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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視著兩人的背影,hope站在屬於它的狗窩外面,遙遙望著屋子裡的燈光漸漸滅掉,望著別墅變成了一個黑幽幽的龐然大物。它忍不住思考:爸爸們在幹什麼呢?爸爸們似乎有有好玩的遊戲,卻不讓他參與的遊戲……難道比飛盤還要好玩?!

  這時已經是接近午夜的時間了,林天沒有和傅醫生直接去床上,而是上了閣樓,找到自己那幾把收藏級提琴。

  他打開柜子,取出一把瓜爾勒里製造的卡隆珀琴。“哥,你是不是喜歡那首愛之喜悅?”林天開始為小提琴調音。

  “為什麼這麼說?”傅星河坐在一把溫莎椅上,抬頭注視他。

  林右手拿著琴弓道,“當然是看出來的,你當時扭頭偷偷看我的是不是?”

  傅星河笑了笑,“我要是偷偷看你,會讓你發現?”他的確不知道林天發現了,因為看起來林天的注意力都在音樂上了,甚至閉著眼在聆聽,不知道是否是手握在一起的緣故,他們的心也是相連的,傅星河甚至能通過林天,從音樂里感受到自己從前感受不到的一些東西。

  而自己的注視,他是不可能看見的,除非是感覺到了。

  “我就是知道,”林天彎起嘴角,慢慢把琴弓放到了琴弦上,“我拉給你聽哦。”

  林天的閣樓是他的收藏室,大部分陳列的物品都是樂器,剩下的,就是傅星河送給他的那些獎盃了。

  他們被安穩地塵封在玻璃櫃後,林天每天都會上來看一遍,擦拭一遍。

  這些對自己來說很寶貴的東西,對傅醫生來說同樣寶貴。傅星河卻全部送給了自己。

  同樣的曲子,在傅星河看來,林天演奏的和哪些音樂家演奏的是完全不同的。雖然音樂是共通的,可是林天的,顯然要更引起傅星河的共鳴一些。閣樓圓窗透出的月光下,棕木色的提琴好似刷了層發光的銀漆,整個琴身里突出的琴腹最亮,林天的手臂也仿佛鍍著月光的銀色,琴聲似乎永不疲倦,傅星河有一會兒工夫,似乎觸碰到了林天的靈魂。

  琴聲飄得很遠很長,瀰漫過屋頂,瀰漫到房子外部的圍欄便停了,似乎只願意纏繞在屬於他們的地盤上,不希望有別的人聽見。

  愛之喜悅這首曲子並不長,很快就完了,傅星河給了他一個人的掌聲,說好聽。

  林天重新把提前裝回玻璃陳列櫃,“以前我音樂老師經常誇我的技藝,可是他說我的琴聲缺乏感情,後來我真的意識到了這點,意識到我不適合這項工作,於是便漸漸放下了音樂。”

  林天呼出一口氣道,“不過現在我有些想撿起來了,傅醫生,以後我只給你演奏,你做我唯一的觀眾。”

  其實以林天拉小提琴的技藝來說,可以進一些很好的樂團了,或許頂尖的進不了,但像他這樣的模樣,只要技藝不算太菜,就太容易包裝起來了。倘若他只拉給自己聽的話,那麼傅星河是覺得可惜了,但作為丈夫來說,他自然是想要獨占林天的。

  他喜歡林天說唯一這個詞語。

  第二天一早,老吳照例等在門口,他先開車把傅醫生送到醫院,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這個時間段來上班的醫生護士,都看見了這輛長得幾乎有些霸道的車。從車上下來的人,自然也看見了,原來是新來的那位大有來頭的傅主任!

  林天搖下車窗,“今天有手術嗎,我中午帶飯過來吧?”

  傅星河點頭,手穿過去,揉了把他的頭頂,“別做太多,太累了。”

  林天兩眼彎彎,應了一聲好,“哥你去上班吧,你看你醫院同事都在看這邊。”

  現在傅星河的同事,還不知道傅星河是同性戀,只知道他結婚了,而且對太太非常忠誠。一如他之前的態度,傅星河顯然覺得這沒什麼,不需要隱瞞。不過林天替他著想,想著等傅醫生在三醫院站穩腳跟了,自己再正大光明地露面。

  接著,老吳把林天也送到了公司。

  林天現在每個月大概也就去個幾次,其實他是完全可以不用去的,不過吧,林天挺閒不住的,他總得找點什麼事情給自己干吧?譬如去公司看上一圈,譬如去研究研究有沒有什麼可投資、前景的項目。

  第94章

  他在公司碰上了林城安,他現在變了許多, 收斂了一身痞氣, 心平氣和的跟林天打招呼。

  聽見他叫自己林總, 林天稀奇地看了他一眼, 卻沒從林城安的眼睛裡看到那種熟悉的嘲諷與不屑態度——他是真的變了。於是林天笑了笑, “二堂哥,不用這麼客氣。”

  林城安卻說:“在公司。”意思是公私分明,應該的。

  老爺子給林城安兄弟留了許多東西, 這些東西的價值無法估量。換句話來說, 哪怕林城安是個廢柴, 他仍舊可以揮霍大把遺產, 這些遺產足以讓他揮霍一輩子。然而現在, 林城安卻勤勤懇懇地在公司做事,在無關緊要的職位上老老實實地領著月復一月稀薄的工資。林天知道他不算特別有天賦, 但是他聽人說,這位二堂哥在崗位上特別認真, 像是決定重新來過一般。

  而在林城安的眼裡, 林天顯然也變了許多。他以前處處和林天作對,單方面地把林天當成宿命對手一般, 所以他非常了解林天。

  兩個多月以前, 全公司都收到了林天的喜糖, 他也收到了——林天結婚的消息讓他非常錯愕,他原以為林天只是玩玩而已,結果他還弄成真的了。

  林城安比林天要矮一些, 可他仍能輕鬆地看到林天襯衫領子下的印記,深紅色的斑駁印記,是讓人用嘴給吸出來的,顏色很深,必定是非常用力才會出現這樣的顏色。

  他原本以為,林天一定是上面那一個,哪怕對方的體格並不完全是他想像的娘娘腔基佬,反而很強壯。林城安遠遠的看過幾次,那醫生很高一個,林天站在他面前,氣息平和地收斂了。

  同志圈那點事他也聽說過,在他眼裡,林天必定是占主導地位的那一個。結果他出去聚會的時候,朋友喝得醉醺醺地跟他說:“我陪我女朋友去超市買菜,你猜怎麼著,我看見你那個堂弟了!他不是同性戀嗎,他跟一個男人在買菜呢。我湊近一聽,你那個目中無人的堂弟居然在撒嬌。”

  林城安不以為然,嗤笑一聲道:“人家這是調情呢,你女朋友做飯給你吃,你不也跟你女朋友撒嬌?”

  那哥們神秘一笑,手上擦燃火機,點了支煙,煙霧飄在臉龐前,“你不懂,不是那種撒嬌,我跟你學學啊。”他把煙夾在食指和中指間,湊近林城安的耳朵吹了一口氣,“哥哥,晚上我給你燉這個好不好,吃得補一點,晚上多搞我幾次。”

  林城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把他推開老遠,扯了幾張紙擦手,“操你媽老子結婚了。”

  “誰要給你搞了,我只是跟你學一下你那個堂弟。嘖,我一個男的聽他那麼說話都心動了,曖,你說,我把你那個堂弟搞到手是什麼滋味,大總裁啊,這得多帶勁……”

  林城安當時臉色鐵青地將那“學”林天的人按在地上打了一頓,左右勾拳,把人打的滿臉是血,牙齒都脫了。

  “你他媽連我都打不過,你還想搞林天。”

  那哥們讓他打懵了,酒醒了大半,一擦腦門一手的血,被這血色驚到了,他不可置信道:“你不是跟他關係一直不好嗎,居然為他跟我翻臉!”

  林城安又是一巴掌扇他臉上,“我跟他關係不好又如何,老子姓林。”

  這件事就發生在不久前,當時林城安還不知道林天已經出國跟男人結婚了。認真算起來,林天真沒幹過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

  反倒是自己,處處找他麻煩。而自己在老爺子面前失寵,和林天沒有半點關係,純粹是因為他能力不夠罷了,自己把錯歸在林天身上,是他自己沒本事。

  他是怎麼對林天的,林天又是怎麼對自己的,老爺子一死,父親的死因一曝光,大伯入獄,林天把股份轉給他,林城安就全明白了。

  不過這個時候,林天已經不在公司了,而林城安也很少見到他,或者說能有機會,卻是沒臉見他。但內心深處,林城安對他的芥蒂已經全部消彌了,他甚至不由自主的會在說他壞話的人面前維護他。要知道林天的壞話,可都是從他的嘴裡傳出去的。

  林城安低頭,碰巧看到了林天手上的戒指。

  想事情的功夫,電梯到了,林城安只好走出去。一回頭,看見林天在整理袖扣,而他手上的戒指,在熠熠生輝地反she著光芒。

  在公司轉悠一圈,林天便回家做好飯,接著去醫院接傅醫生。他原以為自己要過上一陣子再去公司,卻沒想到第二天,一個消息傳來,說有人在丟了個孩子在公司停車場,那孩子裝在一個大布口袋裡,不哭也不笑,加上下班時間已經過了,所以一開始沒有人發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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