到膝蓋的位置。
周初年揉著發疼的腦袋醒來,一醒來便對上了許溺帶笑的目光。
「醒了啊。」
周初年愣了下,詫異地看著她:「許溺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許溺挑眉,順勢的坐在旁邊:「昨晚啊,怎麼。」她好笑的看著周初年,摸了摸她腦袋:「醉酒後遺症還有嗎?」
「啊?」
許溺示意:「昨晚霍總說你喝醉酒了,讓我趕緊回來照顧你。」
她說:「但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睡在霍總的懷裡。」許溺給她一個自我體會的眼神,意味深長道:「我還真沒想到啊。」
周初年:「……」
她懵了下,腦海里突然浮現昨晚的場景。
突然,她面頰緋紅緋紅的,下意識的往被子裡鑽了進去。
她昨晚……
她昨晚都做了些什麼啊。
喝酒了能做壞事——
後來霍嘉珩對她應該是無奈了,但還是搭理了她問:想做什麼壞事。
她怎麼回答的來著。
她說——想抱一抱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