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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林天的聲音從門那邊傳過來:“傅醫生,飯好了,你快過來吃飯。”

  瞧見傅星河一走,hope也顧不上喝水了,立馬跟在他的屁股後,林天笑著說:“小奶狗還挺黏你的。”

  林天剛這麼說完,傅星河就砰一聲把門碰上了,以行動表明:它黏我又怎麼樣,我就是不喜歡狗。他望向林天說:“我喜歡你黏我。”

  要是把狗放進來了,他們這頓中午飯還要不要吃了,狗往林小天的腿上一攀,林天就把它抱到腿上來,就差沒親親它,用自己的勺子給它餵飯了。

  秦韻的事,兜兜轉轉的,還是在第三天聯繫上了林天。

  林瀚海說:“你媽現在要跳樓,你不把孩子給她,她就要跳樓!她剛被檢查出來精神不穩定,打了安定讓我送去療養院了,你把孩子給你媽送過去,她就消停了。”

  林天一口拒絕,“沒得談。”他壓根不相信秦韻,秦韻要孩子做什麼?難保不是泄憤,雖然林天也真切地希望這個孩子能擁有母愛,可是秦韻真的不是一個好母親,林天是怕了。

  林瀚海不高興道:“你不養孩子,憑什麼不讓我們支配?”

  “你承認那是你兒子嗎?”林天冷笑。

  “我不承認那怎麼了,我有權決定他上哪兒。如果你真的不同意,那就管他呢,等你媽跳樓吧!你媽死了,我正好娶新老婆!”

  從他這句話來看,其實林瀚海對秦韻還是有一定情分在的,不然不會用這樣激烈的語言來威脅林天了。可是林天怎麼會買帳,“別忘記了,斷絕父子書你還沒簽呢,你以為你丟進焚燒爐就完了?你知道我有很多種方法讓你乖乖簽字的。”

  “林天,我好歹是你父親吧,”林瀚海無力道,“你能不能對我尊重點,就稍微尊重那麼一點點,尊重你媽的意見,我的意見。雖然我和你媽現在鬧得很難看,但我也不希望她死,你把孩子送過去給她,她開心了,消停了,不好嗎?”其實林瀚海提這個要求,也是想讓這小孩兒走人,他不願意繼續在家裡看見孩子了,尤其是前幾天,他看見自己的大兒子林巍,抱著孩子拿著奶瓶在餵他,這孩子真讓人倒胃口,他問林巍是不是瘋了,林巍卻說:“爸,這也是您兒子,您不喜歡這孩子,我當他是弟弟,我喜歡他。”

  聽聽這都是說的什麼話!

  一個林天是同性戀還不夠,林昭現在也是半個殘廢了,要是林昭一直自暴自棄,恐怕這輩子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了。再來林巍,三十歲的人了,還沒有結婚生子,問他原因他也不說,難道也有什麼生理缺陷不成?現在倒好,捧著這個智障,一副好似要養他的模樣!

  這讓他怎麼接受?!

  所以啊,林瀚海想著,這孩子丟得越遠越好,這就是個喪門星!他把秦韻送到了很遠的療養院去,那療養院管制得很嚴,雖然環境好,但是像個監獄一樣,一大半都是有錢人家送進去的瘋女人。要是剛好把孩子也送走,豈不兩全其美?

  林天懶得管他這麼多,“我說不行就不行。” 他掐斷電話。

  林瀚海也真是不嫌累,換了十幾個號碼,就為了給他打個電話,最後自己討頓罵。

  手機又響了起來,林天還以為是林瀚海孜孜不倦的來電,看也沒看就劃掉了,一掛斷才驚地發現,是傅醫生的!

  過了兩秒,傅醫生的電話又打進來了,林天接起來解釋道:“哥,剛剛hope玩我我手機呢,它爪子費……給你掛了,你放心!我已經罵它了!”他毫不心虛地栽贓陷害了兩個月大的小奶狗,小奶狗一臉懵懂地望著主人,然後低頭吃自己的狗糧。

  傅星河沒在意,道:“醫院送了我兩張明天晚上的音樂會票,去看嗎?”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三醫院是很多地方的精神病院這個…小姐姐們覺得需不需要改掉tat,沒想到你們的三醫院都是精神病院= =

  第93章

  “當然要去!”林天大聲道。

  傅星河嗯了一聲, “我馬上下班了, 在家裡等我。”換做以前, 要是有類似的贈票,傅星河會直接讓給科室別的醫生。和林天去聽音樂會, 就好比一個約會,他很少主動設計這樣的約會, 大多時候他們出去, 都是林天來安排的。

  音樂會就在市中心某個的音樂廳內,從法國來的弦樂四重奏交響樂隊。其中一名小提琴首席由於長得像格倫古爾德,於是都叫他弦樂界的古爾德。

  林天學習小提琴的那段時間,會一個人滿世界亂飛,就為了聽這樣那樣的、趕這場那場的音樂會。有一段時間他很痴迷音樂, 但後來認清自己的主要責任是賺錢,做生意, 得到老爺子的認可後,他就慢慢把音樂事業放下了。

  他很明白自己不能拿藝術當飯吃。他有好幾年,都沒有進過音樂廳了。

  醫院贈票的票在最正中間的位置, 當四位音樂家上台時,音樂廳內的燈光全部變得暗淡,只留下一束追光燈在舞台上。黑暗的人群里,林天的手掌悄悄地在下面勾住傅星河的手。

  曲目單都是全世界最經典的弦樂名曲,前面有許多人拿出手機拍照攝像,緊接著,這些拍照攝像的人就被警告了, 保持安靜和禁止拍照攝像是音樂廳的首要規定。

  所以全程除了中場休息的時間,林天沒有和傅醫生說一句話,只是在下面輕輕地握住他的手掌,握到自己手心發汗也不鬆開。

  林天是學這個的,所以他聽得認真。但傅星河不是他,傅星河對這方面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但是為了林天,傅星河提前做過功課,每首曲目的創作人,創作背景,演奏人,他都了解得一清二楚。這樣大量的功課,使得傅星河不算太無聊,至少不用報幕也知道曲目,也知道這首曲目背後的故事。

  譬如克萊德斯的愛之喜悅三段式,帕格尼尼的24首隨想曲最後一樂章,以及林天最喜歡的孟德爾頌的e小調協奏曲。這些他通通都提前了解過。

  音樂會只有一個半小時,十首不到的曲目,從音樂廳出來時,還不到晚上十點。林天沒有像別人一樣去排隊購買簽名版cd,而是隨著浪cháo一般的人群,慢慢順著長長的階梯拾級而下。

  有些冷的秋風一吹,林天攏了攏自己的外套。

  “林小天,”傅星河長臂攬住他的肩,充當人工圍巾,“你喜歡這樣子約會嗎?你要是喜歡的話,下次我還帶你來。”

  林天認真地點點頭,“哥,和你做什麼我都喜歡,只要是跟你一起的。”

  林天常常都會這樣告白,傅星河通常會笑一笑,揉一揉他的頭頂,或者摸摸他柔軟的耳朵,或是吻他。但今天他回答說:“我也是,你知道我除了工作就沒有別的愛好了,更別說聽音樂會了,結果還挺好的,跟你在一起,每件事都讓我開心。”

  原來兩個人不說話,在一群人中間兩手相握,也是一件小而幸福的事。

  ——當他聽見弦樂四重奏的愛之喜悅時,傅星河突然這麼想到。

  回到家,林天先是給餓了一會兒的hope餵食,接著牽著它在院子裡遛彎。做這些的時候,傅星河都陪著他。林天遛了他一會,hope卻突然跑到傅星河面前搖頭擺尾的,就差沒站起來作個揖了!

  林天納悶道,“我對它這麼好,為什麼會黏你比黏我厲害多了,傅醫生,hope好像更喜歡你一點?”可是傅醫生在小奶狗面前,總是一副臭臉,眼神里的冷淡似是都在說不要靠近我。他不會摸它,更不會親它,至多就是穿著鞋時,拿腳尖去逗逗小奶狗的下巴。

  就是這樣的傅醫生,卻讓小奶狗在他面前如此搖尾乞憐,hope汪汪地叫了兩聲,突然向前撲,接著一個轉彎飛奔了約五米遠,又朝著傅星河奔回來,像是在演一出滑稽的默劇。

  就是這樣淺顯的表演,讓傅星河明白過來,說:“他不是黏我,他是想玩玩具了。”

  林天恍然大悟,“傅醫生,你說那個飛盤啊?”

  hope似乎聽懂了,又是汪地叫了一聲。傅星河很煩狗吠,但家裡這隻小奶狗的叫聲他卻罕見地不覺得煩人,或許因為是林天相中的,林天養的。

  林天笑道:“我說呢,小乖乖,等著啊,爸爸這就去給你拿玩具。”他一說完,就意識到自己又犯錯了!

  傅星河瞥了他一眼,林天偷偷吐了吐舌頭,趕緊轉身跑了,看在他賣了一個萌的份上,傅星河輕易地原諒他了。

  林天找到了飛盤,在院子裡你來我往地陪小狗玩了約一個小時,hope在花叢里穿來穿去,沾了滿身的灌木葉子,可是神采飛揚,似乎一點都不累。

  林天給他倒了水,以及少量的狗糧,接著他拍拍小奶狗的狗頭,“小乖乖,我們也要進去玩遊戲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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